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拽她起身的volde愣了,随即就笑了。
黑魔王是好人,全世界巫师都笑了。
贝拉的脑子约莫是冻木了。她在他的大麾下瑟瑟发抖,磕碰着牙齿可怜巴巴地央求:“我可以在你这儿待一会儿吗?这天儿…实在是太冷啦……”
他皱眉打量她狼狈的形容,沉吟了片刻:“可以,但稍后你得跟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你真是个好人!”她简直是在欢呼了。volde深深地皱了皱眉,“够了!”他伸出条胳膊让站立不稳的她攀着:“能自己走吗?”
“不能……”她愁苦地摇头:“我的腿好像冻僵啦!”
他盯了她套着裸背高跟鞋的双脚许久。烦恼地暗叹口气,打横把她抱了起来。“仅此一次,贝拉。”他警告地说道。
她不明白啊,这个人为什么也要叫我贝拉呢?“我不是贝拉,我是silbe呀……”她蜷在他胸口小声地嘟囔。那个将她引到这儿来的声音不在了,而救了她的男人有一副切实温暖的肩膀,她靠着她,困倦无比地合上了眼睛。
而他没有听见她刚才的话。头痛引发的耳鸣将女人的话切割成了没有意义的单音符,在拂卷过耳际的风中,细细地散落了……
马儿们拉着马车,踩着他们彼此重叠的长影,在新雪覆盖的青石路上踏出细碎交错的脚印。在那之后是两条清晰的辙印:平行地从黑暗而来,仍平行地往黑暗而去。就像已错过的有些人,注定是要错过的。
而有些人呢?
她在他怀中安然入梦,他抱着她走入碎青石路尽头的伏地魔邸。
有些人就像他们。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