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太太都这么为老不尊了,她又何必给她面子。
“你敬我那是尊老,是应该的!你又不是幼,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竟然还敢反过来嘲讽、诅咒我,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都做了那些破事儿,竟然还有脸赖在齐家,我要是你,真要为了齐承霖,为了齐家好,就赶紧麻溜的收拾了东西滚蛋!嘴上说的好听,可还不是扒着齐家不放,不要脸的玩意儿。”
老太太这一句句的,店员在旁边听了都忍不住皱眉,这位常老太太也是有头有面儿的人,就算是在她年轻时候,不重视教育的时期,她作为大家闺秀也是受到过良好教育的,怎么现在说话这么难听,泼妇骂街似的,恐怕就是现在的泼妇都不好意思说出她那些难听的话。
一口一个东西,一口一个玩意儿的,她的耳朵都受不了了。
“摊上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妈,你儿子也可怜。你自己就有那样的养母,你应该能理解你儿子的处境。我觉得人再坏,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也是有感情的。虎毒不食子嘛。就算是为了你儿子着想,你也赶紧识相的离开,别再缠着齐家,让齐家丢人,让你儿子丢人了。而且你人品这么差,现在你儿子已经被你带坏不讲理了。”常老太太又想到齐佑宣“欺负”常嘉南的事情,认定了就是阮丹晨这个上梁太歪,把儿子也给教歪了。
“就是为了不影响你儿子将来的成长,你也应该赶紧离开。”常老太太说道,阮丹晨看着她那样子,还颇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阮丹晨嘴角嘲讽的撇了撇,戏谑的瞥了眼还扶着常老太太,好似怕她随时会厥过去的常静秋,才轻嗤一声,“我走了,好给常小姐腾地方吗?”
阮丹晨这一说,店员立马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位常小姐看上有妇之夫了,常老太太才这么挤兑人啊!
怪不得呢,就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因为这家设计师品牌店很有名,是目前设计界的新贵,而那位设计师不止设计婚纱,礼服以及日常服装都设计,平时来这儿订衣服的上流人士不少,店员也都见惯了。
对常老太太这样的身份,也不说多么敬畏,平时就连八大家族中的女眷,也都没少来。所以店员也清楚这些上流人士平时相处的模式,哪怕是背地里敌对的多么惨烈,在面上见了也都会客客气气的,表现出他们优秀的教养,从来没见过有人像老太太这样,一见面就指着人家泼妇骂街。
“你说什么呢,休要给我外孙女泼脏水!”常老太太气急败坏的说。
这些店员都是嘴碎的,一个一个的比猴儿还精,阮丹晨简单的一句话,她们就能想出其中的深意,再四处散播出去,还让常静秋如何见人。
阮丹晨简直其心可诛!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心机这么深,没几句话就开始讽刺我外孙女,给她下套了。哼,就你这种女人,怎么教得好孩子!”常老太太指着阮丹晨,对常静秋说,“静秋,就这种女人,替你提鞋都不配!”
“我配不配什么,就不劳老夫人费心了,我婆婆家都还没嫌弃我这个媳妇儿,也轮不到你嫌弃,你不如好好地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阮丹晨冷声说道。
“你!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今天就替齐家好好教训教训你!”常老太太伸手就要打阮丹晨。
可手才刚刚抬起来,那只满是皱纹的手腕就被人大力的攫住,常老太太立即“哎哟”了一声,只觉得手腕上的血液流动的都不畅通了,手指都动不了,开始发凉。
“谁啊!竟然对我一
老太太动手!”常老太太粗噶的吆喝了一嗓子,手就被人甩开,再一看,齐承霖已经挡在了阮丹晨的面前。
“我齐家的媳妇儿,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教育。”齐承霖冷声说,一双黑眸近乎于阴鸷的看着常老太太。
他刚才在后头打电话,就看到一个店员匆匆的过来,一脸焦急的看他,可因为他在讲电话,也不敢贸然打扰。
齐承霖便知道有事,挂了电话就听到店员说常家的老太太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骂阮丹晨,他登时就窜着腾腾的怒气走了过来。
到这边来的时候,一边走还一边能听到常老太太不堪入耳的话。
在看到常老太太举起的手时,虽然知道阮丹晨能够躲开,但也依然怒红了眼。
他平时连点儿脸色都不舍得甩给她看的女人,哪能让这不要脸的老太太在这儿这么欺负,当即什么形象都不顾,三两步的就冲跑了过来。
齐承霖真是第一次生起了对一个女性,还是一个老太太动手的渴望,真恨不得扇掉她那张不讲理的老脸。
“常老太太,你在骂人之前,先管好自己的教养。自己教养有问题,出口成脏就别怪别人对你不礼貌。尊重这种事情是你自己赚的,自己不要面子就别怪别人把你面子撕扯了。”齐承霖薄唇也划出冷厉的弧度。
他自制力好,鲜少有人能把他逼得这么生气。
一旦生气,他也不介意刻薄一些。
“年纪大了脑筋是不是也糊涂了,真以为常家多大的能耐,能对我齐家的夫人指手画脚?”齐承霖瞥了眼店员手臂上挂着的常静秋的礼服,才收回目光,冷冷的看着常老太太。
“常家算什么东西。”
齐承霖面无表情的把这话丢下,便拉起阮丹晨的手往外走。留下脸色不断变换,气的颜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