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善既然有了念头想试试看上面的小洞能不能钻出去,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又是等了一会儿,外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杨善不确定外面到底有人没人,试探的喊了句:“我想喝水!”
外面没人说话,杨善又是喊了一句:“我想喝水。”
第二句话喊完,外面就传来一声:“吵死了!”听到声音,杨善暗自叹一声气,看来外面果然还是有人的。
杨善倒是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去看看,只是,万一杨善钻不过去、万一底下有人,又或者在杨善看不到的角度,墙根下并不是平坦的地面……杨善如今还怀着孕,不能冒这个险。
杨善脑中不断盘算着,门口却是有了动静。杨善盯着门口,就听到开锁的声音,之后有人打开了门,门开了后依旧是蒙着脸的男子进来,只是这个人是没有在杨善面前出现过的。他手里拎着一个平常人家用来装水的小水壶,进来后第一句话便是不耐,道:“喊什么喊啊?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老实点,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杨善瑟缩的往后移了移,许是杨善害怕的模样让来人心情好了些,只见那人嗤笑一声,将水壶重重往地上一扔,也不管水壶会不会倒,里面的水会不会洒,看也不看的关门、落锁。
嗯!还是个有脾气的绑匪!
又是在屋子里待了一会,杨善有些坐不住了!盲等着家人来救自己倒是个好法子,可是也要外面的人是个守信誉的人啊!从醒来后这么半天的了解,那些人明显不是。杨善有些害怕他们等的不耐烦会对自己下手。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里面外面没有一盏灯。杨善有些害怕,怕着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极致,反而衍生出来要逃走的**。
柴房外面现在闹哄哄的,听他们的声音,像是谁买了酒肉回来。现在他正推杯换盏好不自在。杨善在黑暗中抬眼看了看小窗口的轮廓,壮着胆子拖移了几捆干柴,然后踩着这些东西往上爬。
爬到一定高度,杨善扔了根木柴下去。很快就听到木柴掉到结结实实地面的声音。杨善松一口气,然后便试了试洞口的宽度,自己大概勉强能钻过去。也难怪那群绑匪不将这个洞口放在心上了,肉眼看上去,能钻出去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杨善现在也管不了勉强还是不勉强了。将头伸出去,然后一点一点往外挤。左右是求生,杨善也顾不得哪里疼,钻过了肩膀后,因为外面没有受力的地方,撑着两边的墙将身子落出来大半,干脆的摔下去。
从里面看,窗口离地面不低。从外面看,窗口更是高于地面。杨善摔下来也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一群绑匪。
摔出来后。杨善反而有些迷惘。早知道这种容易,自己就不用在里面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下午好吗?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考虑的太多!要是不管不顾的拼一把,说不定早就回去了。
想归想,杨善可片刻不敢停。摸摸索索的往前走去。好在今晚还有月亮,要是连月光都没有,杨善可以肯定的说,自己一步都走不了。
下午在柴房踮着脚看到的其实对杨善用处不大,因为那毕竟只有四四方方一小块视野,出来后。杨善很快就不知道哪跟哪了。找不到大路,清晰出来的小路杨善也不敢走,只能在一片荆棘中摸索着前进。
也不知道出来多久,杨善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疼。依稀好像也听到自己过来的地方有了动静。杨善提心吊胆的找了个草丛躲起来。好在如今是盛夏,无人管理的地方,草木茂盛的几乎有半人高。
听着找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杨善一面心如鼓跳,一面又不敢动弹。好在那些人路过杨善这里的时候没有发现杨善,不过即便这样。杨善也是冷汗直流,吓得不轻。
听着声音渐渐走远,杨善想起电视里看到的,有些人欲擒故纵,喜欢杀回马枪,于是又是半晌不敢动弹。左右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杨善干脆坐了下来就这么等着看那些人会不会去而复返。
事实证明杨善确实想的挺多,根本就没有回马枪这件事。杨善等了大约一刻钟左右,便起身向另一个方向小心的移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杨善终于见到人家。只是……杨善多少还是担忧,这里的人家会不会与那些绑匪们是一伙的,所以只能悄悄的钻到人家院子里,找了个背风的角落休息下来。后面半夜,杨善就在自哀自怨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清晨公鸡鸣叫第一声的时候,杨善惊醒过来,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泛了白,杨善不敢耽搁,怎么钻进来就怎么钻了出去。
出了别人家的屋子,外面依稀可以见到这边村庄的大体轮廓。现在时间还早,外面也没有行人,杨善片刻不敢停的寻着路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后还是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杨善又累又饿,想起昨晚的种种遭遇,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只是到底不敢真的哭出来,毕竟还不到真正放松的时候。
天色渐渐大亮,路上也渐渐有了行人。杨善一开始还躲躲闪闪的,但是见到男女老少都有的行人后反而放心下来。走了一会儿后,杨善实在撑不住了,便歇下来休息一会。
正好路边有人经过,杨善由远及近的观察了一会儿,见来人是个和善的大婶便开口问:“请问大婶,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一早赶路迷了方向。”
那大婶见杨善衣衫褴褛的模样,虽然没有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