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是客,秦府是主,哪有客人立主人规矩的。”丫鬟傲慢地拨开新月。
秦钰脸一沉,“你是谁?”
“回大少爷,奴婢是夫人房里的香杏。”
香杏外面穿着素麻背心,里面却穿一袭翠色遍地长褙子,下衬一条镶了同色边的百褶罗裙。小腰掐得纤细,宛如软柳,一瞧就是素日里喜欢打扮的。
“何事?”秦钰脸色一沉,他一点不想应酬吕氏,尤其是看到父母大丧,作为下人竟然还浓妆艳抹,心里就冒火。
“奴婢可没法猜夫人的想法,去了就知道了。”香杏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语气不敬。
秦钰可是嫡长孙,自小都带着优越的少爷傲气。周氏虽然不是出身名门望族,却是本地有名的书香门第,礼仪等级观念根深蒂固。作为长子,秦安夫妇都是严格教育的。如今秦家一个丫鬟都敢给他脸色看,加上痛失双亲的悲痛交集,顿时怒火中烧,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秦婉知道哥哥的脾性,悄然扯了扯秦钰的衣袖,秦钰忍了忍,“我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