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杨善对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整洁。当然这本来就不是陆安宁自己的房间,里面东西很少,所以一眼看上去只有“整洁”这个词可以形容。杨善环视了一圈,里面根本没有坐着的地方,所以没办法只好傻站在门口。
陆安宁见杨善这样,指了指唯一一个可以称为家具的地方——床,对杨善说:“坐过去。”
杨善:“……”
这个,不太方便吧!
陆安宁可不管杨善的想法,见杨善傻愣愣的站着,直接走过来将杨善拉了过去。按着杨善坐下后道了声:“得罪!”没等杨善反应过来他的话的意思,陆安宁的手已经按上杨善肋骨的位置。
杨善:“……”有瞬间的死机。直到感觉陆安宁的手渐渐往上移动,杨善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陆安宁的手。
陆安宁见杨善反应过激,挣脱杨善抓着自己的手,解释说:“我看你有没有骨折。”
杨善也不至于是非不分到觉得陆安宁是在占自己便宜,但是这种情况下……怎么说呢?总是不太方便……
杨善一张脸从脖子红到耳根,低着头不敢看陆安宁,唯唯诺诺的说:“不……不用了,我没事了。”
陆安宁又说:“骨折不是小事,你别逞强。”
杨善真是连反驳的话都没有,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袭过胸,虽然刚才没碰到……但是真的接受不了啊!
陆安宁见杨善依旧没动,叹一声气轻声说了句:“乖,别闹!”
杨善没听清,条件反射的抬头看陆安宁,想问他说了什么。但是陆安宁也狡猾,趁着杨善没有戒备用左手按住杨善缩在她自己胸口的两只手。同时右手丝毫没有耽误的继续刚才的动作。
杨善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陆安宁问:“这里疼吗?”
陆安宁按的是杨善胸腹处的肋骨,杨善条件发射的回答:“不疼。”
在往上就是杨善胸腔的位置,陆安宁停下。抓住杨善左手,附上杨善的手背又轻轻按了按,问:“这里疼吗?”
杨善窘迫不已,又是摇摇头。一直检查完杨善所有的肋骨陆安宁才放开杨善的双手。然后下结论:“没有骨折,刚才岔气了。”
杨善这是哪里还顾得上这个结论,得了自由后迅速离开被陆安宁可以钳制的范围,红着脸说:“我,我先走了!熊猫你还是自己带吧。它不听我话。”这句话说完一溜烟跑了。
直到远离学堂杨善才停下脚步,喘气的功夫不由又想到刚才陆安宁抓着自己手的模样……这是被调戏了?算吧?不能算吧?正纠结着,转念一想,又不是没有牵过男人的手!牵手这种事稀松平常好吧……自己这反应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杨善调剂好自己的心情,这才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这一幕掀过去,一晃眼半个月就过去了。这一段时间,黄氏就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时不时总要闹一点情绪来发泄。杨善知道黄氏这是焦虑,所以恨不得将自己缩在屋子里不出来。
尤其是半个月之后杨馔还没有回来,黄氏脾气就更加有些不可理喻。要不是有家里人拦着。只怕黄氏都要一路找过去了。
终于在第十八天杨馔回来了。杨馔进家门的时候是傍晚,他进来时候杨善差点都没认出他来。本来消瘦的脸庞,更是瘦的看不出人形,而且他意志消沉,回来后就进了屋子,任黄氏在外面拍门喊他也没有答应一声。
杨馔的模样一看就像是当年参加高考的时候落榜的学生们。其实说实话,杨善倒觉得这样挺好,杨馔虽然跟着杨庆年读书识字有些年头,但那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正规的学习还是邱温煦办了学堂之后,总的来说。杨馔读书的时间还是太短。杨善记得那些读书人有一句话:十年寒窗苦读!杨馔明显还达不上这个标准。小小年纪受些挫折总是好的。
与杨善的淡定不同,黄氏一腔心思全都在杨馔身上,恨不得破门而入站在杨馔面前将事情问清楚才好。只是短短两分钟,黄氏已经喊了不下四次门。
最后杨善看不过去要拉黄氏的时候还被黄氏教训不懂事。惹得杨善也生出火气来,最后干脆也撒手不管!
最终杨馔也没开门,不仅没开门,晚饭都没吃。受了打击嘛!这是正常反应,杨善可以理解。
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的杨家人都过来看杨馔。大家见杨馔关在里面不出来多多少少都了然。然后都在门口说一些劝慰的话。他们比黄氏情商高些,说出来的话很婉转,也没有像黄氏一样在门口拍门不止,更没有让杨馔难堪,说了两句话也就走了。
一直到中午,杨馔还是没有出来,黄氏的担心全都转变成火气,在杨馔门前骂骂咧咧的说:“没考好就没考好,不行明年再来!装死给谁看?赶紧给我出来吃饭!”
杨善本来想不管的,但是真怕杨馔饿出好歹来,所以也说了一句:“你出来吃口饭,吃过饭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绝对不烦你,行不行?”
杨馔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黄氏气的撞门,里面才传来杨馔的声音:“别管我!”
人活着就行!杨善还真的不管了,拉了拉黄氏说:“我去学堂找先生问问。”
黄氏这次倒没有拦着杨善,杨善打了一声招呼后急急去找了邱温煦。
到学堂的时候,杨善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入里面的院子!院子里充斥着炊烟的味道,杨善想也没想的就向厨房走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