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眼下剑拔弩张,阿尔斯和麦考恩也惊得目瞪口呆了,瞪眼望着silbe:死去活来两辈子,这女人居然还是这么的凶悍。
惊讶归惊讶,阿尔斯不打算让silbe继续说下去了,一记魔咒向她射去,silbe的喊话再没有声音。silbe闭上了嘴,唇紧抿,转身看向阿尔斯,眼中的凶意有如实质。阿尔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臂,低声说:“可以了,进城堡吧。还是你真打算在这里来一次魔力暴动?”
silbe用力甩开了他。
她手中还握着方才夺下的阿尔斯的魔杖,此时被她握住两端,“啪!”的掰成了两段,随手扔到地上。
她冷笑了一下,没有再看向铁门之外,迈步与他擦身而过,就往城堡走去。
阿尔斯和麦考恩相视一眼,紧随跟上。
没人再管门外的t,都好像都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然而不知为何,大地的震动平复了下去t的第五次闯阵终是没有发动,在最后的关头被他生生终止了。阿尔斯脸色阴郁,想道慎重起见,他安排的伏击不能再实施了。他手臂上的圣徒标记一直在灼烧,他能感应到已经有不少圣徒赶到了,正潜伏在附近,原本,这些人今天都是要见到正堵在外面,他肯定不能带silbe出去,也没法开门放那些人进来。阿尔斯心里很乱,他想不透那番话,究竟是真打算和这个男人决裂了,还是只是想把他骂走。他思来想去越发烦闷,只能安慰自己:不管怎样,好歹是把她留下来了。
他疾走了几步,在城堡的门廊下追上了silbe,低头观察她的神情,只见她阴沉地低着脸,右手紧紧捏着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黑石戒指。
戴在无名指上,想必是她和t的婚戒了。
堂堂黑暗公爵,给她戴上的婚戒竟然镶嵌的只是一颗黑不溜秋的石头?
惊讶的念头一闪而过,阿尔斯的手已经伸了过去。silbe猛一抬头,速度极快地闪开了身子。她右手死死攥着自己的左手,将无名指上的黑石戒指护得严严实实,两眼大瞪将他逼视着,张嘴要说话,但是他施加于她的魔咒还在,她发不出声音。
不知是因为他抢夺戒指的意图刺激得她太过激动,还是她刚才吼t的时候伤了嗓子,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铁门外的t就在这时再度开口了,话声有点飘,就那么突然的传进来,他说:“我的命是你的,我等你来拿。”
silbe弯下了身子,咳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不用担心矿场的麻瓜,也不用担心纳什和爱玛,在你回来之前,我会替你照顾好他们。”
“我没有杀罗道夫斯。他今天跟我说他要加入凤凰社,要帮邓布利多那个老不死对付我,我也没有杀他。你希望他活着,我就让他活着。”
“那天你在本尼维斯说,你要留在我身边,利用自己对我的影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你要说话算话。如果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做出什么事。”
“我在本尼维斯等你,三天。如果你没回来,我就来找你。到那时,西瑞斯的魔法阵也挡不住我了。”
至始至终silbe都没有回应他一个字,她无声地剧烈地咳嗽着,咳得全身颤抖,眼眶通红。阿尔斯忽然用力地拽了她一把,将她拉进了城堡里。
进了城堡,三人站在大厅里,半晌过去,再没听到t说什么,也不知他是不是终于离开了。silbe抬脸打量四周,阿尔斯解开了她身上的咒语,但她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理。阿尔斯和麦考恩担心西瑞斯在城堡里还有别的布置,一时也没敢轻举妄动,沉默地陪在silbe两旁,同样也在观察周围的情况。阿尔斯没有再试图抢夺她手上的戒指,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他不想把silbe彻底惹毛了。
看她刚才那么着紧那枚戒指的样子,他心里憋得难受,却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若说是为了这座城堡的主人,那个曾经深爱她的男子,失望她的“变心移情”,好像也不完全是。他鼻梁上被silbe打那一拳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又心烦意乱,一时间也不想说话,跟着silbe闷不吭声了。
于是只有麦考恩来打破沉默了:“我们先在一楼找找?房间不少,要花些时间了。”见阿尔斯沉思,他又道:“或者先去地下室,看看有没有线索?”
两人急于知道西瑞斯在这里留下了什么,用那么强大的魔法阵保护了数十年的东西,想必无比重要,他们当然希望能从中获悉格林德沃的行踪线索。他们需要格林德沃。在德国和英国全面开战的当下t已逐渐展露他侵吞德国的野心,看出这一点的不只是阿尔斯,还有许多圣仆和圣徒,他们都已经意识到,德国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这个国家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格林德沃,这位实力与精神的领袖。
曾经,圣仆们一度以为那个至情至性的男人已经为silbe·斯泰因殉情,但如今silbe既然还活着,那么他也一定还在这世上的某一个地方。
退一万步想,就算西瑞斯留在城堡里的东西与格林德沃无关,那也是t二十年来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既然是黑魔王想要的,他们就一定要得到。
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