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种身板有98?”他眼睛在我全身上下打量一番,最后眸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我胸前,调侃了一句,“你的体重,应该都集中在关键点了。”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以沉默来表示自己对他这种调侃的不满。他掰过我的身子,温柔的抚摸了我的头顶,“来,我背你。”说完,他就在我面前蹲下来。
看着他那结实如山的后背,我犹豫了几秒,就小心的趴了上去,主要自己脚太痛,也没必要再矜持什么了。他轻易的直起身子,背着我缓缓的走出南屏晚钟的那条路,每一步都很稳,貌似他也没有太吃力的样子。我伏在他背上,搂着他修长的脖子,脸贴在他衣服上,嗅着他身上的好闻的气息,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提起头来,看到夕阳倒映在西湖里,有一种醉人的、迷蒙的美,令我整颗心都酥软了,我的脸更紧的贴在了他的背上,就好像,他真的已经是我的男人~犹记得第一次在电梯跟他碰面,就曾没有理智的投入他怀,或者,只是自己真的寂寞了吧?
回到酒店里,已是晚上8点,折腾太晚也不想去外面吃了,打电话让酒店送了晚餐上来。这五星级的总统套房里有宽敞的餐厅,等我们的都洗了澡,酒店服务员已经把晚餐相关的悉数送了上来,都是西餐,看来比较符合高子谕的口味,他在国外生活那么久,还是习惯那边的饮食吧。
即使已经洗了澡洗了头,我还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里面穿着内衣,外面穿着裙子,头发挽了起来。抬眼看到他洗了澡,也穿得不算过分,下面短裤,上面t恤,特干净清爽,刚洗了澡的沐浴露香气盖过了香水味~
他帮我拉开椅子,开口突然说了句法语出来,让我莫名其妙。他反应过来,再解释道,“我说晚饭开始了,请坐。”
其实他经常这样,不管开会还是跟人交流的时候,经常一着急就冒出一句法语或者英语,看到别人睁大惶惑的眼睛,他才又反应过来再解释一遍。
瞟了眼餐桌上的美食,那些西式的甜品、沙拉、披萨,三文鱼、牛排之类的,我实在没多大的胃口,我拿着叉子叉了一个圣女果放嘴里,说道,“我一般晚饭吃的少,现在也没怎么饿,你吃吧。”
他照例倒了两杯红酒,然后脸色不太好的瞪了我一眼,“好歹陪我吃一餐。。”说完,就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到我盘子里,又给自己切了一块。
只见他叉着那小块牛排,刚送到嘴边,却又顿了几秒,然后有点暴躁的放回碗里,整张脸挺纠结的模样……他端起手边的高脚杯,把倒的那点红酒一饮而尽!
我也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知道他又是因为嗅觉障碍而导致了饮食障碍。其实我挺理解不了的,他如果长期因为嗅觉失灵而吃不下饭,怎么还长得这么高大,实在费解?
想了想,我主动给他夹了一块蜜汁三文鱼,好言好语的对他说,“这里面有蜂蜜、香油、黑胡椒、橄榄油、柠檬汁,芥末,当然还有新鲜的三文鱼……你想想看,这会是怎样的一种味道?”
他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没搭话,继续倒红酒,喝红酒。搞得好像红酒可以充饥一样。
我再耐心对他道,“听周闻笛说,你脑子里面装了成千上万种味道,不论别人提到什么东西,你都可以立刻产生相关的气味联想,用心来感知。所以我不相信,你会记不住这些美食散发的香味?”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调有掩饰不住的伤感,“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强记忆也无能为力。”说完,他还是喝酒,我都忍不住想去按住他的手了。
勉强吃了一口我夹给他的三文鱼,他深切的看了我一眼,“如果以后的每顿饭,都有个女人在旁边引导我的‘嗅觉记忆’,不是挺好的?”
我又受不了他这种神色,垂下眼睑,小声而模糊的说,“你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
晚上,是人心最感性的时候,也容易向人敞开心扉,所以现在谈他的嗅觉问题,他应该不太容易会生气吧,毕竟这个已经是即成的事实,没什么可逃避的。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我说。
“什么?”
“你的嗅觉还有没有康复的可能?是真的完全丧失?”
他倒并不隐瞒,淡淡的开口,“嗯。完全丧失,嗅不到任何的气味。”
“那天去你家,看到你放客厅的那瓶药是……”
“那药吃了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嗅到点浓烈的味道,但副作用大,打算扔了。”
听着他这些平静的描述,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再加上餐厅这种温馨暧昧光线的渲染,更容易和他一起沉浸在那种难言的悲哀里。
我再试探着问,“那你平时,不会因为这个缺陷,遇到很多的不方便?”
“没什么天大的痛苦,”他点了根烟,故作轻松的说,“当你去某些气味难闻的地方,这还能成为优势。只是以后,再闻不到女人香,告别了所有的花香,饭菜香,也实在是种煎熬。。。。最怕的是那种有毒气体,以前能闻到你会警觉,但是现在你闻不到,万一就你一人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然,迄今为止没遇见过。”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酸涩。
他打开话匣子后,就更放开的说起来,“刚失去嗅觉那段时间,我曾对饮食产生很深的恐惧,咬上一口牛排的感觉,像是咬到一块温热的厚纸板;我反复检查每一种食物,牛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