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央和赵秀共同努力下已经基本为魏倾扫平了一切障碍,魏倾也遣了人去二皇子府请冀璟,只说他叫自己查探的事情有了进展,叫他夜里来一聚。报信的丫鬟走了之后魏倾便是不停地换着衣裳,连带着珠宝首饰都换了好几套,最后才敲定了一条浣湖纱的裙子,行走时如云雾在脚,袅袅生姿,脖颈处又略显透明,叫人浮想联翩。
二皇子叫那丫鬟给魏倾捎了句话,说是戌时正时来,魏倾一时欢喜得不能自已,坐不住笑不停,好不容易熬到了酉时末,太阳落了山,她便将身边的丫鬟都遣散,只一个人歪在榻上,等着冀璟的到来。
戌时刚过一小会儿,魏倾便听得窗户吱呀一声响,确是冀璟翻窗而进。其实今日他本不愿亲自前来,只不过前几日出了那么一件事情,他到底也还用得着魏倾,故而便耐了性子,前来安慰她一二。
“急急唤我前来可是有事?”冀璟只觉得魏倾屋子里的味道是极为馨香,入鼻甜腻,叫人忍不住放缓了声音,温和地说道。
魏倾原本是想着好生讨好冀璟一番,可现下听着冀璟这般温柔,当下小性子就不由得起来,转过身去,委屈地说了句:“可不是,殿下现在无事都不愿见臣女了呢。”
“叫我瞧瞧,可是生气了?”冀璟坐在魏倾旁边,伸手扳过她的肩膀来,“生气可就不漂亮了,这么好看的一张小脸。 ”
“可有南唐公主好看呢!”魏倾嘟起了嘴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冀璟笑了笑,伸手刮了刮魏倾的鼻子,“她是邻国公主,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在我心里……你还不知道是谁吗?”
魏倾娇羞地白了冀璟一眼,小声说了句:“臣女怎么敢揣测殿下的心思啊,万一不是臣女想的那样,臣女可要哭死了呢……”
“那你便来摸一摸,”冀璟拉着魏倾的手往自己胸口处去,“你来摸摸我这心是在为着谁跳。”
魏倾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冀璟胸口处碰了一下就匆匆离开,冀璟只觉得一股火蹭地一下自胸口处划过,只希望魏倾的手永远不要离开才好。魏倾低着头,脸微微发红,因为呼吸急促的原因胸脯也是上下起伏,淡蓝色的衣衫几乎要遮不住乍泄的春光。
冀璟从前不是这样没有自制力的人,可这一刻却只觉着心里没抓没挠地难受,看见魏倾羞红的侧脸更是呼吸一紧。好在他还尚存一丝理智,记得自己前来的所为的正事,咽了口唾沫道:“你今日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臣女……”魏倾抬起头来看了冀璟一眼,眼波流转,似一汪春水,荡漾着要将他兜头淹没,“臣女想殿下了呢……殿下,想臣女吗?”
冀璟闻见魏倾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似麝如兰,心里已经是焦热难耐,偏偏魏倾还自己凑了上来,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说了一句:“臣女很怕殿下不想臣女呢……”
魏倾头发上的香气直直地钻入冀璟鼻子里,她呼吸的热气也喷洒在冀璟胸口,冀璟心中那把火便蹭地一下烧了起来,烧没了他全部的理智,他红着眼睛揽过魏倾,二人唇舌交缠在一起,慢慢倒在了榻上。
正是一派旖旎缱绻,二人衣衫褪尽面色潮红,窗外却传来了几声惊呼,冀璟和魏倾二人兴致正起哪里顾得了那些,又是一番缠绵悱恻。冀璟自魏倾胸口处抬起头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通红,登时情潮退尽,连忙起身抓起丢了一地的衣衫就胡乱往身上套,魏倾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扭着身子就往冀璟身上靠,冀璟闪避不得,忽然门被人一脚踹开,三五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就这么冲了进来,瞧见屋内光景皆是一惊。
领头的丫鬟惊叫一声,冀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还请二皇子给微臣一个解释。”魏然遣退了身边众人,胡子乱抖,已然是气极。
冀璟不明不白就这么被人捉“奸”在床,是怎么也不肯就这么吃一个哑巴亏,想着自己素日也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断不会被魏倾三言两语一颦一蹙摄了心魄失了神,是以沉了气,微微拱了手道:“是小辈不察,许是被奸人设计了我同大小姐。”
魏成光却只当没有听出冀璟话语里的示好和施压,冷笑了一声道:“既是奸人陷害,却不知是何人在这深更半夜将二皇子绑到我魏家来,还请二皇子明言,臣也好带人将其捉拿归案!”
冀璟一口气梗在喉间吐不出来,总不好说自己安排了你大女儿查二女儿,你大女儿将我骗了来,顺便把我骗上了床。
魏倾瞧着魏成光和冀璟皆是不言,生怕冀璟说是自己将他唤了来,忙含了一眼的泪珠道:“父亲……你莫问了……是……是我与二皇子两情相悦,一时情不自禁才……”
魏成光听了魏倾的话便是心中一抖,随手抓起桌边的砚台就砸了过去,“养出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女儿真是丢尽了我的人!要是能掐死你我早就掐死你了!”
乌黑的墨汁溅了魏倾一身,花石的砚台砸在小腿处让魏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哭了出来。可是被魏成光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是哭也不敢哭出声来。
冀璟见着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自己怕是负责也得负责,不负责也得负责,好几个丫鬟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