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这么久,不是没想过再次相遇的画面,一点一滴都是烙在心里的东西,没法忘记,时间隔远也只会把爱洗刷的更清楚。
一步步迈进屋里,越近越觉心情得难以言喻。
天知道她有多想听到他的声音,每次在酒坊里听人提起他在哪里出现又做了什么事,都想要立刻冲出去,去到他出现的地方看看,心里还存着万一能遇见他的侥幸。
可每次都是她晚一步,或是人已经离开了。
唉。
也不知他现在心里有没有原谅她。
是原谅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将她送过去的东西都收下了,前阶段的某一晚还差点被他在门口逮到。
想见不敢见,不见又思念。
可即使两人再见面,她又该用什么身份去说明自己呢。不能公开身份,就不能和他坦诚相待,就还是会有嫌隙和误解,之前是因为这个分开的,她当然不会犯傻的再去触他的底线。
那到底该怎么办啊。
完蛋,进入死循环了。
走近床铺。
如瀑的发丝散落在枕头周边,宁王躺在床上呼吸浅浅,脸色红的不正常,薄薄地唇微微张开,璃沫用手背一触竟然滚烫滚烫的,又头对头贴了一下,暗道这哪里是很好,明明就是在发热啊,而且是心火,要不是有锦鲤玉压着早该攻心了。
都说他很好很好,那什么样才叫不好?这帮人嘴里就没一句真话吗!
“加宁…加宁…”
睫毛微动,就没了其他动作。
她开始犯愁,人明显是烧的不清,怎么唤都不醒。
心都在颤。
这一掌到底有多重她没亲眼看见,不过敢动她的人还视她的话如同无物,这笔账早晚讨回来!
碧玺。
绝对不会轻易放了她。
思及时,手腕挽花再一翻,床边的桌上就多了一只碗。
璃沫手掌运着书法将碗里的冰块提起,在额头上方两寸停留,先降温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块渐渐变小,她看着差不多就收了手。重新在碗里捏起一块小碎冰放到宁王嘴边,受着手上的热度,融化的水顺着指尖流入口中,却远远不够发热的体内所需求的。
这可难倒了她,不能光靠手上的温度,一定要有更热的源头来融化冰,更热的地方。
就只有……
脸蓦地红了。
别扭一会,璃沫抬头盯着宁王看了半晌,在他昏迷的时候做这种事还真是羞耻,她胆子大的时候可是光明磊落,从不偷偷摸摸的啊!
再说这羞耻心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心里一横,顺手将冰块放进嘴里,转移了视线,身体却越来越僵硬,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一万多年白活了囧。
口腔里的高温很快就将冰块化成水,她却是还在蘑菇。
阖上的双眼没有防备,整个人都弱势了不少,加上平时他总是那么强势,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就…让人想狠狠压倒呢。
这什么破想法!
不过…太引人遐想了啊,不论是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形,还是那尖尖的小下巴都是诱惑啊诱惑(^^)!
唔…
有人说给他一个结实的地木棍他能撬起整个世界。
璃沫说给她一只东海大闸蟹她能分分钟自然烤熟。
咕咚。
冰水凉到心里。
瞬间想一板砖拍死自己,她给咽下去了!
放下捂脸的手,虽然她现在也很需要降低脸上的温度,算了算了,再来!
从碗里捏起冰块再放入口中,冰冷的袭来压不住此刻火热的心,手慢慢捧住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本是白皙的皮肤被熏染上红晕,促成独特的美感,心跳也成了黑夜中唯一的频率。
满耳都是打鼓的心跳和水在口中传递的声音,那么的暧昧,悱恻。
含住的冰块迅速融化,璃沫将水渡过去,宁王干涸的喉咙下意识的开始吸吮过来的水,喉结也随着水的咽下而上下摇动。
冷热相接,冰火两重天。
重复几次,碗里的冰就见底了,璃沫看着他脸色也不再那么红,顿时安心不少。
又幻了一碗冰继续敷额头。
手保持着动作,眼神却在飘忽,明明看的是额头,不知不觉就会向下移动到刚才接触数次的嘴唇。像他的人一样,让人深深迷恋,不可自拔。
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少了那么多在他身边的日子,她就会乱想,她离开十年,这十年也是至关重要的成长期,中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才让他性格变的如此之大。
宁王小时候因为天资聪颖,没少遭嫉妒,被人算计更是家常便饭,但性格一直比较稳定,能当面解决的事从不私下解决,后来知道自己锋芒太盛,能避开的争斗也尽量避开,免得受无妄之灾。
谁说女人猜不透,男人心也可以像海底针。
璃沫慢慢趴在宁王胸膛上,圈住身下的腰肢,想起她刚混入王府那时候,那时候每天都想引起他注意,谁料宁王一早就开始查她的底,天崇山距离皇城那么远,竟能被他知道是杳无人烟的深山,发现不对劲也不动声色,暗地里控制着一环扣一环,直到媚骨露本体才对她说出真相。
相比之下,和以前的性格简直差远了,越长大越难搞,腹黑不说,还喜欢吼人,一点都没小时候可爱。不过,她就是爱惨了他这样,离不开忘不掉,不管在哪都是人群中独特的一角,牵着她的心。
摸了摸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总算是能安心了。
窗外漆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