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推开门,有些微跛的缓缓走进去,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笑:“哎呀,是我们来的不巧了,干妈,不如咱们还是回去吧……”
她说着,眸光从陆锦川已然淡漠的情绪上掠过,微微停滞之后,就落在了甄艾身上崾。
她穿简单的t恤,牛仔裤,长发扎了起来,正在倒水,微微垂着眼眸,神色宁静而又淡然,她的心头,那一点嫉妒再也遮掩不住。
锦衣华服又如何?满身珠翠又能怎样?纵然她打扮的富丽堂皇艳丽逼人,可在陆锦川的眼中,大约依旧连她甄艾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吧。
而傅思静的一席话,却是让甄艾脸上的羞色更浓,只是到底长了年岁,已经不再是曾经笨嘴拙舌的少女。
“傅小姐说的哪里话?快请进来坐吧。躏”
甄艾转过身,把白水放在锦年的面前,却又转过脸,只是挂了一抹淡淡的笑,望着傅思静,却是不轻不淡的表情,仿佛,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客人似的。
“您喝茶还是白水?”她淡淡的询问,哭过微红的眼圈,却要她看起来更有一种让人心怜的美。
做什么摆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同情你才好!就是这样会哭会闹娇滴滴的样子,才把锦川迷的五迷三道!
傅思静有些遗传了她母亲的性子,平日里颇是心气高,更看不得女人动辄就哭哭啼啼的,从前觉得甄艾这样的人,锦川新鲜劲儿过去了就会甩手忘的干净,可如今瞧来,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心里翻江倒海,犹如燃着一把火一般,可面上却是笑意更盛,她抬抬手,抿了一下鬓边的头发,璀璨夺目的钻石在那一张端庄秀美的容颜旁夺目的璀璨,她施施然在锦年身侧坐下来,亦是望着甄艾莞尔一笑:“真是劳烦甄小姐了,我喝茶就行。”
她依然这样称呼她,从她和陆锦川结婚之后,到如今他们离婚,她的称呼从来没变。
仿佛,只要她这样唤了,甄艾就能一辈子钉死在甄小姐这个称呼上,可,这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就算明明知道是自欺欺人,她却还是咬死了牙,也不愿意改变。
锦年有些微微别扭,似乎回头看了傅思静一眼,但见她一副坦然的样子含笑坐着,她也只得作罢。
甄艾并不在意,对她一颔首,就转过去泡茶了。
纵然如今的甄家早已落魄的不值一提,可甄艾的出身到底还是摆在那里的,更何况她的母亲出自大家,消夏园一草一木无不彰显了那个家族曾经的品味和底蕴。
甄艾就算年幼丧母,可血缘关系摆在那里,自然这些大家闺秀基本的玩意儿,她都做的不错。
傅思静冷眼看着她一举一动,娴静十足却又行云流水的样子,一双手,更是一点点的紧攥起来。
碧绿的茶叶在沸水中浮沉,甄艾的唇角自始至终都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泡好茶,亲自端到傅思静面前来:“傅小姐,请。”
傅思静一笑,伸手接过来,她手指纤长,肤色比不得甄艾那般白皙,在常人中也算耀眼了,腕上带着一枚十分精致的手钏,样式是一株兰草的样子,简单,却又别致。
甄艾微微蹙眉,忽然轻轻开口:“傅小姐的手镯真别致。”
陆锦川闻声,不由得回头看向傅思静的手腕,目光落在那手镯上,却生出旖旎心思,这样漂亮首饰,也该带在甄艾手上才好看,傅思静也太黑了一点。
却是浑然忘记了自己当初不过是随意的一个举动,却带来了后面多少的隐患。
“是么?”傅思静未料到她会忽然这样说,也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首饰,笑道:“这是一整套呢,都是以各色各样的兰花为造型,我也很喜欢呢。”
她一边说着,却是一边抬手轻轻抚了抚手腕上的镯子,眸光仿佛也随之变的温柔下来,犹如含春少女一般,要人看了都忍不住生出遐想。
“我也瞧你整日带着这一套首饰,这样爱重,可见是真的喜欢了。”
锦年也凑趣说了一句,却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傅思静闻言抿唇一笑,抬起眼眸似乎别有深意的看了甄艾一眼,说道:“这是我特别在意的人送的,自然心里就格外的看重一些。”
这次不等甄艾开口,锦年已经好奇的问道:“是么?是谁送的?都没听你提起过
呢……”
傅思静却是含笑不语,只是微微摇头:“这是秘密,可不能说的,干妈可别生气。”
锦年自然不会和她计较这些,甄艾也不再多问,转过身走回陆锦川床边,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陆锦川的目光却又几次看向傅思静,隐隐的,仿佛想到了什么,却又不能确定。
锦年和傅思静离开之后,陆锦川也不避讳,直接叫了陆成过来询问。
“是我送的?”
陆成看了甄艾一眼,也不隐瞒:“是啊,少爷,您忘记了,那时候您和我说,这傅小姐也算是个知情识趣的人,见我对她没意思,就自个儿走了,品性倒还不错,你就看着挑选一套首饰送给她吧,毕竟她是我婶婶的贵客……”
陆成学着陆锦川当初的语气,简直学的惟妙惟肖,逗的甄艾也忍不住的抿嘴一笑。
见甄艾笑了,陆成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不算什么事,但要是少夫人吃醋了生气了,不也是他的罪过了。
“所以你就挑了一套兰花首饰?”
陆锦川睨着陆成,声音里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