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还挺要好的人,也不找她了!
她还要被自己的亲儿子给困在家里,哪儿都不让去!
“他齐家,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刘向雯越说还越委屈上了,“前儿是因为嘉南跟齐佑宣闹了不愉快,就生生的逼着我们转学。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小孩子之间,哪怕是亲兄弟姐妹的,哪还有不打架的呢?都是闹完了接着就好了,小孩子都不记仇。就因为这么点儿破事儿,齐家就不依不饶的——”
常志远实在是没耐心了,确实,这么点儿破事儿,叫她翻来覆去这么叨叨,烦不烦鲫?
“你到底想说什么?刚才我问的话你还没回答,翻来覆去的叨叨这些干什么?”常志远瞪了眼刘向雯旁边的常志行,气得狠了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不合适替弟弟管教媳妇儿,只说,“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是谁那天从学校回来以后,哭的跟什么似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这才多久,这么快就忘了,又要上赶着找事儿?”
刘向雯被常志远这样一通讽刺,表情特别难看。
常志远是心里郁闷的不行,怪不得阮丹晨不乐意认回来呢!
就这么一家子,谁乐意认回来糟心?
想到阮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再看看自己家这边儿,常志远心里就生出无力。
“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不乐意回答就算了,少给我东拉西扯的!”常志远不耐烦的说道。
“我只不过是说一下齐家这事儿做的诡异。”刘向雯还委屈上了,“是我朋友,今天去参加婚礼了,说你也在,还坐到主桌去,跟阮家坐在一起了,所以就打电话来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家……齐家不是没给咱们发喜帖吗,怎么大哥你就能进去,还坐的这么好的位置?”
要说刘向雯的心情,还真是很矛盾的,一边特别气愤齐家“欺负”人,觉得齐家不讲理,实在是没有心胸没有气度,恨齐家恨得不行。
可这时候知道了常志远去参加婚礼,而她却没去成,又特别嫉妒,特别想要去参加齐家的婚礼,给自己长长脸,这也是件荣耀的事情。
就是这种,恨齐家,却又上赶着想要与他们交好,实在是很难形容的矛盾。
既然,刘向雯脸色一变,怀疑的看着常志远,“大哥,该不会是齐家实际上给咱们家发喜帖了,可你却瞒着,自己偷偷去了吧?”
这话一出,常老太太立即怒视常志远,仿佛真是信了刘向雯的话。
而常老太太确实也觉得,刘向雯说的很有些道理。
常志远真是都气笑了,尤其是看常老太太竟然还相信了,真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一块儿疼。
“我说我今天赶巧了,正好路过王朝门口,让齐家人瞧见了,你们信不信?”常志远冷笑道。
他们自然是不信的。
“你别把我们当傻瓜!”刘向雯这么说。
“呵!”常志远讽笑一声,自然不可能跟家里人说实话,早在今天参加婚礼时,他就决定了,不论怎样都一定要保护好阮丹晨,保护好他的外甥女儿!
常静秋眼里对阮丹晨的敌意与怨恨让常志远心生警惕,今天因为刘向雯的多事,恐怕常静秋也要开始怀疑阮丹晨了。常志远现在就怕常静秋被逼急了,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跑去做些极端的事情伤害阮丹晨。
这也是他答应不会回来说破阮丹晨身份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咱家跟齐家现在闹得很不好,而且真要硬碰硬,也碰不过齐家,你们死要面子非坚持自己是对的,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作为家中的长子,支撑着常和,也要看顾你们的生活,我不能像你们那么任性。你们舍不下脸,我来舍。齐家确实是没有邀请咱们,我也没那么大的脸面,能让齐家只单独给我下帖”常志远冷冷的看着常老太太和刘向雯。
“本来如果不跟齐家闹翻,以常家的地位,不管关系亲不亲近,齐家很该要给我们喜帖的,谁叫——”谁叫你们自己给脸不要脸呢?
常志远没说完,不然常老太太非发疯给他看。
“这些日子,因为齐家的关系,你们也感受到了圈子里的恶意了吧?”常志远看向常老太太和刘向雯。
两人都愤愤的不说话,还在怨恨齐家不讲理。
常志远看出来了,心中只有无奈。
他摇摇头,叹口气说:“我猜,被社交圈摒弃,没有聚会,出门不被人捧着的感觉你们很不喜欢,一定受够了。想我常家明明是一等家族,却如今在社交方面,连普通的小家族都不如。难道你们还想继续这样下去?以前的那些朋友,可有来找过你们的?”
刘向雯抿着唇,常老太太不愿承认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你们如果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总得有个人低头吧?我今天舍了面子,就在王朝门口等着,红包备着,堵着齐家人,他们总不好不让我进的。”常志远抿抿嘴,只希望这个理由,能让他们相信,至少能让常静秋放低戒心。
“至于阮家那边儿。”常志远讽刺的笑笑,说道,“其他桌子都满了,他们那桌只有五个人,是最空的。而且,是我厚着脸皮非要过去,顺便道歉的,他们总不好把我赶走吧。”
常志远说着,看到常静秋目光微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常志远心下稍定,说道:“阮家人性格好,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让我在那儿坐着了,倒是我厚颜了。”
常老太太用力拍打着沙发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