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府离去之后,余下的人也连忙小心翼翼的退下,生怕被这两尊大神的怒火波及,到时候没巴结上,反而把自个儿的命给搭里面。除了方才坐在薛严腿上的女子临走前,眼眸在他身上流转,眼神勾人的让人从骨子里发麻,也让霍菡嫣握鞭子的手紧了紧。
屋子里只剩下薛严和霍菡嫣,门外隐隐传来老汉问自己女儿去哪里的哀求声。半响薛严才收起漫不经心的笑容,一脸认真的凝视着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一个人从帝都跑到鲤城来?”
“论起胆子,我比起侯爷来可逊色多了。”霍菡嫣冷笑回应,“囤粮不发,罔顾圣恩,论罪当斩。薛少宸,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郡主,你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薛严端起酒杯眯着眼睛看着霍菡嫣,然后仰首将杯中的液体饮尽,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斜靠在红木椅上。眼皮撩了撩,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不就是迟几天,能出什么问题?”
“薛少宸,你是故意的,你究竟想怎么样?”霍菡嫣此时的表情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忽然想起刚才和她一同进来找寻女儿的老汉。厉声问:“你抓来的姑娘呢?”
“姑娘?”薛严眼神看着霍菡嫣嗤笑一声,手指勾弄着,将酒壶中的酒慢慢的倾斜直接倒在地上,而他轻嗅酒香注意力似乎又被酒的弧度所吸引。眼尾扫过他身前的这个女子,轻笑道。“以本侯爷的能力,女人还需要抓吗?”
其声带着丝滑低沉,带着旖旎的诱惑。霍菡嫣顿时心里千回百转,想起前世陪在他身旁的每个日日夜夜,再看着现在的夫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静默好一阵才恨恨说了句。“无耻!”
“我牙齿长得挺好,配不上这两个字。”薛严似乎就喜欢和霍菡嫣对嘲讽刺。
“你——”偏气死人不偿命是不是?!
“哼!”再说下去自己会连这次来的目的都忘了,倏然从转身走出大门。
身后的薛严立刻放下杯子问道:“你去哪儿?”
“去找你抓回来的姑娘。”
霍菡嫣将鞭子别在腰间,在门外左顾右盼。照薛严的个性,如果是他做的不会否认,恐怕又是薛贵富自作主张。想到从小伺候薛严,以薛严的喜好为喜好、以薛严的厌恶为厌恶、最后替薛严守着薛府的小贵富……
‘霍郡主,我求求你劝劝公子吧,你说的话他都会听的,只要你说一句,奴才求你了。’那是薛严在雁红楼糜烂玩乐,一掷千金之时。
“郡主,奴才会一生一世照顾小小姐的。”那是在她的灵堂前,不停磕头时。
虽然没什么大的能耐,倒是对薛家、对薛严忠心耿耿。不过这次的事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倒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免得把薛严宠得不成样子。
“喂!我说了我没抓!”薛严不服气的喊道,眉头皱得死紧。
陷入前世回忆的霍菡嫣回过神来,转身上前几步,看着冒着火气的薛严,眼眸中流露着让人不易察觉的不满和……害怕。为什么害怕?夫君……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鼻子一酸,眼圈顿时就红了,在泪珠滑落的瞬间转身。调整好心态,自嘲式的扬起唇角,这下惨了,每次见到他都想哭。怎么办才好?
“你……”见到霍菡嫣的眼泪,薛严怔住了,抬手又泄气的再次放下。“我替你去找。”
霍菡嫣止住眼泪,转身看着薛严一脸认真的模样,莞尔点头。
………
谢府后院
房内还算明亮,床上的女人静静的晕睡着,而床边两人正在对她评头论足,其中一个便是薛府薛贵富。
“您看看这位怎么样?你看这身段,这小脸美的。”一个中年婆子猥琐的目光盯着床上的女子,“嘿嘿,刚婆子检查过了,还是个处~~”
“不错。”贵富细细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眉目间是有那么几分神似。”这次侯爷一定会满意的。
“神似什么?”婆子疑惑的问道。
贵富皱眉,背着手告诫。“人要想活命,最好知道得少一些,一会儿把票子支给你,记住!别出去瞎说。”
“是……是是!”听见有钱,婆子眼眸中冒出贪婪的光。
正巧薛严和霍菡嫣带着老汉走到门口,薛严一脸不争气的表情盯着贵富。“贵富,你在干什么?”
薛贵富听见自己侯爷的声音,立马跑出来打着千。“侯爷。”待看到薛严身旁的人时,顿时眼睛瞪得老大,“霍……霍郡主……奴才贵富参见郡主。”而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婆子早就脚软跪下了,这可都是皇亲国戚啊~
“贵富,抓回来的姑娘呢?”霍菡嫣平颜悦色的问道。她知道贵富本性并不坏,只是忠心过了头。
“啊?”贵富顿时傻了,她怎么知道自己找个姑娘回来。
薛严顿时喝道:“啊什么,人呢?带出来。”
“是……是。”贵富连忙站起来,然后为难的吞吐着,“可她还昏睡着呢?”
“玲玲……玲玲!”满身是伤的老汉呆愣片刻才冲进去,将床上的女子扶起来摇了摇,毫无反应,应该是晕迷中。霍菡嫣看到女子的模样愣了愣……竟然是她?!可是如果是她,这个老汉又怎么会是她爹?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老汉不住的感谢,一脸哀愁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只是我女儿名声都毁了,以后可怎么办?”
薛严闻言怒火中烧说道:“不过在府里睡了一觉,能毁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