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老三常焜轻笑一声,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嘲讽,然后抱着酒壶给自己灌了两口酒:“若是将小哲那个皮猴子托付给聂道友,怕是今后聂道友见到我常家庄的人都该掉头就跑吧。”
顿时,在座的众人都或多或少的露出几分笑意,甭管他真不真实,反正气氛看起来很好。
老四常自在却像个隐形人一样,对这样的氛围完全的不关心,现实身处在另一个世界,年轻的脸庞异常冷漠,那双深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偶尔扫过众人,带起一阵阵凉风和杀意。
而小辈那一桌也不怎么平静,老大常耀的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常可儿,老二常辉,也就是庄主的十四岁女儿常敏,老三常焜只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常定,老四常自在的九岁儿子常柯,几人都围在一个桌子上。
常敏一身白裙坐在常可儿的身边,脸上带着对姐姐的孺慕,低头再看向两个弟弟,神色温婉疼惜,见到弟弟不理不睬,那双大大的眼睛又染上了落寞和悲伤。而见到常敏这一面的常可儿,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嘲讽冷漠。
常定看着两个姐姐那是完全看笑话一样的神色,而常柯,那是直接当面前所有人都是透明的。
除了常辉带着自家老婆外,其他的三人也都带上了自己的妻子。而坐在常家人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眼神却有些木讷怪异。
真是古里古怪的一家人啊!
唐欣津津有味的吃着东西,看戏看得那叫一个欢乐。表面上乖巧可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唐欣一样没心没肺,聂冬戈和荀启吃着嘴里的东西味同嚼蜡。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他们满心都是戒备。
等宴席散了以后,聂冬戈迅速拉着唐欣和荀启回到房间,然后一脸严肃的关上房门。刚转过身他就看见小孩儿一脸戒备和警惕,那目光,就像是看到一个……sè_láng一样。
色!狼!一!样!
聂冬戈的脸刷的一下就黑到底了。
“你想干什么?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咱俩不合适了。你就算是霸王硬上弓我也不会从了你的。”小孩儿软软的声音听起来让人的心都酥成一滩水了,但那内容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聂冬戈紧紧攥着拳头,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努力的忽视一边幸灾乐祸的荀启。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说:“……你真的想多了。”没有人会对一颗小豆芽感兴趣的!
唐欣却是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惊魂未定:“所以才能衬托出你是多么的qín_shòu不如。”居然连小豆芽都不放过。
脑门儿青筋蹦跶的欢腾的聂冬戈:“……”他现在弄死这孩子不知道大秦陛下会不会拉着蜀山陪葬?
如果只追究他一个人……那还是放过这个熊孩子吧,他不想死了被这熊孩子气的吐血又没人支援。
就在聂冬戈这个危险的念头在脑中转了个弯时,荀启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唐欣。有没有觉得常家庄从头到尾都不太对劲。”
唐欣点头,没错,很不对劲:“常哲去哪里了?”
荀启看了眼没有任何交谈欲.望的聂冬戈,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他没有隐瞒的说道:“常哲刚回到常家庄的第一晚就不见了,可管家却说常哲是为了庄主的寿辰去准备礼物了。”
“这话你们信?”反正她是不信的,唐欣坐在凳子上晃了晃手中的空茶杯,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荀启挑眉看向唐欣:“小唐欣可有什么想法?”毕竟这位公主殿下可是拥有着传说可看透虚妄、命格等等的极品神魂。
唐欣却是冷笑一声:“你一把年纪都看不明白,我一个小孩子又能懂什么。”
一把年纪?他?
荀启忽然觉得有些心碎,天可怜见。他今年才三十三岁啊。
——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难道他真的老了吗?
对于这个残酷的事实荀启有些接受不能,给他点时间缓缓。
轻轻松松搞定了荀启,唐欣目光看向依旧一脸铁青的聂冬戈,微弯了弯嘴角,说:“聂前辈好像对我有些意见啊。”
聂冬戈:“……乖一点儿的小孩儿讨喜。”所以,你不要大意的乖一点吧。
唐欣点点头,表示高度赞同,然后一脸笑容的说:“抱歉啊,我做不到。”
聂冬戈:“——”抽了抽额角,果断的转身离开。
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房间。唐欣耸耸肩感慨道:“人类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小啊,太不经事了。”
既然已经没人了,那她可以好好地查查这个古里古怪的常家庄了。
隐在暗处的尹博等人: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还是把自己藏好了。小主子这种无差别群嘲技能已经刷到爆表了啊。
“你们不用跟着了。”唐欣对着阴影的一角吩咐完,直接转身离开。
走在庄园的每一处角落,一点点阳光在头顶慢慢洒下,可就是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屋舍林立,小桥流水,每一处都是很正常。但唐欣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人气。
走着走着,唐欣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光秃秃的地方,在这块地方外面的大石头上,明确的刻着‘禁地’两个大字。
“禁地!”唐欣轻声呢喃,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脚步刚抬起就被人拦住了。
“禁止入内”一个老头青白着脸忽然冒出来,伸手挡住了唐欣小小的身子。
唐欣冷哼一声,一脚将人踹开。结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