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谦刚从外面疯跑回来,就听着下人说纤柔公主来了,猛地一拍头!这是正房找上门来了啊?!不行,她不在的话絮儿肯定会吃亏的!急的她赶忙就往楚絮儿的厢房跑去。
“絮儿!”房门几乎是被何正谦一跟头给撞开的,就听得“嘭”的一声,滚进来个人。
何正谦赶忙爬起身来,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有拍,就冲到楚絮儿的身前,用身体挡着她。
景阳记得这人,那天正是她打伤了楚商,瞧着何正谦满脸的敌意,让她心生好奇,何员外的大公子怎么会跟刚到越阳没几天的楚絮儿认识,瞧着这副紧张的样子,估计关系还不浅呢吧。
楚絮儿伸手,不着痕迹的拉了拉何正谦的袖子。
“你别怕,有我呢!”何正谦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的却是景阳。
“你先出去。”
“啊?”
楚絮儿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道:“我叫你先出去。”
“可是--”何正谦不明白的看着她,眼睛里全是疑问。
楚絮儿绕过身前这人,看向景阳,道:“请公主,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就拉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何正谦出去了。
“你怎么把我推出来了?要是她欺负你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先回房去,一会儿我再过去找你。”
“不行!我哪也不去。”何正谦的驴脾气上来,又臭又硬。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话!之前答应我的你全都忘了!要是你不听我的话,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荆河去,以后你再都别想见我了!”楚絮儿皱着眉头。
“哎!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何正谦小声的嘟囔着“合着我刚才那一跟头白摔了。”
“谁要你跑了!能耐还大的不行。”说到这楚絮儿又想起来这人到现在还是满身的灰尘呢,伸手就去给她拍身前的土“对了,你今天的文章背了没有?”一大早就出去跑的没影儿了。
一说起背文章,何正谦就脑袋疼,她好像把这事儿早都忘的一干二净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出声。
“没背你还在这里逞什么能,赶紧回去给我背完,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楚絮儿这话可没有开玩笑,折腾别人不行,不过何正谦嘛,那是法子多多的。
“我这就回去背,你别生气!”何正谦扯了扯她的袖子又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你自己小心着点,有什么事儿一定得要叫我!”
“嗯。”
“那我走了。”
“嗯。”
何正谦看着楚絮儿的眼神,一步三晃的离开了,嘴里面还一个劲儿的直叨叨,真是的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小气鬼。
送走了何正谦,楚絮儿这才又重新回了厢房。
刚一进门就看见景阳那一个揶揄的眼神瞧着自己,定是刚才何正谦的事情让她误会了,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她那个人就是那样,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公主不要见怪。”楚絮儿给景阳倒了一杯茶水。
“她对你很不一般。”景阳接过茶杯吹了两口气。
“公主想说什么?不防直说,民女是乡野之人,听不懂这内层的含义。”
景阳含了一口茶,道:“雨前龙井,好茶,了空也很喜欢喝。”放下茶杯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楚商以前就叫了空,她是个和尚。”
“民女不明白公主的意思。”原来她以前是和尚,难怪刚见到她的时候,头发会那么短。
“你明白的,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景阳起身在屋里走动了几步,随后将目光投向楚絮儿“她不是你的什么表哥,她的家也不在荆河,你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可是你却依旧瞒着她,随意的给她编造了一个虚假的身份,任凭着她一步一步的跌进了这个谎言的漩涡里。”
楚絮儿明白,今日景阳能来找她,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了一切,既然她都知道了,那楚商肯定也都清楚了,现在这样瞒或者不瞒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那公主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景阳摇了摇头“不是,对于我来说她够能平安的回来,就已经是上苍给我最大的恩赐了,你能理解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吗?除了她其余的一切仿佛都成了奢望,她离开的那三年,让我学会了什么是知足。”
楚絮儿能听出景阳言语里的苦涩,她不知道这对苦命的情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明白,景阳比自己更爱楚商,或者说是了空。
“我这次来,不为别的。”景阳的眼泪有些许的泪光游走“一是感谢你,不论你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是她跟我的救命恩人,如果那三年里没有你,我可能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她了,弄不好也会随她而去。”说完又向着楚絮儿离近了几步“二则是,我希望你能够原谅她,不要再让她对你背负感情上的枷锁,自从你走了之后,她每一天都过得不开心,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能感受得到,我请你理解一个做妻子的难处,帮帮她,不要让她在痛苦了。”
楚絮儿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痛苦?为了我?”
“是。”景阳点了点头,又道:“在她的心里,对你是极为看重的,她把你当成亲妹妹来对待的,这点是我也都及不上的。”
“她可真傻,难道她不怪我没有对她说实话?”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可现在想起来却没有那么痛彻心扉,也许自己对她真的没有想象里的那么爱吧。
“她只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