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的舌喂入她口中,将她的呼吸、抗议,给全数吞没,也顺道夺回她分散开去的注意力。
那热如烙铁的唇先是蛮横的揉着她,再轻啃着她的柔软,吮住她的舌,反复的纠缠逗弄着她生涩滑嫩的丁香小舌。慕千雪不作反抗,双手靠着他的胸膛,合上双目,任由那狂猛的吻掩没她的全盘思绪。
心底里的悸动还在,纵然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任何反应,可翻江蹈海的激荡还是狂涌而上。她可以假装冷漠,可以假装不屑,可她,好像永远也逃不开他对她致命的吸引力。
眼泪含在眸中,她乖顺得如同猫咪,还是那种收起了所有尖利的爪子,只剩下温驯的小猫咪。可她这样的反应,却将宋天杨燃烧着的热情,一点一点都浇熄在心底。
片刻,他的唇终于挪开了半分,好让她正常地呼吸空气。
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他的气息滚烫却再没了施【暴】的心情。她无声的抗议,牵动着他心中每一把鲜血淋漓的刀,一寸一寸剜进心底,带着皮肉翻搅着,令他痛到在颤抖。
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强烈到他自己都开始害怕,这个女人一定在他身上下了蛊,那种一旦她产生了半点离开的心情,他就会痛不欲生的蛊。他哪里能忍受这样的待遇,他想剜出心底里的那只蛊,可是,竟发现不想下手。她就像种在他心头的罂粟花,他可以掐了那花头,却拨不出那早已钻入血肉的根。
痛!痛!痛!
“要怎样,你才会不生气?”
“我没有生气。”
她只是想摆脱这样的生活而已,以为她可以忍得更久一点的,至少,不应该只是看到那样的画面就被打倒。可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抗压能力,还是她低估了宋天杨这个人对自己的影响力?
理智告诉她,她和宋天杨是契约夫妻,原本就不应该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可是,她再坚持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可以在很多事情上面对他做出让步,只有这一点,这是她最后的底限,如果还是她的丈夫,就算身体不忠于她,至少不要让她堵心。
现在,他一样都做不到,她还怎么忍下去。
从前是以为能忍得了,可以为不是事实,她终归还是看不得他怀里抱着别人,看不得………
“雪儿,咱们能好好聊聊么?”
“………”
她何常不想啊?可是,聊什么呢?聊什么都不过是让自己更伤心罢了。
她的沉默如同一记闷捶,宋天杨深邃的眸色暗了暗,又软声问她:“好不好?”
试了好几次都开不了口,可是,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他想聊,那她就和他好好聊聊,至于聊什么,她想,最好还是和法庭上一般,一针见血。
伸舌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她艰难地一叹,终于抬眸,毫无惧意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和桑妮之间,你只有一个选择,选她,还是选我。”
这种话,她好像是说过一次的。
对了,桑妮刚回来的那一阵子,宋天杨和她吃饭的时候,正好被她们撞见,她那时候很嚣张地指着桑妮对宋天杨说:要么她走,要么我走。
后来,走的那个人到底还是她。
这一次,又遇到同样的选择了,还是为了桑妮,她也真的想听听他的心里话,选桑妮,还是选她。
“我可以解释的,她和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真的………”
慕千雪点点头,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我知道,你欠她哥哥一条命是吗?你内疚,你愧疚,你自责,你觉得你就应该代替他哥哥照顾她一辈子是吗?”
她真不是不能理解他,这种事情,若是宋天杨太绝情那他人品也就烂透了。可是,重要的不是他要不要这么做,而是,要不要做得这么多。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可以把性和爱分得很开,把婚姻和生活也分成两部分,可女人不同。慕千雪大约也是明白桑妮的心情的,换了是自己,她可能也会努力争取,可重要的是宋天杨的态度决定了一切,他不是小孩子了,他该清楚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或者,他之所以把事情处理得如此模棱两可,就是因为他对自己没什么感情。觉得伤自己好过伤桑妮,所以,他才会得寸进尺,一点一点地消磨着她们的婚姻。这样婚姻一开始就是不被祝福的,果然,还是长久不了么?
如果真的长久不了,何不给大家一个痛快?
他不爱她,就让她走。
“你怎么知道的?”
准备好的一肚子话都白费了,宋天杨没有想到慕千雪居然知道一切,而且,每一句都能说到重点。很惊讶,却也很欣喜,如果她真的能理解他对桑妮的这份自责,或者,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会变得很顺利。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告诉你,就算我知道这一切,我也只能给你一个选择,选她,还是选我。”
如一桶冷水又淋了他个外冷内凉,刚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便被她捅得一点也不剩。宋天杨心里有些急,急着解释,却越急越解释不清楚:“她和你是不一样的,就算我照顾她,那也是因为……责任!”
那你对我的责任呢?就可以不顾了么?
是了,他当然可以不顾。因为,在宋天杨的世界,应该对她这个用钱‘买来的妻子’没什么责任,所以,他可以理所当然地作贱自己,伤透自己的心,因为了他对另一个女人所谓的责任。
心似又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