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来,高大魁梧的身躯把整个门都挡完了,也令我骤然心跳加促。
我呆了,楞了,傻了。我的神智,有好一会儿,就游移在那古老而遥远的世界里,抓不回来,忽然就觉得头晕目眩而额汗涔涔了。
“高……”我没喊出他的名字,只是低下头喃喃的念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这家香料公司,早被蕙兰收购,”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离我更近了一步,“我说过要你彻底在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第二次碰到,否则,我不会轻易放手!”
他这些话,让我觉得很可笑。理智回来以后,我忽然一点不怕了,抬起头来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硬气的告诉他,“高子谕,你对我说我这些话根本没有用。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跟你玩这样的游戏,你的一言一行对我没有任何诱惑力!再说一次,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女人,你换个目标吧!”
说完,我就弯腰把自己的简历胡乱塞进包包里,然后挺直脊背的要离开。他挡住了我,双手抓住我两只胳膊,把我的瘦小的身子固定在他眼底,那眼光凌厉又愤怒,似乎要把我撕裂一般!
已经尝试过很多次,我越挣扎他会控制我越紧,所以这次我放弃抵抗,看到他下一步到底还想做什么?反正心已经很坚定,无乱他使出怎样的招数,对我都不再有杀伤力。
我就那么鄙夷的、愠怒的跟他对视着……
“许蔚真,”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目眦尽裂,“我很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很是心碎的闭了下眼睛,他哑声说道,“我跟踪了你半个月,研究了你半个月,也跟自己争扎了半个月,一直在想,是放过你,还是不放过你?”
面对他这番有力的倾诉,我承认,我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被触动了一下,但是当我认真揣测了他这句话,却很快被一种莫名的愤怒紧紧裹住!
我收起那瞬间的柔软,再次变成个刺猬,“看来,你不仅仅搞‘xìng_sāo_rǎo’,还是个跟踪狂!你凭什么跟踪我、研究我,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你到底想要怎样?”
“跟我回去!”他不管我的嘲讽和抗拒,紧紧捏着我的肩膀,捏得我骨头都快要散架……我以为他又要搬出那种强势霸道的做派,却没想到,他冷冽的眼神,一下变得柔和起来,声音也软下来,就那么心碎神伤的盯着我,“只要你肯回去,我不会再碰你。”
面对他这番执着,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有惊喜、感动,有的只是想立刻摆脱他,逃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他现在的做法,对我而言真的就是一种痛苦的“纠缠”,甚至更准确的说是“骚扰”——我心里满满装的都是纪均泽,其他人无论怎样也挤不进来。
我自己都不知道,平凡如我,到底给了他一种怎样的感觉??以至于他如此放下身段来迁就我……这样的追逐,给我的只是无尽的压力,我承受不起。
我只是平静的对他说,“放开我。”
“好,”他这回真的放开了我,等我的答案。
但我并没作停顿,直接绕开他的身子,就拉开门出去了,他却也意料之外的没有追过来。
我脚步沉重的走向电梯,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只觉得心里无比的压抑,不知这种压抑到底来向何处,然后终于电梯打开了,我又昏昏沉沉踏进电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就那么心不在焉的,回想着刚才跟高子谕的对话,以至于站了半天,才发现电梯没动,原来是自己太失神,忘了按1楼的键。
走出这座写字楼,外面的太阳晒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加快脚步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刚刚走到广场的边上,看到旁边一个小男孩正在踢球,足球很新,估计是大人刚给他买的,他踢来试试看~瞟了这小正太两眼,我就朝右拐去……
突然听到“砰”一声响,我回头一看,只见小男孩太用力,把足球提到路边一辆车的窗玻璃上。男孩飞快的跑过去要捡起足球,岂料刚走到车子边,就被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揪住,不由分说就甩了小男孩一巴掌!
目睹整个过程的我,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以为那打人的车主是男孩的父亲,可能是教训孩子不懂事之类的。
但是随后,那车主又开始指着小男孩辱骂起来,还又打了他一巴掌,好像是在骂男孩不该碰到他的车子,把他车子弄坏了,那举止明显不是男孩的父亲,反而像个暴躁的神经病!那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立马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眼见那男人还想欺负孩子,我忍无可忍的冲过去阻止,“你住手!请问这是你家的孩子吗?不是的话,你凭什么欺负一个孩子?下手这么重,有病啊你?!”
男人从头到尾打量我一番,暴躁的吼道,“关你什么事?这小兔崽子太调皮,差点弄坏了我的车窗门,老子的车可是新买的宝马,刚开出来就被这兔崽子碰脏,能不生气吗?”
我忍无可忍的吼他,“那你有必要下手这么重吗?他只是个孩子!这是别人家的孩子,你有怨气先等孩子父母来解决,朝一个孩子撒气你还是人吗?”
“小朋友,你父母呢?”我蹲下来问。
小男孩哭着说,“我爸爸去上厕所了,让我在这里等她。”
“怎么,你还想为这个小杂种出头啊?”那死男人被我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