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信人写着贝拉,笔迹是罗道夫斯的。

volde将信拿起来,举到眼前,对住吊灯的烛光,透过白色的信封“读”着里面的绵绵情话和牵肠挂肚。小精灵从敞开的橡木门走进来说,主人,晚餐做好了,今天是元旦,您要和小姐一起吃吗?volde将信封调了个面,烦躁地发现还是一个字也看不见。他说送到这里来吧。小精灵就又请示:莱斯特兰奇先生的猫头鹰还待在西塔楼上,大概是想等小姐的回信,要把它赶走吗?

纳吉尼忽然从地上扬起头,说道:“赶走做什么?给我吃掉好了,我好久没吃过猫头鹰了。”

volde将信封揣进上衣的口袋,没有理它们两个,起身走出了卧房。经过门边的衣帽架时顺手取下了一件silbe的晨衣,拿在手里。

silbe停止闷头奔跑时,发现脚下的拖鞋少了一只,她赤着左脚踩着冰凉坚硬的石板地面,边哭边回头找鞋。然而很快又发现,就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她站在回廊的三岔路口,哭得好像一个傻子,怎么都想不起回去的路该走哪一边,她怎么就这么没用呢?还妄想逃出黑魔王的五指山,可就连风语堡的区区一个东塔楼,她都没能耐靠自己走出去。

还站在这儿较真怄气。

到底跟谁较真呢?谁理?

她抽泣着掉头走开,火把在她的身前一支支燃亮,把她孤零零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两旁的石墙上,又在她身后一支支灭去。回廊两旁那么多扇紧闭的橡木门,它们都长得一样,都像牢房,她随便推开一扇走了进去,把自己扔进冰冷的大床里,睁眼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却发现眼角已干了涩了,原来她就连哭都没法酣畅淋漓。

没过去一会,脚步声出现在外面的走廊,不紧不急的,长了眼睛似的径自找进她的房间。

silbe背过了身去,脚步声徐徐来到她身后的床边,站定。他左手拎着一只白色的羊毛拖鞋,右手的臂弯里搭着一件针织晨衣,手指弹了弹,点燃了壁炉和天花板上的吊灯,于是房间亮起来了,暖和起来了,然后他对蜷在床上拿背对着自己的silbe说:

“迷路了吧。”

一只枕头呼的砸向他,砸中了他的胸口,掉到地上。他蹲身|下去捡起,顺便把手里拎着的拖鞋和她的另一只放到了一起,又将她的晨衣搭到了床头上。然后他举起枕头,用同样的力量对准她砸了回去。

silbe翻身坐起来,眼眶通红地瞪着他。

“我恨你。”

“你再说一遍。”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四遍,加上你写信给邓布利多,我就杀5个人。就从罗道夫斯杀起。”

他转身便走,衣角被一把扯住。她太用力,指骨都泛出青色,就连手背上新长出的皮肤也从嫩红变成了苍白的。volde眼光斜下去,看着她:“错了吗?”

她咬牙:“错了。”

“知道错了该怎样?”

“该改。”她把话挤扁了吐出来,依然死死揪着他的衣角,头低着,彻底的认输的姿势。

可他们什么时候较量过了?

他们不曾是对手,是怎样弄成现在的两败俱伤的局面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罗道夫斯的信,丢到床上。silbe怔了怔,撒开了他的衣角,将信拾起来。

她抬头看他,似乎在拿捏他的态度。还等什么,打开来看啊!闻言,她这才敢将信封上的蜡印揭开了。

她读得很快,眉皱着嘴也抿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从她这样的脸上别想读出信上都写了什么。还能写什么呢?罗道夫斯向来是最会哄女人欢心的。她三两眼读完,就跳下床将信撕吧撕吧扔进了壁炉里。她也知道留着它是对他的刺激,所以赶快一把火烧干净算了。早先他骂她笨,其实silbe一点也不笨,女人真在乎起来没一个笨的。

“罗道夫斯的猫头鹰歇在西塔楼,你要写回信就等明天庭审结束,把庭审的结果也告诉他知道。”

silbe的神情始终是困惑的,忐忑地揣摩的,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所以他的大发慈悲让她更为不安,也因此对他更加顺从。他叫她把晨衣穿上,她就穿上,他说走了回去吃饭,她就跟着他离开房间往回走,路上他牵她的手,她居然也由他牵着。晚餐时他教给她明天庭审上会用到的说辞,她都认真去记,不管它们听上去多么颠倒黑白,她没有提出任何质疑。他们模拟庭审上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问答到深夜,volde认为差不多了,说睡觉吧。她才终于不干了,死活不让他上自己的床:

我不用你半夜叫我起来喝药了你到别的房间睡去!

他说:我头痛,睡不着。silbe怒道,你在我这儿就不头痛就能睡着了?!

她还真说对了。

他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团搂着躺下时一直在想:罗道夫斯,我到底留不留你?


状态提示: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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