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心里一怔,往日亲吻闻到的都是清雅的茶香,今天却是浓浓的酒香,熏得她都有几分醉意。
这个家伙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微微推开他柔声道:“无缘无故,你今天干嘛喝那么酒,赶紧去洗干净,不然儿子一会儿踹你下床。”
墨隽却不管,只是低头用力吻着薄冰的,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再到两边脸颊,还有脖子一点都没有落下,然后整个人贴在薄冰身上,耍赖道:“我浑身没力气了,你帮我洗洗。”
弄不明白他今晚为什么会不开心,薄冰深深地吸一口气,无奈中又有一些宠溺道:“行,我帮你洗。”
墨隽没想到薄冰答应管么爽快,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薄冰,这个女人什么这么大方了,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出神的一瞬间没防着,薄冰已经他把那只伸入她衣服里的作恶大手,用力地拽出来,不过却真的扶着他走入浴室。
他们俩入去后,小家伙马上坐起来,只听到一阵哗哗水声,随而来就是墨隽的惨叫声。
浴室里面,墨隽浑身湿淋淋地坐在浴缸内,正怒目瞪着眼睛薄冰,这个死女人,居然在二月天里用冷水淋他,就知道她对他不是真爱。
薄冰无视他的投诉,抛下花洒道:“清醒了,清醒了就自己洗。”让他装,敢在她面前装醉酒,耍酒疯,下次就不只是冷水那么简单,直接扔入外面的湖里。
听到里面薄冰冷漠的声音后,小家伙一个翻身,倒头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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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人静时,监狱的浴室一片宁静,只有水珠偶尔滴落的声音。
韩志瑛卷缩在尽头的一格里,浑身是血,连她都分不清究竟哪里在痛,事情跟她设想的结果完全不同。
原来她扇完别人耳光后才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惹了一个超级大麻烦,因为她打的不是别人,正是狱中的女霸王,当时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这女霸王原是某毒枭的女人,道上人称她为大嫂,大嫂因为也参与了贩毒,已经被判处死刑,只是还在缓刑中,根本不在乎身上再多背负一条人命,只见她手臂一伸,揪着韩志瑛的头发用力地一拽。
浴室地板本来就很滑,韩志瑛一时重心不稳脚下一滑,啪一声巨响,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还不等她回过神,大嫂的拳头和脚已经重重地招呼在她身上,丝毫不留情。
似是故意要羞辱她似的,大嫂专往她身上的尴尬部位招呼,原本应该马上出现的狱警,此时却全都不见踪影。
而旁边的女犯不仅没有劝止,反而帮着打太平拳,原来墨韩两家虽然一直没有人来探望韩志瑛,不过那些狱警也不敢做得太过,毕竟她墨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
只要墨青云一天不跟她离婚,她就永远都是墨夫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虽然表面上看是一视同仁,暗里总是有意无意地给她一些优待,虽然不比在外面强,多少比其她的女犯好些。
韩志瑛已经落泊成这样,偏偏还是改不了她喜欢显摆的性子,占了便宜还卖乖,也不知道要遮掩一下,反而是整天挑三拣四,数落这些东西如何如何不好,还总爱拿自己以前比较。
其他女犯们早就看不惯她的作风,见韩志瑛居然敢大嫂动手,自然是不希望事情那么快结束,迅速打开水龙头用水声掩盖住韩志瑛的惨叫声、求救声。
韩志瑛想逃跑,他们必然阻拦,把她推回到大嫂脚边,或者把她绊倒,有些人甚至还乘机打上几拳踹上几脚。
韩志瑛最后竟然被这些人活活打得晕死过去,大嫂就直接让人把她塞到浴室最尽的一格,并把他们打人的证据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过后还特意伪造出她一直睡在床上的假像,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被抛弃在浴室的最后一格。
就在她恍恍惚惚中,隐约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一把女人的冰冷声音道:“把她送到医院,好好医治,千万别让她死得太早,我还没玩够呢。”
这话中的内容。
还有这样说话的语气。
韩志瑛记得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对一个女人说过。
只是时间太久,她已经彻底忘记,首都二月初的天气真的好冷好冷,再加上她又是全身赤裸地躺在浴室又湿又冷的地板上,刺骨的冰冷一点点吞噬她的意志,清醒片刻后就又晕死过,在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似乎感觉到门从外面打开,两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最后就眼前一黑,就完全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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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隽自早上来醒来后,就一直不停地打哈啾,俨然已经感冒。
薄冰既心虚又担心他病情加重地,由墨青华送儿子去幼儿园后,赶紧让玛沙煮了一碗姜汤,亲自端到房间。
房间里面,墨隽正盖得严严实实地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音,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薄冰进来,生气地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会薄冰故献殷勤。
薄冰在床沿坐下,推了推墨隽,贴在他耳边道:“别生气了,是我错了,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弄坏了身体难受的是你。来,听话,把姜汤喝了,我亲自喂你不成。”
“你用嘴喂,我就喝,不然你把姜汤端走。”
墨隽突然回过头,鼻音浓浓地道,没想到薄冰并没有退开,而是玤紧紧地贴在身上。
看着近在眼前的红唇,墨隽突然手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