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又说不出口,说出来了,就好像她仍在在意他,担心他一样。
“我肚子饿了岑安,你呢?沿”
赵景予却忽然打破了平静,他的目光落在她带来的保温桶上,跟着伸过手去:“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却是她熬了两三个小时的鸡汤。
刚打开盖子,就觉得浓香扑鼻,还在温热着,现在喝,刚刚好纺。
他的眉目舒展开来,一口气就喝掉了一大碗。
岑安看他额头上都冒汗了,赶紧把纸巾递给他:“你擦擦汗……”
她的手,却一下被他给捉住了。
他的唇上还带着她熬的汤的味道,唇舌之间,都是那鸡汤馥郁的香气,他吻着她,一点一点的吻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含住她的舌尖……
岑安只觉得后背一阵的发麻,忍不住的就抬手推他,却被他直接握住手腕固定在了身后……
这一个吻实在太绵长,绵长到岑安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子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赵景予一脸餍足,岑安却一下翘起了小嘴:“我不理你了!”
起来就要走,赵景予赶紧拉住她:“你等我一会儿,我换换衣服,咱们出去吃。”
她到底还是没有甩下他一个人走。
赵景予嘴角就含了笑,在她颊边又亲了一下:“乖。”
岑安的心里却又不舒服起来。
现在这样,算什么啊。
他如果真的要长长久久的和她耗下去,她想,她大约还是耗不过他的。
可是,真的要和好吗?
她却又立刻摇头了。
其实,没有见到他的时候,她也过的挺好的,日子会渐渐的走上正轨,总会好起来的。
可他出现了,却把她所有的构想都给打乱了。
赵景予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发呆,一个人傻乎乎的看着窗子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
他走过去,自然的从后面按住她的肩,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询问。
岑安轻轻避开。
少顷,她到底还是开了口:“赵景予,你别在这里做了。”
“怎么?你别想那么多,我也不是天天在工地上……”
他声音更软和了几分,似乎真的和从前的他,判若两人。
可岑安想,那几年的婚姻生活,又不是全然没有过温柔,到头来,又怎样呢?
“不是,赵景予,你走吧,你不该待在这里的。”
岑安把他的手轻轻推开,却也不抬头看他:“我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真的,我已经决定了,所以,你也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缓缓的站直身子,就这一瞬间,似乎所有被忽略的身上的不痛快,都侵袭而来,肺里膨胀着说不清难以形容的难受感觉,胃部也在隐隐作痛,其实这一段时间,他不过是凭借着一股子精气神在强撑着。
想要证明给她看,他什么都不靠,凭自己双手也能挣钱养活她,想要她知道,没了赵家,没了过去辉煌的一切,他也不怕,他还能再起来……
可她的几句话,却要他的这些努力,变成了笑话。
有些事,是不是真的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岑安。”
他忽然有点泄气,这也是平生第一次,有这样颓丧的感觉。
岑安抬起头来,看到他一张脸有些过分的苍白,不由得心口也有些发紧,想要询问一声,却又觉得多此一举。
她既然不打算接受他,那又何必再多说话,让他心生希望呢?
“赵景予,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她站起来,绕过他向外走:“我先回去了。”
“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你,为的就是听你说这些?”
tang他忽然转过身,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岑安,我已经三十八岁了,我们耽误了一个八年,难道还要再继续耽误下去?你心里不是没有我,为什么非要这样倔强?”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有没有你?”
岑安甩开他的手:“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想,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不会喜欢一个当初侵犯过自己的男人,是,我知道你赎罪了,你也为此坐牢了,可这只能说明我们俩扯平了,不能因为你做了该做的事,我就要接受你的一切。”
“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他‘嗬’地一声冷笑,将手机拿出来举到她的面前:“偷***下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离婚协议上那些泪痕又是什么意思?婚戒一直挂在脖子上又是因为什么!岑安,你别把我当傻子,你心里有我还是没我,我自己最清楚!”
“拍那照片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我根本没有想太多,要和你离婚了,我喜极而泣也不行吗?至于你说钻戒,这么贵的东西,我不随身带着能行吗?”
“狡辩!”
他根本不理会她这一套,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你惯是口是心非,从前在北京你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岑安我告诉你,废话我才不和你多说,你只给我记着,我赵景予要你,只要你一个!”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强势?你要我,我不要你!赵景予你还要我说的多清楚?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她死命推他,赵景予却纹丝不动,抱她却抱的更紧了,他一双眼瞳,仿佛蕴着这江南夜空里所有的星光,她越是哭闹挣扎,那眸子里的幽深和墨色,就晕染的越发深邃,仿佛要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