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净,据说那火烧得可邪了,两千个麻瓜呆营里没一个知道跑的,傻伶伶等着被烧死,啧啧,这事儿您知道么?”

“哦?”volde淡淡地说:“还有这种事?”

“呀!看来您是不知道了。斯泰因叔叔还跟我说,别是那兵营里的麻瓜不长眼惹恼了您,让我千万记着跟您赔不是。既然您根本不知情,那这事儿跟咱们就没关系,两千个麻瓜,让希特勒自个儿心疼好了。”

“也许是麻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volde兴致缺缺地分析。伊戈尔就笑着应和:“没错,肯定是意外,麻瓜的兵器么,擦枪走火难免的,我就回去跟他们这样说!”

伊戈尔走后,德萨被volde叫回了会议桌旁坐下,往扶手椅的靠背上一靠,他发现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两千人。他这辈子见过的死人加起来都没这个数字多。会是主人杀的吗?他不敢问。volde没让他走,就一定还有话要对他说,我是不是应该主动开口讲点什么呢?德萨的脑子转不太动。volde替他倒了杯茶,放到他跟前儿,对他说:“喝吧,几十岁的人了,汗流成这样像什么话。”

德萨忙拿袖子擦了擦额头淌出的冷汗,端起茶杯喝了几大口,被volde坐在旁边的桌沿上饶有耐心地等着,在他将茶杯放回桌上后,才开口问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他问的是刚刚离开的伊戈尔。

德萨想了想,说:“言谈得体,进退有据,又有阿尔斯·卡卡洛夫那样的父亲,将来想必能成大器。”

说罢他征询地望着volde,等待他对这个晚辈亲自作出评价,却只见volde挑起一边嘴角,竟然露出了轻蔑至极的冷笑来。

他对伊戈尔的评价是:“墙头草而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稍稍一顿,最后说道:“比他的父亲当年差远了。”

德萨再出一身冷汗。

他想起自己与volde之间,由于伊戈尔的到来而中断的谈话,连忙道:“主人,您不希望德国人赢得战争么?”

volde静静地看着他说:“你认为战争是什么?”

德萨摇了摇头,此时此刻,这位前法国大臣就像面对导师的学子般坐直了上身,他诚心实意地说:“请主人教我。”

接下来,在这张八十英尺长的大理石会议桌上,volde对德萨讲了一段话,这段话彻底地改变了德萨身为一名巫师、一位曾为政多年的魔法部大臣的世界观,以至于多年以后他仍然将今天视作自己人生的分水岭,在此之前,他的奋斗与经营是那么的渺小和可笑,而在此之后,volde为他打开了一项伟大的新事业的大门。

“战争,是为了达到政治目的,而使用最大武力。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无端的杀戮,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追本溯源,就是为了争夺|权力。德国的巫师与麻瓜军队之间的合作,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全世界反麻瓜的黑巫师人数最多的国家,他们的巫师却与麻瓜有了密切的合作关系,这是因为,这些巫师在麻瓜掀起的这场战争中看到了可以谋求的巨大利益:权力。”

volde对德萨说:“我们来看看最早被德国麻瓜统治的一批国家:埃及、捷克、乃至你的祖国,这些国家由于麻瓜界的主权的丧失,他们的魔法部也逐渐开始失去在巫师界的话语权——很多人想不明白、或者根本就没去想过这是为什么。当年你来投效我时曾说,你之所以离开法国魔法部是因为在那里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你觉得任何政令的实行都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是谁在束你们的手脚?——德国人。法国已成为德国的领土,在这片土地上进行的任何事都应该按照德国的法则来,这是德国人的强盗逻辑,也是全世界通用的逻辑。战争刚爆发那几年,德国的巫师和你一样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们也认为麻瓜的战争与自己无关,但当有一天,他们忽然发现这些被德国的麻瓜统治的国家,它们的魔法部也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自己的傀儡,那么与麻瓜合作,对这些巫师来说就不再是难以作出的决定了。

这是一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德国巫师没费一兵一卒煮死了埃及,煮死了法国,现在他们又将目标对准了英国。我给你说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贝拉被捕那天,最先进到魔法部的地底拘留所去见她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卢修斯,而是两个德国人。这两个德国魔法部的大臣向当时看管她的傲罗提出了一个听上去很无稽的要求:他们要将贝拉带回德国审问,理由是贝拉在威廉堡骑行飞天扫帚,被当地的麻瓜看见,违反了德国的保密法;而威廉堡已被德国的麻瓜占领,在那里需要被遵守的正该是德国的法律。这听上去,是不是和你当年在法国魔法部时曾遇见过的无数次情形很像?不过,这两个德国官员被看管贝拉的傲罗严词拒绝了。

你不要以为这两人是故意去闹笑话的,这只是德国魔法部的一次试探,类似的试探将会随着他们国家的麻瓜军队的节节胜利而越来越频繁,直到英国整个沦陷的那一天,英国魔法部将突然发现自己已完全丧失政治的话语权,想象一下,那时的情形和三十年前的法国魔法部是何其相似?

这,就是德国巫师向全世界发起的战争,你不会知道它已到来,等你终于发现的时候,你已是倒下的一具死尸。”

德萨不停用衣袖擦脸上的冷汗,他觉得口干舌燥,这让他的开口说话异常困难:“难道……难道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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