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达赋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冷冷的看着冥漠雪道:“你为何在山楂糕中加了香草?”
冥漠雪奇怪的道:“香草本就是香料,放在吃食里更加好吃,本不稀奇,阿爷这是责怪弱水给祖母做了山楂糕?”
冥漠雪说着,又对赵大夫道:“儿更不知,那个什么零陵香和香草,同阿母小产有什么关系。”
冥漠雪这话一出口,倒是云老夫人和云达赋都愣了一下。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两人,心里都在想,如果云弱水是真的不知道,零陵香同香草在一起的作用,那这件事便是巧合,可若是她知道,却假装不知道,那么她的城府也太深了些。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甚至云琳琅等人,目光都落在冥漠雪的身上,而冥漠雪坦然的看着赵大夫,似乎在等待着答案。
赵大夫听了便道:“自然是使人小产的。”
冥漠雪听了一挑眉,恍然大悟道:“原来竟是这样,难怪阿爷会这般质问我。”
冥漠雪说着看向了云达赋,云达赋的脸色仍是阴沉着,看不出个什么情绪来。
云老夫人听了冥漠雪,和赵大夫的话,则对云达赋道:“好人家的女儿,哪里会知道这些东西,再者说,这山楂糕是弱水做给我的,是我临时起意让人送过去的,同弱水有什么关系。”
听了云老夫人的话,云达赋的脸色,这才算好了一些。
阮氏这时插嘴道:“适才奴听赵大夫说,找大夫刚刚为夫人把脉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零陵香的味道……”
阮氏这话一出口,云老夫人就道:“有了身孕,用香就要避讳着些,你们这些身边人是怎么伺候的,年纪小的不知道,年级大的也不知道?”
云老夫人这话,是向着李婆子和周婆子说的。
二人听了云老夫人的话,立即跪了下来。
周婆子首先道:“回老夫人的话,自从夫人得知有孕,就不在用香了。”
李婆子也赶忙道:“确实如此,夫人并不用香的老夫人。”
云老夫人一听这话,不禁怀疑起这香是从何而来了。
“去,快去找找,那零陵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不等云老夫人开口,云达赋就开口道。
一屋子的人顿时乱了起来,冥漠雪见了顿时喝了一声,“都停下!”
众人皆是一愣,倒确实停了下来。
冥漠雪这才,同云老夫人和云达赋道:“祖母、阿爷,人多手杂,谁也不知会不会有人趁机做些什么,让所有人一起找实在不妥,既然是赵大夫先闻到的,赵大夫自然对零陵香熟悉,不如劳烦赵大夫给寻上一寻。”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一听很是有理,云老夫人便点了点头,道:“弱水的话说得对,所有人都站好,互相看着,谁有异动立即说出来!”
众人立即站在原地不敢动了,云达赋见了,则对赵大夫道:“赵大夫,还请将这屋里的零陵香,给寻出来。”
赵大夫点了点头,“愿意效劳。”
因为之前那香气,就是在方氏身边闻到的,所以赵大夫首先就去了方氏的跟前。
一通好找之后,赵大夫才将目光锁定在一样东西上,正是冥漠雪让月芽赶制出来的那件,给方氏未出世的孩子做的衣裳。
冥漠雪一见这个,目光就投到了云绛唇的身上,然而云降唇,却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冥漠雪一眼。
若是到了现在,冥漠雪还不知道云降唇做过了什么的话,那她就真是傻的无药可救了。
“那零陵香的味道,赵某就是从这件小童衣裳上,闻出来的。”赵大夫将那件小衣裳拿起来,又仔细的闻了闻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常妈妈一眼就认出,那是云弱水身边,月芽的手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云老夫人注意到常妈妈的不对劲,发觉常妈妈正看着云弱水,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这件衣裳,是从何而来的?”云达赋听了赵大夫这话,极力隐忍着怒意问道。
不等冥漠雪开口,云画眉就抢先开口道:“呀,这不是四姊今日,托八妹妹带过来,给阿母的吗!”
云画眉说着,就拉了拉云降唇,道:“八妹妹,你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云达赋听了云画眉的话,目光先是落在了冥漠雪的身上,眼神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才又落到了云绛唇的身上,开口问道:“绛唇,画眉说的可是真的?这件衣裳,果真是弱水托你拿来给你们阿母的?”
一直做鹌鹑状的云绛唇,被云达赋点了名,也只好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犹犹豫豫的道:“阿爷,确,确实是四姊让我送来,给阿母的。”
云绛唇说完,偷偷看了冥漠雪一眼,目光极其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
冥漠雪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我交给八妹妹的时候,上面可没染上什么零陵香,我也是好奇,八妹妹为何明知阿母如今不能用香,还将那什劳子的零陵香,弄到了上面。”
冥漠雪这么一说,倒是让云绛唇怔了怔。
眼见云弱水将问题抛给了自己女儿,阮氏可就坐不住了,立即道:“四娘子这是什么话,我们八娘子心眼实诚,向来不会转弯子的,倒是四娘子,为何拿了东西,不自己送来给夫人,偏要让我们八娘子送来,难不成四娘子还想嫁祸我们八娘子?”
冥漠雪听了阮氏这话,顿时眼睛一厉,道:“阮庶母,我敬重你,那是因为你是阿爷身边侍候的,只是咱们大兴,是个讲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