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发动车子,天气阴沉沉的,不停有雪花飘落,他麻木的发动引擎,车子驶出消夏园,渐渐加速。
陆锦川追着甄艾离开之后,云卿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公司一楼大厅,任谁劝说都不理会,而后来,她忽然从包包里拿出一枚刀片割破了手腕,当时就流了满地的血犬。
事发太突然,也来不及掩人耳目,看到的人太多,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扬了出去。
第二天的各大报刊,琳琅满目全是陆锦川和云卿的报道。
甚至照片配图上都是一地鲜血脸色苍白的云卿特写。
事情传回陆家,陆臻生也有些动怒,派人叫了陆锦川回来踺。
一见到自小带到大的侄子,陆臻生劈头就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和甄艾,这婚是离还是不离?你要是不离,那就别在外面招惹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要是决定离,那就别拖泥带水!”
锦年就不高兴陆臻生斥责陆锦川,嗔了他一眼:“你别这么凶巴巴的,锦川也不想这样不是?”
“就是你护着他,看把他惯成什么样了?”
陆臻生哪里舍得真的怪她,这语气都松缓了大半。
锦年就拉了陆锦川坐下来:“锦川,事情总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婶婶早就说过,不管你怎么想,婶婶都支持,只是总要有一个结果,如果你不想离婚,那就和小艾好好谈谈,你要是想离婚……”
“婶婶。”陆锦川想到她无所谓的样子,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枕在手臂上闭了眼:“您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离婚。”
锦年看着他深锁的眉心,不由得叹了一声,都是情场上受过创伤的人,谁又不知道这样的神情意味着什么?
只是想到思静……锦年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傅思静是她自小就看着长大的,两家又交情不错,思静是个十分好的女孩儿,只是太执着。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苦着自己,因为锦川结婚了,所以再多的感情也死死的压制着,从不肯轻易表露出来。
可锦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整日的闷闷不乐,日渐消瘦的身形,这孩子,该是多么的不好过?
如果锦川不愿离婚,她就会劝思静彻底的死心,可如果锦川真的离婚,思静总归还有一次机会……
人都有私心的,锦年与傅思静亲厚,自然就觉得傅思静好,更何况甄艾几次三番的折腾出这样的事情,自然长辈们都会不喜,连带着臻生也私下说过,甄艾不是锦川的良配。
只是,锦川身在这困局中走不出来,别人又怎能替他做主?
又下一场雪时,席佑晨等人约了陆锦川出去喝酒。
许是知道这段时间他身上各种绯闻缠身,又兼之前日的云卿割腕自杀一事,连席佑晨平日最爱与他斗嘴的,都顺着他哄着他,倒是要陆锦川失笑起来:“你们一个个是怎么了?又不是天塌地陷了,用得着这样?”
宁淳就笑道:“还不是你,从头到脚都是新闻热点,佑晨怕你不高兴,都不敢惹你。”
陆锦川端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自嘲笑道:“我还真是羡慕你们。”
“羡慕我们什么?羡慕我们打光棍?羡慕我们天天被家里逼着去和那些千金小姐们喝茶相亲?羡慕我们连个喜欢的女人都找不到?”
席佑晨连珠炮似的说着,心情也低落下来,仰首灌了一杯酒,又给陆锦川满上:“你也别为这些破事烦心,女人嘛,争风吃醋都是正常的,那个云卿也可怜,为了你落到现在这地步,锦川,你也多少对人家好点……”
宁淳就不同意:“她既然知道人家结婚了还要这样做,那就该自己去承担这些后果,没人逼着她去找有妇之夫……”
梁思谆赶紧碰碰宁淳的手臂,宁淳一愣,这才发现陆锦川一张脸都黑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指都捏的青白。
“锦川……宁淳也不过是无心之言……”
梁思谆就打圆场,陆锦川拿起酒杯,一口喝干,摆摆手:“没事儿。”
有漂亮的年轻女孩儿过来搭讪,席佑晨自来都是个中高手,和那美女划拳喝酒,玩的不亦乐乎,有女孩儿试图坐到陆锦川身边,却被他冷着的一张脸吓的赶紧走开。
宁淳到底没忍住,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锦川,你是
不是有什么心事?”
陆锦川连着喝了几杯酒,眼睛有些发红,他望着宁淳,问了一句:“宁淳,你说一个女人如果喜欢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身边还有别的女人,那么那个女人会不会吃醋?”
“当然啊。”
陆锦川眼底的光芒一下就黯淡下来,他摇头,不停摇头:“她不喜欢我,她从来都不喜欢我……”
“锦川……你是说,小嫂子?”
陆锦川闷着头喝酒,一杯一杯不停。
宁淳想要阻拦他,陆锦川却不依,拿了酒瓶自己给自己倒满。
宁淳无奈,只有陪着他一起喝。
酒过三巡,陆锦川早已喝的烂醉,却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宁淳赶紧起来扶住他:“锦川你去哪?”
“我得回去问问她,亲自问清楚……”
他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了,眼睛红的吓人,宁淳几人自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离开。
“我送你,锦川,你喝的太多了,开车很危险。”
“不用……”
陆锦川停住脚步,回头指着几人:“谁都别跟过来!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席佑晨看着他这样子,冷着脸上前:“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