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推开了门,眼见气势汹汹的周闻笛的拳头还想朝高子谕的身上落去,我飞快的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你别打他啊,有花好好说不行吗?”
周闻笛见是我来了,他气得一把甩开我,就直起身子来双手叉腰的看向窗外,气得胸口起伏不断,但没再跟高子谕吵闹争执。
我心疼的扶着高子谕坐下来,都还没开口呢,周闻笛又转过头来,轮流的看了我和高子谕几眼,他不屑的说,“高子谕,在事业上我拼不过你,也崇拜你,但是在关于女人的问题上,我真的彻头彻尾的鄙视你!今天真真在这儿,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能奉劝你一句,纸是包不住火的,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周闻笛就出门去,重重的摔上门!
看来,还是杨绿筠,左右都是杨绿筠,她就是根本的问题!我本来也烦,想着没必要在他面前再扯这个女人,可是刚才周闻笛吃了火药般的暴怒,已经高子谕那天赶走杨绿筠时那决绝的画面,都让我意识到,我那段空白的记忆里,一定发生过我不愿想起的重大创伤……
我和子谕坐在一起,都沉默了一会儿,我自言自语的说,“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大部分时候都是梦到你在逃,我在追,你听不见我,也不再要我……甚至梦到你和杨绿筠上床--”
“没有!”高子谕突然冷声的打断我的话,他紧密的凝视着我的面孔,言辞间非常真挚,真挚得很不像他,他沉声说,“真真,从遇到你开始,我就没跟其他任何女人有过‘实质的关系’。相信我,别再提杨绿筠了……行不行?”
他这番真情流露,轻易的就打消了我的疑虑,我想,就算他有骗过我,但他此刻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偎紧了他,脸贴在他的胸膛里,此刻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反正我已经想透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凭什么该对那个女人有犯罪感?现在,是她在侵略我的领地……
“真真。”他大手亲昵的抚着我的脸,眸光柔得要出水,他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们结婚吧。”
我挺惊喜的抬头来,“你说真的?”
“嗯。”
“我先回去探探我爸的口风吧,你们关系虽然缓和了,但我感觉他好像还是挺不情愿我们的交往,心里始终有道坎。”
他点头,“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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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跟许承彦提到结婚的事,谁想到他脸色立刻就垮下去,虽然不像原来那样强烈反对,但还是非常不高兴,摇摇头,莫名其妙的感叹了一句,“几年的时间都白费了,又回到了原点。”
就连陆月华也跟着反对,说高子谕不太靠谱,让我最好记忆恢复的时候再考虑一下。
而同在客厅的周闻笛,却很反常的一言不发,黑着脸,置身事外的在一旁玩着手机。
“爸,”我也不再跟他墨迹,很清楚的说,“我对高子谕的感情你很清楚!你就大度一点,成全我们吧,不然以后,大家都要在愁云惨雾中过日子。何苦呢?爸?”
大家怔了怔,许承彦先开口--
“女儿,你真的已经对他了解的很清楚了吗?你刚刚病愈,还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要是他以后抛弃对你不好怎么办?坦白说,关于他和陈碧海的那层关系我已经不想追究了。我现在主要顾虑的是他的人品问题,爸爸是想你找一个能代替我,照顾你下半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如果出了事,你能担保,那时候我们就不会在愁云惨雾中过日子?”
“而且——”许承彦接着说,“我听说,那个高子谕,以前的‘情史’不是一般的‘精彩’,不但跟你那个好朋友杨绿筠纠缠不清,甚至还和你们蕙兰的前任女董事长谈过一段是吧?”
“哦!”我锐利的看了周闻笛一眼,冷哼,“看样子,有人已经给你打过‘小报告’了。可是,你们真正完全了解高子谕的经历吗?”
“你又真正完全了解他的经历?”许承彦逼视着我,“你所能了解到的信息,是从高子谕那儿得到的吧?他既然追求你,就一定会编一些很合理的故事,像他这种男人,既然能骗到那么多女人,包括我那个聪明的女儿许蔚真,他当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我怔住了,瞪视着父亲,我知道,我想要修饰高子谕的一些语言……都不必去说它了。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说出来也是自找没趣。我垂下头,无助的看着地下。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我还是再次无力的开口,“爸爸,那些事情根本不重要!”
“什么事情?”他问。
“高子谕的过去。”我坚定的说,“他的过去不重要,他有过一百个、一千个女人也罢,那都是他的历史,我是嫁给他的未来的,你就半点看不到他的优点吗,你不是说他熬了三个月日夜不停的照顾我,还不够……”
“给我住口!”许承彦皱紧眉头,“让我告诉你,每个人的现在都是由过去堆积而成,怎么可能不追究他的过去?大家都不追究过去的事,法律也不需要了,监狱也不需要了……”他的议论只发了一半,门铃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大家都吃了一惊,许承彦抬起头来,才发现天都亮了,黎明的曙色染在玻璃窗上,透出了朦胧的乳白色。是送水的人吧?他每次把水放在门口时都要按两下门铃。我走到大门前去打开门,立即,我吓了一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