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在床上命令他:你给我站住!
罗道夫斯头也不回地说神经病!你自个儿捣腾去吧,我没工夫理你!
边说边伸手去拉门。却觉一股劲风袭来,被拉开了一半的房门“梆”一声又撞回去了。
罗道夫斯对着紧闭的房门耸耸肩,把今晚就没打算离身的魔杖抽了出来,然后转过身来——
深红色的巨大新床边,贝拉全身只穿了一条蝉翼纱的衬底裙,手举魔杖,把他指着。罗道夫斯说:“臭女人你又想干嘛?!这屋子给你还不行吗?我到楼下睡去!”他边说边狠狠剜了一眼那对若隐若现高耸的胸部,然后满意地看到贝拉那张精致的脸蛋顿时红透。她看上去羞得想尖叫。但是她嘴里吐出的是:“你今晚哪里也不准去,就给我睡在这里!”
罗道夫斯笑了,笑容极痞。他往门上一靠,一手揣进裤兜,一手拿魔杖继续将贝拉指着,说道:“贝拉特里克斯,老子对你半点兴趣也没有,别满脑子想着怎么怎么设计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贝拉脸红耳赤尖叫:“我们结婚了!”
“那又怎样?你以为我想娶你啊?!”
“结婚了就该做这个事!”
这是在求欢吗?罗道夫斯笑不出来了。他盯着这个从认识起就对所有人颐指气使、此刻也好不到哪去的女人,将她的话来回咀嚼了好几遍。“喂……你不会告诉我你这是真的在勾引我吧?!”
贝拉不说话。她用行动回答他。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扑到他身上,就开始亲他。罗道夫斯脑子都懵了。
梅林他爷爷的裤衩,这女人居然是来真的!
就那么片刻的愣神贝拉已将舌头伸进他嘴里了。罗道夫斯手忙脚乱就去推她。贝拉死缠不放。拉扯间新房里那排昂贵的水晶屏风被两人撞得东倒西歪,贝拉边扯罗道夫斯礼服扣子边尖叫:“你敢走出这间屋子我就杀了你!”
类似的威胁罗道夫斯不是头一回听到,并且她付诸行动也不止一次两次。只不过她从前的说法是:“你敢答应这桩婚事我就杀了你!”
罗道夫斯可不悚。这世上除了黑魔王他谁也不放在眼里。而眼前这个癫狂的女人,要不是他不打女人,早一巴掌把她扇到大西洋去了。
同为食死徒,两人的魔法或许不相伯仲,可只凭身手,贝拉这样的千金小姐和打小就在霍格沃兹跟人干架的罗道夫斯一比,就没的看了。纠缠间两人的魔杖都不知飞到了哪去,罗道夫斯三两下就把她摁到了床上。胳膊上的肌肉将礼服撑得鼓起,罗道夫斯双手卡住贝拉纤细的脖子,骑在她身上恶狠狠道:“你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要发疯找别人去!别惹我,不然我弄死你!”
贝拉在痛哭。她哭得歇斯底里。“他说我必须生下你们莱斯特兰奇的儿子,否则他永远都不会考虑我!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些女人啊?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要我?!居然把我推给你这个废物,你怎么不去死啊?!……”
哦……所以这就是她豁出去倒贴他的原因。原来黑魔王就是这么“说服”她嫁给他的。
说实话罗道夫斯从没见过贝拉如此失态的样子。贝拉特里克斯是女王,藐视一切高高在上,全世界都应该对她下跪。现在她哭得像一只溺水的鸭子,烂泥般瘫在那儿,任由泪水将自己漂亮的妆容污秽成一条条丑陋的污渍。即使他已经放开了她,她依然毫无所觉。她在哭她无望的爱情,那样不需要听众的肝肠寸裂。
罗道夫斯撇了撇嘴,翻身下床。掇了条椅子在床边坐下,等她结束。
他是不会同情她的。谁会同情一个屡次企图谋杀自己的歹毒女人?
“你真蠢。”他说,“黑魔王会要一个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也只有你这个蠢货才会相信。”
贝拉极其怨恨地将他盯着,仿佛他才是那个令自己爱情幻灭的罪魁祸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连黑魔王一根指头也比不上。你除了拿你爸给的几个零花钱出去花天酒地,你还会干什么?谁不知道你在莱斯特兰奇家最没地位,你继母跟你弟弟都骑到你头上了你还不是一个不字也不敢说?像你这种窝囊废,这辈子注定一事无成!……”
女人是不讲道理的生物,而贝拉这个生物无论是不是女人,她的世界都没有道理可言。罗道夫斯掏了掏耳朵,抱臂靠在椅背上,让她骂。同样的话他这些年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更难听的他可以替她倒背如流。而一分钟之后,他会让她闭嘴。什么话能讲什么事能做,他今天就要把她教清楚。
确实,娶贝拉特里克斯为妻是服从的黑魔王的又一个命令,但不代表他会无限度地容忍她下去。他看着口不择言的贝拉,他觉得她真是可怜死了。她只是黑魔王眼中的一颗棋子,却总是妄想自己会成为他的唯一。有个道理摆在面前这么多年,她永远选择视而不见:她与那些被她暗中除掉的黑魔王的情妇根本就没有不同。被留着,是因为还有用,而必要的时候,一样会被毫不犹豫地舍弃。
大家都是棋子。下棋的人利用之,棋子亦可反利用之,这本公平。可悲的是身在局中却不自知。
贝拉的牢骚永无止尽,她奚落了罗道夫斯全家老小连家养小精灵也没放过,现在开始数落莱斯特兰奇庄园。说这个庄园如何之破落,如何比不上罗道夫斯的弟弟分到的玫瑰石庄园。罗道夫斯统统左耳进右耳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