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结界晃动。
太史沙华脸色不变,在做出这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那些人的反应。
唯一让他无法把握的只有独孤沧月。
可现在,独孤沧月被他唬住,别人又能奈他何!
他衣袖一挥,结界接触,一道身影扑了进来。
那人一头墨发披散,原本妖娆带笑的脸上竟有独孤沧月的冰寒,目光冷冷地看着太史沙华,在扫到独孤沧月的时候,心中一痛:“皇上!”
小玉如何都没有想到,太史沙华会这么狡猾奸诈!
不是宫里别的地方,也不是宫外哪个角落,而是帝王寝殿!这原本属于自己的新房龙床!
恨意弥漫,不仅仅是对太史沙华,更有对自己!
为何会没有想到,为何不早一些想到!
一夜,皇上……
太史沙华那敞开的衣襟仿佛在炫耀:独孤沧月是本尊的!
“小玉!”独孤沧月早已将刚才的暧昧尴尬抛之脑后,她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声音却依旧清冷听不出丝毫情绪,“外面如何?”
“皇上失踪,举宫寻找……”外面,早已传遍了!
独孤沧月薄唇微抿:“朕会给你交代!”她眼角余光扫过太史沙华,此事若没有他的原因,她能自废修为!
太史沙华对上她冰冷的双眸,心底不由得缩了缩,却倔强地不愿退缩。即便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做!
不!他会更早!在大婚之前就阻拦!
怪只怪,他明白的太晚!
“皇上您和他?”小玉看着独孤沧月起身,双眼一亮,衣衫未退,这一夜恐怕是太史沙华单相思!
“无事!”独孤沧月上前牵住小玉的手,“朕为你梳妆!”
小玉心中震惊:“皇上?”没听错吧!皇上要亲自为自己梳妆?!
“你本就是朕的皇贵妃,朕为你梳妆有何不可?”
“咔嚓!”千年沉香木床板被一只修长的手捏成粉末,“我不准!”
小玉侧头,在独孤沧月看不见的地方,对着他挑衅一笑:“皇上,我很期待。”
“我说不准!”太史沙华转瞬出现在独孤沧月面前,“不、准!”
独孤沧月嘴角勾起一抹凉薄:“太史沙华,此事因你而起,阻止的!”
那束银丝从他手边飘过,有如她的身影,越离越远,不敢抓,也抓不住。
他,是最没资格的!
原来,到最后,他却成了最没资格的人!
那人牵着小玉,小心翼翼为她梳发,每一下都如同利剑,刺在他的心上。
“皇上!原来您一直在这人啊!你们几个!还不快进来!”海公公尖利的嗓音会传的整个大殿都听到。
一排排小太监小宫女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整整齐齐放着衣衫,首饰,洗漱用品。
“皇上!”眼尖的小太监,直接将手中的首饰送过去。
独孤沧月纤长的手指在上面划过,挑选了一支九凤金簪。
“九凤金簪,大红宫装!海公公,你是要将她当作皇后吗?!”太史沙华红了双眼,视线却死死盯着独孤沧月的手,那支凤簪,随着她的手,戴入小玉挽好的墨发中。
铜镜前坐,深闺画眉,好一场帝妃恩爱!
独孤沧月,你又将他太史沙华放在何地!
可这一切,却是他亲手造成!
皇城留言必须破,独孤沧月要给小玉的是一生庇护,而不是蜚语流言!
无需半日,整个皇城就传遍了。
“凌云帝那么冷漠的人,竟然会为人挽发?莫不是爱惨了那皇贵妃?”
“特么谁说的皇上不满婚事离宫出走?!扯淡呢!这不是挺好的吗?!”
千子玉一巴掌扇在传信的侍女脸上:“你说什么!独孤沧月竟为那贱人梳妆!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俗事!
他分明是天神般的存在,合该高高在上处在云端,任人仰望!
她本以为,独孤沧月沾染尘埃,她会唾弃,可心底的妒忌却在啃噬!
那个女人,那个拖他下云端的女人,何德何能!
明明,原只是凌云帝身边的一个宫女!血统低贱!
夏侯姿岚呆愣在那:“你再说一遍?独孤沧月……怎么了?”
“公主,宫中传出消息,凌云帝今早为皇贵妃梳妆,两人共同进餐,昨夜失踪不过是太高兴,和天盛逍遥王饮酒醉了。”
“你,下去吧!”夏侯姿岚面无表情,心中早已翻山倒海。
她不信!她一个字都不信!
凌云帝是何等修为,怎么会因区区几坛酒就喝醉!
太史沙华!一定是他!
“呵呵!凌云帝!你的身边也不平静!就别怪我多插一手!来人,去告诉天盛逍遥王,本公主有请!”
千子修猛然跃起,一手扶住额头:“昨晚……”
昨晚,他,喝醉了?喝醉了!
寝宫,红色,嘶吼!
千子修脸色泛白:“我,我竟然!”
他竟然说出口了!
他,怎么能够说出口!
独孤沧月那无情的出手,是不是,彻底划清两人界限?!
“不!不会的!明明是海公公让我去寝宫的!”
海公公的意思,就是独孤沧月的意思!
若非如此,他即便醉酒也不敢如此放纵!
“独孤沧月!”他来不及洗漱,身形一闪,往帝王寝宫而去!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昨夜在寝宫呢!原来是与天盛逍遥王一道喝醉了,难怪宫里到处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