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从与她相识之后,他破的例还少么?更何况,他自己也有过不少的女人,当他们扯平。
他只是气,为什么她不问也不说一句,就认定了他不会要她。
“甄艾……”
他轻喃她的名字:“你为什么这么傻?”
他望住她,低头轻轻去亲她的脸颊,他的气息,是青草一样清冽的怡人,拂在她的耳畔,低柔却又缠绵。
“你是个笨蛋,是天底下最笨的笨丫头,你知不知道?”
他的手指缠上她羸弱的脊背,将她按入自己的怀中,贴紧,轻叹:“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甄艾,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对,我就是笨,所以才会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她气的哭起来,为什么每一次她狼狈不堪的一面,都要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我若是不笨,我就能讨好你,像你那些女人,什么云卿雨卿那样讨你的欢心,也让你一掷千金了!”
“你需要讨好我吗?”
陆锦川干脆的把这个哭闹的女人搂入怀中,他眼眸微沉,滚烫的唇擦着她的耳畔而过:“明明一直都是我在讨好你……”
“你放开……”
“好了小艾。”他不再隐忍的低头吻她,唇齿之间满是她的香甜,要他忍不住沉醉回味:“笨女孩儿……”
他轻声呢喃,将席蔓菁方才的话在她耳边低低复述;“……你根本还是个小姑娘,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甄艾仿佛傻了,直愣愣的瞪着他,她傻乎乎的样子,让他觉得那样可爱,仿佛她再也不是那个总对他冷冷淡淡的甄艾,她好像,第一次离他这样的近。
“傻了?”
他亲她一下,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鼻尖轻微磨蹭,像是两只相爱的小猫。
那一夜她一直失眠,翻来覆去想的,都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宋清远那一张脸,好像终究有了致命的裂痕,在她的心里,逐渐破碎到无法愈合。
那一声清远哥哥,是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美好,从此以后,怕是再也无法触及。
甄艾转过脸,砖石铺就的地面上,只铺了一层薄被,他和衣躺在那里,睡的沉了,似乎有些冷,侧躺着,蜷着腿,甄艾叹了一声,抱了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住。
她的轻微动作,他却还是立刻清醒过来,还在睡意朦胧中,声音都有些涩哑,却下意识一般连声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肚子还疼?”
他的眼睛还有些惺忪,微热的手心却已经贴向她的小腹,轻柔的按摩,甄艾垂下眼眸,鼻腔里却已经酸酸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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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教学楼筹建项目已经开始,支教的年轻老师将会源源不断的来到山里,孩子们脸上的笑脸那么真诚,老校长欣慰的眼泪直掉,甄艾却那么难过不舍。
她不想离开,她还想留在这里,可是她亦是知道,这太不切实际。
走的时候,答应孩子们,每年都会回来看望他们。
手拉着手走过一道一道山梁,直到再也不能送了,她坐上车,不停的与他们挥手,道别。
我还会再回来的,我一定会再回来,回到这个让我找到自己价值的地方。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那个惶恐不安的甄艾,是你们让我相信了,我的头顶,也有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天。
回程的路仿佛那么的漫长,甄艾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山里的星星那么亮,似乎会对人说话,陆锦川端坐着身子不敢动,她靠在他的肩膀,睡的香甜。
浅浅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耳畔,心里安谧的仿佛是此刻山里的夜,静的那么美好。
蓦地想到一句话,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只要尘世的幸福。
他低头看她,她娇小的侧脸在视线里朦胧,他觉得,也许,这就是他要找的那种幸福。
犹如他的叔叔婶婶,一样的幸福。
甄艾,真爱,珍爱。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拢在掌心,长路漫漫,但愿以后,有你同行。
车子在别墅外停住时,已是深夜。
管家带着佣人迎出来,毕恭毕敬:“少爷,少夫人。”
陆锦川和甄艾下车,望向别墅内的灯火通明,还有往来人群,不由讶然:“怎么回事?”
管家眉目垂的更低:“是太太昨日回来了。”
陆锦川脸上的神色缓慢凝住,甄艾却有些一头雾水,她隐约知道一些有关陆锦川母亲的事情,可是他从不开口提起,她也没有多问。
如今……婆婆回来了,她忽地有些紧张起来,下意识的看向陆锦川,眉目里隐约的不安已经显露出来。
陆锦川握了握她的手,“我们进去吧。”
陆太太,哦不对,现在该称呼她向太太了。
年过五旬,却依旧身姿保持的很好,满头乌发云堆雾绕一般,一张脸依稀能看出年少时的美艳,可岁月到底还是在她眉间唇角留下了深重的印痕。
崔婉端坐在沙发上,沉默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儿子。
丈夫因为家族内斗郁郁早逝,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那么多的夜晚,不知道一个人淌了多少眼泪。
初恋情人的及时出现,要她感觉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顾一切的随他而去。
留下两岁的锦川留在陆家,她有过不舍,可更多的,却是对新的生活的渴盼。
后来知道陆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