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高子谕告诉我,子安和纪均泽正式和平离婚了,她只身一人去了意大利,回到她熟悉的地方,重新从事自己喜爱的服装设计事业。这样的决定,或许对她,对纪均泽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吧,原本两人的结合对彼此就是一种折磨,这么多年,两人都过得那么幸苦,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个孩子,不如干干净净结束的好。当然,这样一种结果,也让高子谕喜闻乐见,毕竟他一开始就是反对的,在加上我曾经和纪均泽那一段关系,想来也别扭……故此,他们俩的婚姻结束了,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吧?
我们的新公司步入正规,每天过得忙碌而充实,并不再去计较过去的恩怨得失。尤其是高子谕,虽然当初是被陈碧海‘赶出’蕙兰,并且股权也被冻结,但他对陈碧海却并无怨恨,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的接听陈碧海的电话,没给过他脸色看……看来陈碧海也是‘贱’,已经做到那个地步了,还有脸打电话来,难道还想挽回吗?
这个周末,高子谕应陈碧海之约,说是要去一趟陈碧海住的别墅里,陈想当面跟他谈点事情。刚好这天,我跟高子谕都有空,便开着车去了。
车子行驶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达了陈碧海所在的那个庄园式的独栋豪华别墅外。可是,当我们刚刚停好车,从车子下来呢,就听到别墅的客厅里叽叽喳喳,大喊大叫的乱作一团!和子谕赶紧冲进大门去,骤然看到大客厅里,一群保安似得的男人,一个个拿着棍子,正在疯狂的打着趴在地上的一个男人……
正当我和高子谕都惊得目瞪口呆时,突然从楼上冲下来穿着睡衣的杨绿筠,她头发蓬乱,不断的尖叫着试图要拉开打人的保安,却立刻被旁边的陈碧海狠狠的拽开,而陈碧海则又粗暴的甩了她两个耳光,将她推倒在地,又顺势踢了她两脚……
我彻底惊呆了,正想着发生什么时候的时候,忽然看到地上被打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周闻笛!他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内裤,已经被打得满头是血,身子脸上,一块块的淤青,他在地上,拼命想要蒙着头,却无济于事,被一群持着棍棒的保安往死里打!
“不要!住手!”我几乎是吓得魂飞魄散,飞快的冲过去,徒劳的阻拦着大人的保安,而高子谕也赶紧过来拉人,要他们赶紧住手!
“给我继续往死里打!”陈碧海斩钉截铁的命令道,他似乎气得失去了理智,额头突着青筋,眼里喷着火,吼道,“子谕,你别多管闲事,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个贱种活活打死!”
说着,陈碧海又开始嚎,“给我打,先把他双腿打断,尽管往死里给我打,打死由我负责,用力打!”
“不要!我求你,别打他!”杨绿筠哭得惨兮兮的在陈碧海身边跪下来,抱着他的腿,“你放过他吧,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求你放过他,不要打了,他已经受不了了……”其声音非常惨厉。
“滚你妈的,贱货!”陈碧海抬脚就又罩着杨绿筠的胸膛踢过去,踢得她倒在地上,嘴角立刻也流出鲜血来……而已经发了疯的陈碧海继续指着她羞辱说,“等我把这个臭男人解决干净了,再慢慢来折磨你这个婊子,我一定会要你生不如死!”
而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拼命要阻拦,结果自己还挨了几棒子,痛的我惨叫几声,可是相对于周闻笛的伤痕累累,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高子谕则一边阻止一边叫道,“海叔,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先叫他们住手吧,待会儿真出人命了!”
陈碧海却吼,“把高子谕给我拉开,继续打。”说完,真的有两个人强行将高子谕拖开,而剩下的三四个人,继续拿着棍子,雨点般的朝周闻笛打下去,他丝毫抵抗不了,已经奄奄一息,口吐鲜血,身子瑟缩在一起,浑身是伤……但是陈碧海还在命令这些人下死手的往下打!
杨绿筠在徒劳的苦苦哀求,而我阻拦不了,只得用颤抖的手打着电话,我想报警……这个时候,四处一片惨烈,没想到陈碧海这么没有人性!正当其中一个人要再一次朝周闻笛的头部挥棒去的时候,杨绿筠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住手,我有话要说!”
杨绿筠已经等不及了,她望着陈碧海,声音发抖的说,“陈碧海,让我告诉你!周闻笛就是你亲生儿子!!你要把他打死吗?”
此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瞬时呆住,甚至连打人都暂时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陈碧海狐疑的盯着杨绿筠,他似乎也有些相信了。
“你等等,我拿一个东西给你看”说完,杨绿筠不再逗留,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上楼去,不到两分钟,就又跌跌撞撞的下楼来,将一张两页的a4纸递到陈碧海手里,喘着粗气,低声的说出来,“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是我去做的!你大概不知道吧,你那个老婆也有个老情人,我不过就是想帮你验证一下,你女儿是不是你亲生的,结果验证出来是真,但我不甘心,我想骗你,让你误以为你女儿非你亲生,就随意找了个人的头发,我找了周闻笛的……没想到的,周闻笛跟你的亲子关系,大于99.99999……”
大家又惊呆了,甚至连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周闻笛,都微微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面色~
而陈碧海,也已经彻底不淡定了,他双手颤抖的拿着那份报告,似乎是在逐字逐句的看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到最后变成惨白,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