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谦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还在蒙头大睡,铃声反反复复的响起,贺悠北伸手,将她床边的电话给按掉。
可没过几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夏星然尽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拿起电话,翻看记录,竟然是沈之谦。
她倏地坐起,贺悠北却一伸手将她放倒在自己结实的臂弯中。
“贺悠北,别闹了。”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套,连鞋子都没有穿上,便走出了房间。
她站在落地窗前,无声的望着那个熟悉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将电话拨了回去。
“那个,有事吗?”她尽量压低着声音,希望不会吵到熟睡的贺悠北。
“明天你有空吗?”
明天是周末,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
“有空。”
“明天是我和安雪结婚的日子,你会来吗?”
夏星然只感觉脑海一片空白,想说什么却迟迟张不开口。
“你会来吗?”沈之谦百折不挠的问道。
沈之谦,你知不知道,你好狠心,我知道你不会爱我,但是你一定要让我看你们恩爱如山吗?你知不知道,那样我真的会很难过。
“我会来。”简单的三个字似乎耗尽了她很大的力气,她的身子缓缓沿着窗子靠下,身体蹲坐在冰凉的木板地上。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那就这样决定了。”
沈之谦就那样挂断了电话,夏星然失落的收起手机,已完全没有了睡意。
脑海里,全是他的模样,想着想着泪水竟不自觉的掉了下来,豆大的泪水掉在地板上,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拿手去擦。
“一大早就泪眼汪汪,是我昨晚没有满足你吗?”
贺悠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夏星然抬眸,望向贺悠北,却什么话也没说。
贺悠北拿过她手中的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沈之谦三个字赫然映入他的眼中。
“别告诉我你哭是为了沈之谦。”贺悠北嘴角勾起不屑一笑,冷冷的将手机丢到 沙发上,他对她的占有欲是越来越强烈,眼里已经容不下一颗沙子。
夏星然始终保持着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贺悠北有一丝怒意燃起,直接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白色睡袍无形之中已经敞开,露出胸前大片春光,他的薄唇咬上去,夏星然忍不住吃疼一声。
“贺悠北,你qín_shòu!”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魔掌。
“是,在你面前我就是一qín_shòu,沈之谦才是谦谦君子。”
贺悠北像一头猎豹,撕咬着她,似是要将她啃咬的体无完肤,她绝望的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白色枕头一大片。
“对不起。”贺悠北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从她身上走开,见她哭的模样,他有一瞬的晃神,他手足无措的替她整理胸前的衣服,似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你变了。”夏星然伸手替自己拭去眼角的泪珠,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以前的贺悠北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你让我觉得越来越可怕。”
可怕?贺悠北嘴角闪过无奈一笑,原来现在的他在她心目中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你希望我变回原来的那个贺悠北?”他的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询问道。
她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对不起,有时候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他在她额头献上一吻“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只是太爱你了。
······
“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哪里?”贺悠北答应的很是爽快“天涯海角都可以。”
“沈之谦的婚礼。”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突然的一阵僵硬,她坐起身来,换好衣服,然后面向还在床上呆着的他“我们去选礼服好不好?出席明天婚礼的礼服。”
“好。”
两人来到购物广场,还没站稳脚跟,店员便围了上来。
“先生,小姐,你们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的吗?”
“那个,我需要一件性感的礼服,嗯,给这位小姐穿的。”
性感?夏星然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贺悠北“不好意思,我们自己先看一下好了。”
贺悠北果真还是贺悠北,本性难移。
露背装?真空装?透视装?贺悠北的手扫过一件又一件性感的礼服,夏星然真想冲上去将他的手拿开。
“贺悠北,难道你就想要我穿这些出去?”
“说说是叫你穿出去啊?我才舍不得让你这个尤物给别人看呢?”
“那你拿那些干嘛?”
“回家穿。”
“回家穿礼服?”有没有搞错,在店员讶异的目光中,贺悠北将他所看上的露骨,性感的礼服统统打包。
“你拿回去自己穿吧!”夏星然又羞又恼,贺悠北简直是个怪人。
对了,他可是一个喜欢********的大怪人。
“别这样,我不也在为你挑选明天参加婚礼的礼服嘛,喏,这件可好?”贺悠北随手拿了一件,是件黑色保守长裙。
“我是去参加婚礼,不是丧礼。”夏星然很直接的否决了“你也太没有诚意了。”
“好,诚意是吧。”贺悠北经过一个又一个货架,仔细挑选“我非得拿出我的诚意看看,那,就这件吧。”
他将衣服递给夏星然,“快去试试。”
夏星然将信将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