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河低眉,一条手臂在不知觉间悄然的伸过去,揽住了她的腰。
内双的黑眸里越发幽深,手上的力道也越发的紧,低沉的声音像是夜风一样拂过她的耳畔,“是不是站不稳了?我来扶着你。”
“谢谢……”叶栖雁还又跟他说了遍。
感觉到他支撑的力量,她迷糊间也就将放心依靠在他怀里,一路被他毫无缝隙抱着的往住宅楼里走。
脚步迈进去时,里面的感应灯亮起。
叶栖雁将头枕在了他宽厚的肩头上,呼吸间除了喷洒出来的酒气,还有独特的男性气息在缭绕在鼻端,闻着闻着,好像就更加醉了。
“喝不了那么多酒,打肿脸充什么胖子!”
这话俩人第一次在应酬时,池北河曾说过,只是这次并没有训斥,而是带着丝低柔。
“不是你让我敬的么……”叶栖雁眼皮耷拉,怨念了。
“那也要量力而行。”池北河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长吁了口气,叶栖雁懊恼的咬着嘴唇说,“我也没想到会喝了那么多……”
当时在酒桌上,真的是单纯想着都是各个局的重要领导,也主要是为自己项目上考虑,所以敬到后来也都记不清了,见到有人端起酒杯就跟着一起,还是后来池北河在耳边提醒了两句。
她在这样说时,模样略显的有些傻气。
楼道里不算明亮的灯光里,她那双澄澈的眼睛喝过酒后就显得水汪汪的,看在池北河眼里,就像是有一根小小的羽毛在扫过他的心尖。
“叶栖雁。”
迷瞪间,她听见他在喊着自己。
“……嗯?”叶栖雁眼珠眨动的看向他,口齿不清的应着。
“我想和你接吻。”池北河说出了此时的心中所想。
在她怔忪间,他的一只手已经伸过去托起了她的下颚。
叶栖雁还睁着眼睛呆呆的看他,被他死死地搂在怀里,他内双的黑眸阖着,像是忍耐了多时,在专注得吻着她的嘴唇,心跳剧烈的程度越来越快,她也不由闭上了眼睛。
酒精的促使下,她更加醉在了他的技巧里面。
双脚开始有些站不稳,在软下去之前,他的手恰到好处地将她稳稳托住。
楼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打断了难舍难分的两人。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栖雁也像是突然惊醒,整个人僵硬了一下。
池北河薄唇也是暂时离开了她的,扣着后脑的大手将她按在怀里,喉结在很慢的滚动。
很快,就有人影从楼梯间走下来,是楼上的住户,似乎也是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了,除了擦身而过时多看了两眼后,也并表现出多惊讶来。
叶栖雁窘迫的要死,直到确定人走远后,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她乱着舌头,“……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着,她便站稳了身子,推开他的往楼上走。
只是醉酒后太过头重脚轻,再加上慌乱,才迈上一个台阶,就直直的踉跄的栽倒。
“当心!”池北河再次捞住她,及时的将她护在怀里,看着明显醉的不轻的她,内双的黑眸里多了一抹幽邃,“我带你回去睡觉。”
叶栖雁脑袋胀痛,靠在他肩上再也动不了。
任由着他半扶半搂的带自己上楼,一个台阶的一个台阶,到了五楼的时候她的视线都出现了重影,意识彻底的不清晰,连他带自己去的是隔壁都没注意。
*********
翌日,太阳从东边爬起。
窗帘中间没有拉严,明媚的太阳光就从缝隙里照亮整间卧室。
叶栖雁翻了个身,举高过头顶的手臂跟着往旁边随意一垂,迷糊的睡梦中,隐隐感觉手指间有被什么舔着的感觉,痒痒的。
吃力的撑开了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只罗威纳犬。
……土豆?
叶栖雁惊讶的在心里喊。
眼皮完全撑开后,也是确定眼前的就是土豆。
低矮的身影坐在那,两只前爪正往上扒着牀缘,圆圆的脑袋凑在她手边,正用舌头舔着她的舌尖,发现她睁开眼睛后,还用力冲她摇尾巴。
确定是土豆没有错,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样一想,叶栖雁这才打量起来周围的环境来,并不是她所住的出租屋,最先越过土豆看到的就是地板上的一片狼藉,上面有着凌乱的衣物。
满是褶皱的衬衫,男人的西裤以及女人的a版裙,全部都纠缠在一起。
叶栖雁努力辨别后,也是确定那些熟悉的女人衣物都是她的,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她此时正躺在池北河搬到隔壁后新买的那一张双人牀上!
眼睛瞪大,她瞬间半点睡意都无。
清醒过来后也是瞬间感觉到剧烈的头疼,忍着醉酒带来的后遗症,抬手掀开被子,果然和她脑海里预料的一样,什么都没有,而且很多青青紫紫……
腰上忽然一紧,随即被带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耳边也都是热烘烘的鼻息,似是她弄出来的动静,扰醒了旁边沉睡着的人。
叶栖雁眼睛瞪圆,像是要将他严肃的脸廓瞪出两个窟窿来。
“怎么了?”池北河黑眸睁开,坦然的问。
“你你……你趁人之危!”她抓紧着身上的被褥,对他进行指控。
“我怎么趁人之危了?”池北河声音带着清早刚起的慵懒。
叶栖雁扫了眼房间,开始质问,“你为什么带我来你这里!”
“是你自己翻不到钥匙,难道让我把你丢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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