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漠雪见了,顿时上前要去拦住李婆子,可云琳琅和云画眉两人,一左一右瞬间拉住了冥漠雪。
“四姊,你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云画眉阴阴的说着。
“就是四姊现在上前去挡,也来不及了。”云琳琅得意的笑道。
看着李婆子成功踹开了房门,方氏就是一笑,云画眉则微低着头,用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看着冥漠雪冷笑。
云琳琅更是忍不住,直接又对冥漠雪说道:“四姊,适才我就说,若是巧雁真不在房里,你告诉我,我帮你告诉阿母去,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这下好了……”
云琳琅的话还没说完,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方氏和云琳琅、云画眉等人,全都傻傻的看着房门口,云老夫人和云达赋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巧雁从房里走了出来。
巧雁穿着中衣,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衣,显然还没来得及穿上。
“婢子巧雁,给老夫人,阿郎,夫人,娘子们请安,婢子病了许久,身上乏力才刚起身,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还请老夫人,阿郎,夫人饶恕。”巧雁说着,端端正正的行了礼。
李婆子听了巧雁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向屋内看了过去,就见巧雁的榻上,被褥凌乱着,显然是一副才刚挣扎着起身的模样,李婆子的冷不禁一冷,她们大夫人怕是人给算计了。
云琳琅的话,还在众人的耳边回响着,皆是不知云琳琅为何会说出,巧雁不在房里的话来。
巧雁的模样很是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还有些圆润的脸庞,此时最抢眼的就是那尖尖的下巴了,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她给吹走,显然是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冥漠雪心疼的看了巧雁一眼,而后坚定的转过身,才对云琳琅道:“六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巧雁好端端的在屋里躺着,怎么六妹妹就一口断定,巧雁不在屋里呢?”
冥漠雪说着一顿,又看向云画眉道:“还有七妹妹的话,我也不太明白,我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了?我早就说过,巧雁是得了会传染的风寒的,我不过是怕祖母和阿爷、阿母会被传染上,这才想要去拉李婆子的,倒是两位妹妹将我拦住了,若是有谁真的被染上了风寒,那也实在怪不得我了。”
一听冥漠雪这话,众人纷纷后退,远离巧雁,似乎巧雁染上的不是风寒,而是瘟疫一般。
云晟毅在听到巧雁的声音后,便立即抬起了头,看向巧雁的目光莫名复杂。
巧雁也看向云晟毅,可巧雁的目光却是没有半点波澜,如死水一般。
相认的目光一交错,便迅速分开,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不对劲,然而,这些人中,并不包括冥漠雪。
自从得知方氏有孕,连带着本对云琳琅不比原来喜欢的云达赋,如今都再次对云琳琅疼爱了起来。
云达赋一听冥漠雪,一连质问起云琳琅和云画眉,就有些不快的道:“弱水,你这是在指责你两个妹妹吗,婢子病了只管找大夫看,关起们来做什么,既然没做亏心事,怕什么不肯开门。”
感情刚才她的解释,都是对着聋子说的了!
冥漠雪心里想着,垂在袖子中的手,就握的紧紧的,恨不得一掌拍飞了云达赋。
云达赋这话说的本就没理,云老夫人见冥漠雪不开口,也觉得云达赋这话过分了一些,便开口道:“我们云家都不是什么刻薄的人家,人家巧雁还病着,既然门都开了,不进去洒符水,难不成还让人家道长干等着?”
云老夫人这话一开口,云达赋赶忙唯唯诺诺的应了,指了个洒符水的婆子,二话不说就将人给派了进了去。
方氏等人,弄出这么一出事情来,为的也不过是想抓住,冥漠雪的婢子失踪这件事,如今巧雁露了面,自然再没什么猜系。
那被云达赋指派进去洒符水的婆子,很快就做完了,便立即将人不知送去了哪里。
巧雁的屋子,是东偏院的最后一间屋子,冥漠雪临走前,给月芽使了个眼色,让她照看巧雁,这才随着云老夫人等人离开了。
云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道士指引着众人每处院子都走完,两个多时辰,每处都洒了符水,这才算完。
此时早就过了用晚膳的时辰,云达赋帮着送走了那道士,所有人都各自回了自己院子用饭,等晚一些,还要去方氏的院子里过夜。
等冥漠雪匆匆回了院子,就立即飞奔到巧雁的房中,却见房中不见人影。
冥漠雪当时就着急了,赶忙向四周一看,这才注意到,她的房里的灯是亮着的。
冥漠雪赶忙奔回房中,就见月芽,巧雁都在她的房里等着,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章仇擎苍。
巧雁见到冥漠雪,立即上前跪倒在地,道:“这些日子让娘子担心了,巧雁给娘子赔罪。”
冥漠雪听了,赶忙摇头,将巧雁扶了起来,握着她的手,道:“是我该谢你才对,若不是你回来了,今日这关我还真不好过。”
冥漠雪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回来。”
巧雁的手冰冷的不得了,像是个死人一般,而冥漠雪的手暖暖的,还很有力。
巧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感觉到冥漠雪带给她的温暖,她竟是有些不舍。
“娘子是如何不眠不休,寻了婢子几夜的,婢子都听这位郎君,和司徒郎君说了。”巧雁顿了顿,又道:“本来婢子知道清白被毁,只想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