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突然变得宁静而祥和,美景还有些不习惯。宋凉夜与赵安居成亲之后,当真就立刻回了西城,赵丰年和瑞雪也准备启程回赵地去准备婚事。
“嫂嫂。这一去,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看你。”
瑞雪拉着她的手,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你和哥哥都要保重,等肚子有消息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还要给小侄子送大礼呢。”
美景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就算为了你这份大礼,我也一定早点有个消息。”
瑞雪失笑,伸手递了一个荷包过来:“也没什么东西送嫂嫂了,嫂嫂就收下这个吧,我亲手塞的。”
“多谢。”伸手接过荷包。美景有些惊讶,瑞雪竟然会绣荷包?她倒是有些羞愧,没给她准备什么礼物。
不过,为什么说是亲手“塞”的?
赵丰年已经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喊了一声:“该走了。”
瑞雪应了,又看了旁边的宋凉臣:“若是有什么事情,来信就是,我会替哥哥想办法的。”
“好。”宋凉臣颔首:“路上小心。”
她点头,最后看了看他们,温和一笑,然后便跟着赵丰年上车。
马夫鞭起,长长的车队启程,往赵地去了。
美景叹息一声。望了那马车许久。又回头看了看背后的王府:“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寂寞呢?”
旁边的人挑眉,伸手过来揽着她的腰:“你寂寞?”
“不不,不是那个寂寞。”看着他的眼神,美景连忙摆手:“只是除了你之外,这王府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宋凉臣勾唇,揽着她的腰往府里走:“你若是觉得无聊,那我给你找些事情做。”
“不用。”美景打了个呵欠:“最近真的好困。吃了饭想睡觉,饿着也想睡觉,您不必管我的。忙您的事情,我睡觉就好了。”
伸手捏了捏她腰上的肉,宋凉臣眯眼,停下步子来左右打量她一番:“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一点?”
“有吗?”美景吓了一跳,立马摸着自己的脸:“胖了?”
“倒不是脸胖,你的脸始终这个模样,脸上又不多肉。”他轻笑,伸手过来抱了抱她的腰:“只是这腰上肉更多了,抱着软软的,很舒服。”
美景:“……看来还是不能吃了就睡,等会用过午膳,我一定要活动活动。”
“活动干什么?”宋凉臣挑眉:“你想睡便睡就是,肉多一点好啊,我抱着舒服。”
身后的锦衣和玉食听着都忍不住脸红。美景瞪他一眼,时下可是以瘦为美的,男人永远不明白女人想瘦的心情!
不管他,她今儿怎么也不能在饭后睡着!
说是这么说,然而当真用过午膳之后,美景坐在宋凉臣旁边,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呵欠。
宋凉臣拿着东西在看,看着看着就扭头瞥她一眼,在美景第十个呵欠打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道:“睡吧。”
“我才不要。”美景撇嘴,眼睛都半睁了,却还是笔直地坐在软榻上。
宋凉臣没吭声了。
半个时辰之后,程北望来了,进门就被锦衣小声提醒:“都督,声音轻点。 ”
这是个什么情况?程北望一脸茫然,跨门进去,就看见宋凉臣坐在软榻上,王妃则横躺在他腿上,睡得香甜。
心里微微一震,程北望捂嘴轻笑。这两人,可真是给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瞧见他进来,宋凉臣抽出右手便案几上的信纸,递了一支毛笔给他,然后自己也拿笔在纸上写:“事情办得如何了?”
程北望哭笑不得,叹息一声跟着写:“已经将于副将转正,他高兴得很。”
“很好,都准备妥当的话,就派他去西城吧。”
“我明白,不过他到底是军中老将,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根儿不正,再老也没用。”
根儿不正?程北望不解地抬头看他,手上跟着写:“怎么才算根正啊?”
“这个你不用问,本王自有判断之法。”
玉树在旁边光明正大地瞧着,忍不住摇头。
于稷河有些异心,但也是可以纠正回来的,怕是一直针对王妃,才叫主子觉得“根儿不正”的吧?
这判断之法也是够简单明了的。
程北望之后,燕地还来了不少重臣与王爷商议要事,可这屋子里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大家都默默接受了用笔写字的要求,商量起事情来为了省事,说话也简洁直接,效率大大提高。
等见完人,宋凉臣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勾唇一笑,然后顺手拿起瑞雪送的荷包,打开看了看。
不出他所料,宋瑞雪哪里会有闲心绣个荷包给她,里头还塞着五百两银票呢!啧,他这个妹妹出手也真是太大方了。
想了想,他示意玉树去叫了锦衣进来。
“你家主子小金库里有多少银子了?”
锦衣微微尴尬,看着王爷在纸上写的这话,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衣柜:“奴婢不清楚。”
宋凉臣挑眉,朝玉树看了一眼,玉树便无声无息地去开了衣柜,找了王妃的百宝箱。
锦衣背后开始冒冷汗,小心翼翼地看着熟睡的王妃,生怕她突然就醒了。
谁要敢动她的小金库,被她发现,还不得翻天了?
所幸玉树动作很轻,压根没发出任何声音,因为那百宝箱上有锁,没钥匙根本打不开,干脆就抱着不动,无奈地朝自家主子耸耸肩。
想了想,宋凉臣写:“去账房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