“欺人太甚了。”采芩气怒道,“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我们救是顾全大局,我们不救那也是情理之中,何故这样逼的人没有退路。”
现在宋府的人都快不敢不上街了,但凡出去被人认出来,都要一堆人指指点点。
宋府已经成了京城中,一道不可去碰的警戒线,有心护着宋府护着幼清的人,都不敢开口说维护的话,而那些挑事儿的人,则成天日的在街对面待着捡着各式各样难听的话骂。
“去看看封神医吧。”幼清扶着采芩去了封子寒的院子,封子寒在房里待了好几天了,桌子上堆了许多书,还有两本手稿是他自己写的,他抓耳挠腮的埋在草药和书堆里,对面封简也是蓬头垢面的摘抄记录翻查。
“宋夫人。”封简先看到幼清的,起身行礼道,“这里很乱,您要不要在外面坐坐。”
幼清摆摆手,微笑道:“我就来看看你们,马上就走。”她说着问道,“怎么样,可有眉目了?”
“很难说。”封简回道,“研制出了一种,可到底有没有效果叔叔还不敢肯定,得试过才成。”他说着叹了口气,中毒是太后,谁敢拿太后去试药。
封子寒哎呀靠在椅子上,道:“老夫一生的美名要砸在这上头了。”
幼清失笑让采芩给封子寒添茶,微笑道:“就是因为解药难制,元氏的毒才能在江湖中立足不败之地数十年,若那么容易,当初我们也不会盯着元氏了。”又道,“您别着急,总有办法的。”
封子寒托着腮看着一堆的书不知在想什么。
幼清摇头,笑着道,“那我回去了!”话落扶着采芩出来,回了正院……
方到正院外,薛思琪和赵芫并着薛思琴以及薛思画来找幼清,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薛思琪气见着幼清气怒道:“巷子外头怎么聚了那么多人,他们想干什么。”
“事情没落在她们头上,他们当然能动动嘴皮子说的轻巧。”赵芫怒道,“要我说,让江淮和江泰将她们轰走得了,省的看着闹心。”
幼清笑道:“轰走了还是会再来,一天我没站出去,太后不醒来他们都会接着闹。”
“那怎么办。”薛思琴忧心道,“我看你想办法出去避一避吧,要是这些人冲进来怎么是好。”
幼清摇摇头无奈的道:“莫说出不去,就是出去了又能去哪里,哪里都是人,谁都知道朝中闹的这些事。”
“清表姐。”薛思画急着的红了眼睛,“要不然你去我家里待几天,她们不知道你在我那里,也能安全一点。”
幼清微笑道:“去你只会连累你们,况且,你也不是一个人住。”
薛思画没了话,唉声叹气的。
“宫里也乱了。”薛思琪道,“太后还躺着,听说是一天不如一天。”又道,“三嫂昨天又发病了,把一房的东西都砸了不说,还差点把三哥的头都砸破了!”
陈素兰这是第三次发病,比头一回要更严重一些。
薛潋额头红红的,无精打采的从陈府出来,自从那天陈铃兰说了那样的话以后,他在陈府已经待不下去了,可陈素兰病着他只好硬着头皮赖着不走……娜薇也不见了,双排巷他都去了好几次,就是不见娜薇的踪影,他也去问过阿古,阿古说他也在找娜薇。
薛潋急的几日的功夫,人迅速瘦了下来,眼睛陷在眼窝里,看人都没了精神。
“三爷。”二子道,“要不要去宋府看看,宋府外头都围了好几圈的人了,弄不好会出大事。”
薛潋心头一怔,他才想起来这事儿,忙道:“走,去宋府!”话落,大步流星的往槐树胡同走,刚走到胡同口就再挪不动路了,就看到胡同里外挤挤攘攘不知站了多少人,他低声问二子,“这些人从哪里来的,都是什么人?”
“小的也不知道,瞧穿着像是城里的老百姓。”二子有点没底,害怕的道,“他们不会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吧?”那幼清就危险了,“宋大人怎么也不派兵护着。”
薛潋蹙眉道:“朝中那么多事,他一个人忙的脚不沾地,也腾不出手来安排这些。”薛潋说着去推前头挡着路的人,往里头挤,就听到有人低声商议着,“我看,等申时一到,就将火把丢进去,等里面的人全力救火的时候我们冲进去……宋府一乱,到时候再安排人去别处点火打砸!”
薛潋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聚在一起的几个少年,一看就是市井厮混的盲流,他眉头微蹙打量着他们,其中一个穿黄色短褐的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见薛潋立刻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宋夫人的表哥,薛家的三爷嘛!”他的话一落,立刻就有人上来将薛潋和二子围在里头。
“你们想干什么。”薛潋喝道,“都给我散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有人大声啐道:“王法?和你们这种冷血畜生还用的着王法。太后娘娘,几位阁老和大人,哪一个不是生死关头,你们却见死不救,还敢和我们说王法,你们有脸说王法吗。”
“和他啰嗦什么。”有人冲着黄衣男子喊道,“把他抓起来,让宋夫人亲自出来赎人!”他的话带有煽动性,那些在前头还没弄明白这里事情原委的,也立刻掺和进来,吆
和进来,吆喝着堵着路。
薛潋和二子不过两个人,三两下就被一群人摁住,薛潋的脸上不知道被谁混乱中打了一拳,顿时左脸颊红肿起来。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