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风卷残云地解决了所有糕点,捧着茶杯在沙发里懒洋洋发呆,看门外车马络绎不绝。silbe再次张望罗道夫斯,没找着人,掩嘴打了一个呵欠,往身旁的斯内普瞟去,少年的眉心依然叠着深深沟壑,中年人一般深沉,silbe忍不住问他:“不想在这儿待着,干嘛不叫普林斯的车夫送你回去呢?”
“他不听我的。”斯内普低声说。
“那就自己幻影移形走嘛。”
“年满17岁的巫师才能上幻影移形课,我今年才15岁。”这样说着他的声音小了下去,似乎未成年这件事让他觉得很丢脸。
silbe是真不知道幻影移形要17岁才能学,她提议道:“那我教你嘛,想不想学?”
斯内普转头观察她神态,相信了她是认真的。他左右看看,屁股往silbe凑过去一点,“我早就会了,我偷偷自学的。”他小声向她吐露了自己的秘密。
silbe微微的笑起来。他还只是个孩子。“走吧,西弗勒斯,回家去。你不属于这儿,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看他样子该是颇有意动,但仍是坐着,silbe好奇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来这儿?少年再次左右瞅瞅,把屁股挪到了她身边,他的语气神秘得silbe要支着耳朵才能听见:
“安娜·普林斯告诉我,跟她走能见到神秘人。”
silbe把他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
这孩子想见volde是大熊猫吗?
“现在看来她是骗我的了。”斯内普沮丧地耷拉着肩:“亏我听她催得急,连一身像样点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下意识地伸手去拉自己长到膝盖的旧外套,想遮住里面那件滑稽的线罩衫,但外套缺了扣子,一松手就又敞开,“她只是想看我出丑而已。”少年低声自语,自卑感一览无遗。
silbe嘶了口气,扶住额道:“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见黑魔王?”
“我想做食死徒。”斯内普的回答石破天惊。
“可是想见他太难了,没有人推荐,我根本没机会让他认识我。你说,今天这里有食死徒吗?他们会不会也看不起我?”他的语气又苦恼又忐忑,眼睛又往茶室的方向望去。
silbe头痛欲裂,霍格沃兹没有思想教育课吗?这孩子的是非观都谁教的?
她严厉地说:“你知不知道食死徒是做什么的?”
“做大事的。”斯内普很快地回答,这话题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菜色的脸上有种难掩的渴望,似乎整个人都有了精神起来,他神秘地低声说:“食死徒会别人不会的魔法,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没有人敢看不起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神秘人。他是一位伟大的领袖,能够效忠于他,是每个巫师的莫大荣幸。”
好吧,ot荼毒的迷途羔羊。
那男人是不是会什么妖法?他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mí_hún汤?!
她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平和:“食死徒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对斯内普说,“他们做的事很危险,对自己、对别人,都很危险。你还在读书,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不要这么早就认定自己的梦想。”
“你听上去简直和邓布利多一样。”斯内普有些生气了,“食死徒不是坏人,我关注他们快两年了,就算偶尔有违法行为,也是为了更加崇高的利益不得已而为之。”
他顿了顿,又说:“我承认他们当中也有贝拉特里克斯那样的败类,但那只是个别现象,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就全盘否定他们——我不和你讨论这个,你一看就是对食死徒有偏见的那种人!”
silbe万没想到自己在这时候当了一回反面榜样,心中的滋味不是一般复杂。可惜,这孩子关注食死徒的功夫不过硬,没认出她就是坏了一锅汤的那颗老鼠屎。
她算是看出来了,斯内普对伏地魔的崇拜已病入膏盲,再跟他争论下去也是徒然,她决定改变劝说的方式,她问斯内普:“你觉得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能为黑魔王贡献什么呢?他手下全是精兵强将,为什么要带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巫师呢?”
这话点到了斯内普的痛处,但少年挺挺胸脯:“我的魔药学学得很好,很多高年级巫师都不会的魔药,我一次就能配制成功,而且比按照书上的方法配制出来的效果更好!”
silbe发出一声嘲笑,但斯内普不受干扰:“我的黑魔法防御课也是学得很好的,我还自学了很多霍格沃兹不教的魔法。再过两年我就毕业了,神秘人会需要新鲜血液的,他是一位英明的领袖,他知道忠诚比精兵强将更加重要!”他以一个充满自信的感叹句结束了自己的宣言。
silbe简直要愁死了。这个熊孩子,他怎么就油盐不进呢!她说:“你把自己刚才说的话背下来,等见到黑魔王,你说给他听,你看他要不要你!”
她倒是不担心伏地魔真会看上斯内普,那个男人是不会饥渴到这种地步的。这孩子注定要受伤一回了。算了吧,人不轻狂枉少年,让他受一次挫折,就当是补一补思想教育课了。
她最后警告斯内普说:我会给你们老师写信的,该好好管管你了,最好关你两年禁闭!
斯内普面露愤然,挪着屁股回到沙发的另一端,脸扭向旁边,重重的哼了一声。
不用说,两人一起撩膀子吃蛋糕的交情算是就此作罢。
但silbe无暇惋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