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正主儿回来了,所以她这个替身都称不上的玩物,就该赶紧滚蛋为好了。
她想笑的,可嘴角扯动了一下,却连一个苦笑都扯不出来。
她不想哭,她也不会哭的,只是觉得自己愚蠢的可怜砦。
怎么会,怎么会傻到以为他心里多少也有她的位子呢鳏?
厨房里煲着的汤咕嘟咕嘟的滚沸着,到最后溢出来,几乎将火都扑灭了,她浑浑噩噩的站起来走到厨房里去,傻的也不知道戴手套,直接就去端砂锅,顷刻间手指就烫红一片,鼓起了水泡来。
灵徽也不知道疼,缩回了手,就那样站着,连去冲冷水都不知道。
他捉了她的手放在冷水下冲,她也不动,任他握着,烫伤的地方渐渐疼起来,她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依旧没有眼泪。
他看着那烫出来的几个水泡,眉宇渐渐皱的深了,拿了车钥匙,二话不说,拉着她带她去医院。
她被他拉到了门边,却是怎么都不肯再出去了。
一手扒着门框,咬了牙不肯出去一步。
他渐渐气恼起来,黑着一张脸骂她:“程灵徽!现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时候,跟我去医院!”
她哪里理会他这些话,只是一双眼瞳雾气森森的望着他,唇角却溢出了笑来:“三少如今正是大忙人,怎么有功夫管我的死活?不怕新娘子吃醋?”
他眸光闪了一下,捉着她手腕的手指却是倏然更紧,那微微粗硬的指节,几乎要陷入了她的皮肉里去。
她知道了,知道了也好,他不用再想着怎么和她开口了。
他会最快的送走她,确定她安全了,他才好安心的放开手脚做事。
“先去看你的烫伤,不能耽搁了。”
“这点烫伤算什么,我也死不了,三少赶紧回去吧。”
她仍是站着不动,手掌心里那一连串的水泡,明晃晃的,看着就让人揪心,他忍不下去,直接把她抱起来就向外走。
出去到了电梯里,她也不闹了,任他将她放下来,也只是安静的在电梯角落里站着。
他知道她再外面最是不愿惹出什么是非招人注目的,她的性子从来都是这样。
若是林漠待别的女人这样好,怕是早已宣扬的全上海都知道了。
可她却像是做贼一样,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林漠的女人。
带她去了医院,医生处理好伤口,开了外用的药膏,又开了内服的消炎药,林漠拿了药,送她回去。
天气还冷,伤口倒好包起来,免得弄脏感染,她坐在那里,只是垂眸看着掌心缠着的绷带,动也不动。
回了公寓,他摘了外衣挂起来,她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却是眸色里都充斥着心惊。
“三天后你就走,去荷兰,我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那边的房子也收拾妥当了……”
“我不去。”
“程磊会跟过去照顾你,有什么事,你只管找他。”
“我说了我不去!”
她蹭地站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渐渐的蕴满了讥讽和怨恨:“林漠你把我当什么?如果你把我当个人看,就别这样羞辱我!”
林漠心底锥心一般的疼,面上却强忍着不带出了一丝一毫:“你如今留在这里,也不方便……”
“是啊,碍了你的新欢的眼了是吗?林漠,在你心里,我程灵徽就是个做小三的命是不是?”
她气的狠了,整个人都在哆嗦,嘶声的喊出这几句,却仍是觉得不解气一般,竟是拿那绑着绷带的手直往墙上砸去:“你不如杀了我,林漠你直接杀了我吧!”
他一下站起来,伸手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她愣了一下,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的打他,捶他,他动也不动,却是抱的更紧,坚毅的下颌贴在她的肩窝里,微微的胡茬刺的她皮肤隐隐的疼,她忽然就哭了出来……
她一哭,他的心也跟着疼,几乎没能忍住就要把所有的苦衷和无奈都说给她听。
可他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他的决定,她再也不肯走的,她绝不会离开他一步。
可他舍不得,儿子他过些日子会让人送去荷兰,纵然他将来或许不能和常人一样,但他也会视若珍宝。
他们母子团聚,他才心安。
“林漠我恨你,我恨你!”
她哭到最后,没了力气,捶打他的动作也绵软了下来。
“恨吧。”
恨他,总比无怨无恨好,他在这一刻是自私的,自私的希望,她仍然是爱他的。
他放开她一些,却低头去吻她的嘴,灵慧狠狠咬他,他的嘴唇破了,不停的淌着血,这些血和在两个人的口腔中,腥涩的一片。
他却不管不顾,仿若是世界末日了一样,越发发狠的吻她。
她拼了命的挣扎,可他今夜根本是失了控,不管她说多恶毒难听的话,不管她怎样,他都不理会,到最后,小心的避开她伤了的手,将她压在床上,一层一层剥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灵徽到最后几乎已经麻木了,他要怎样,要做什么,她都仿佛感觉不到,只是闭了眼,不肯看他。
在他面前,她就像是浮萍,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还能做什么?
徐洋的复健正是最关紧的时候,她敢惹怒他,徐洋就完了。
灵徽想,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荷兰的,去了那里,下半生也不过还是傀儡。
林漠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他只是知道这一刻,他想要她更多,若有可能,他甚至想要她能变成他身体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