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英愤怒的喊着,却根本无人理会他的嘶吼与呐喊。
他喊得累了,就是无助的跪在了地上,他痛苦的哀嚎着,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母后,是儿子不孝,是儿子没能好好保护你,母后啊!”
筋疲力竭如他,无力的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天牢,就是直接抓过了鞭子,一鞭子抽在了冥落的身上,“你去死把,你给我去死。”
他是将母后的失踪,完全归结在了冥落的身份。
他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韩相素来都是文官,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现过他的身手,此刻却是陡然间出手,一把抓住了冥英的手腕,“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的失踪与我们无关。”
他这样说,冥英自是不信。
冷哼一声,他冷眼瞥着韩相,“想不到我云朝国文丞,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好你个韩相,真真是有本事。就凭你的深藏不露,我就可以断定今夜之事,是你暗中做的手脚。”
韩相淡淡的摇头,“太子殿下难道没有看出这些人的死因吗?”
“你想说什么?”
冥英不客气的反问着,韩相却是提出了条件,“收回你的鞭子,我为四爷上药后,自会告诉你。”
冥英哪是肯轻易受人威胁的,他又是一声冷哼,就是道:“鞭子我收回,不过准不准你为这个快死的家伙上药,还得看你告诉我的事情,是不是有用。你要是胡乱说了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可就别怪我立刻打死冥落。”
他的话音落下,他就和韩相同时的松开了手。
韩相直接拦在了冥落身前才是道:“太子殿下仔细看看这些人的尸首,他们没一个人身上都没有外伤,却是不断吐血而亡。天下间当然有内功高手,可以一掌将人拍死。但你想想看,天牢外近二百人,都死在一瞬之间,就证明了来人并非以内功杀了所有的人。来人应当与苗疆有关,用的也是苗疆蛊术。”
提起苗疆,冥英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了起来。
事实上,但凡有些经验的人都知道,苗疆的人是千万不可以招惹的,若是招惹了,只怕连小命都要搭上,哪怕你是皇亲国戚也没用。
听说三十年前,有一个小国的国王强抢了苗疆的一个女子为妃,结果短短三日内,这个小国覆灭在了苗疆女子的蛊术之中。
这些耸人听闻的事情,多得不可胜数。
冥英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是道:“我会去验证的,韩相你最好祈祷你没有说谎,没有被我发现破绽。”
说完,他就走出了天牢,匆匆的跑去检验了每一个人的尸体。
确实不是死于内伤,所有死者的身体都完好无损,筋骨俱全,却是嘴角流血而亡,身子冥英还隐隐的看到了大批量的蛊虫,似是受着什么召唤还是指引那般,朝着某一个特定的方向离去。
冥英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就是摇了摇头,决定不再过问此事。
苗疆的人是他惹不起的,以苗疆人的手段,若是想杀母后,早就一起杀了。既然不是杀了母后,是将她带走,那就证明母后是安全的。
这样想着,冥英就是一点点的冷静了下来。
他愈发的沉静,愈发的淡定。
想到了冥落还和韩相单独相处,不觉间觉得甚是不妥。
匆匆返回,叫上了天牢中的狱卒,就朝着天牢深处走去。
看到韩相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认真的为冥落身上的伤处上药,他就是略约的安心了几分,却是以一种试探的口吻,不咸不淡的问着:“韩相真是叫人失望,我为母后的事烦恼,还以为你会趁机将人救走呢。 ”
“走?”
韩相摇头,“太子殿下真会说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很快就是云朝国的皇上了,若您不肯饶四爷一命,我就算是救了他,也改变不了他必死的结局。”
听到他这样回答,冥英就是闷哼了一声,“算你识相,药上好了,你可以走了。”
韩相并未再多强求什么,微微颔首道:“今夜多谢殿下开恩。”
他离开了天牢,冥英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跟着他,只是阴险的笑着,看向了冥落,“落在了我的手里,你是注定要完蛋的。所以要不要吃皮肉苦,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你若是告诉我方才和韩相的谈话内容,我或许可以让你过两天好日子。你若是不肯告诉我呢,也没有关系,我就让你尝尝伤口上撒盐的滋味。”
冥落听后,就是低声的笑了起来,他笑着才愈合的伤口就裂开,“冥英啊冥英,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你恨我入骨,我纵是告诉你了,你也一样会让我尝尝伤口撒盐的滋味。既然如此,我倒不如熬过去。这样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韩相之间说了什么,更不会想到我们安排着怎样的后手对付你。”
冥英动气的一鞭子抽了过去,“对付我,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啊?你已经不是那个春风得意的冥落了,你只是个落魄不堪的皇子。父皇退位让贤,你就是试图谋害新帝的叛逆之人,还对付我,你痴人说梦吧。”
“你怎知道我没法子?”
冥落吃力而又费力的说着,他的声音虚弱到了极点,听起来让人忍不住会动恻隐之心。
冥英起了疑心,却是加快了手上挥舞鞭子的速度。
冥落闭目,死死的咬着唇,就是完全不理会冥英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情。
他越是不言语,就越是给人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