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人就杀人,在某些学者专家看来,这就是神经病。要我说,这样的应该算蛀虫。不果断消灭,迟早会把人类社会祸害的不成样子。
朋友很怕自己会被牵连进这件事。所以才希望我能帮忙找出真凶。他知道我要来,立刻便给相关人士打电话,托关系。不出五分钟,他就回了电话,说:“杨哥,你直接去市医院的太平间,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听说他话里的意思,便问:“你不去?”
朋友干笑一声,说:“看老虎捕猎挺刺激,但真让我去摸老虎屁股,那就太吓人了。”
挂断电话后,我对武锋说:“你总算有个知己了。”他阵反划。
武锋不置可否,只问我:“现在就去?”
当然是现在就去,我向来是个有仇当场就要报的人。哪忍得住心里的事。开车去了市医院,我直接往太平间所在的位置去。那里是一栋老旧的三层楼房,一楼住着守夜的,二楼三楼都是冰柜。医院的尸体,等待法医鉴定的尸体都会送到这里来。作为市级最高等的医院,这里的尸体算不上太多,但也有不少。其中大部分,都已经在冰柜里住很久很久了。
那些尸体,多半用来给实习生解剖学习。我曾听说这里闹过鬼,但不知道是真是假。想来,应该是路过的邪物作祟,毕竟尸体放在冰柜里冷藏,魂魄早该散的一干二净。
到了一楼。守门的老大爷便来询问什么事。我说来找人,他立刻就喊了个警察来。那警察我没见过,可他却似乎早已听说过我,立刻迎上来握手,一脸热情的说:“是杨哥吧?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
我差点就笑了出来,这是恭维我还是讽刺我呢?我们没在这句话上纠缠太久,随意客套几句后,便直接切入正题。 那警察姓黄,单名一个垒字,听起来和一位影视明星差不多,但颜值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不仅一脸粉刺。个子还矮,看样子,在局子里也不招领导喜欢,否则怎么会被派来看尸体?如此晦气的事,一般人都不愿意干。
而这位黄警官却干的有滋有味,一路领着我上楼,嘴里不停唠叨着各种关于尸体的事情。例如有的尸体从冰柜里拿出来时,会突然坐起来啊。或者肢体胡乱抖动啊等等。我有些头大,心想你是多少年没见过活人了,这么能说?
武锋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那两具尸体有异常吗?”
黄警官摇摇头,说:“没有,唉,一次都没有……”
我有些乐,你这话的意思,是希望他们半夜蹦起来了?
进入二楼的太平间,冷库里的温度很低,黄警官直接带着我们走到一处冰柜前将之拉出。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尸体,掀开盖在上面的薄膜,便能看到肚子已经被剖开。黄警官见我在仔细打量,便问:“要不要放台子上看?这样更清楚一些。”
“不用,就这样看看。”我说。
黄警官哦了一声,有些失望的样子。就冲他这表现,我觉得哪个领导如果会赏识他,那肯定是脑子坏掉了。但对我来说,一个热情的警察,是没什么坏处的。站在冰柜旁看了一会,我问:“能碰他吗?”
黄警官说:“能啊,对了,我给你找双手套。”
“不用了。”我摆摆手,直接伸手过去,将尸体已经剖开的肚子分到两边。只见肚子里到处是碎裂的玻璃,多数都插在血肉和内脏中。我伸手按了按他的肺,里面立刻传来咯咯吱吱的触感,估计全是玻璃。
玻璃降,是十数年前黑衣降头师们,最擅长的邪门降头。中降的人,每吞一次口水,肚子里都会凭空多出一些玻璃来。人在疼痛的时候,吞咽口水是一种本能,所以越疼,肚子里的玻璃就越多。这种降头,会让人死的很惨,而且过程缓慢,痛苦万分。以至于近年来,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则如果有谁平白无故对他人使用玻璃降,会遭到降头师的集体讨伐。
亲眼看到这一堆玻璃,我的心顿时沉甸甸的,下降的人心狠手辣,绝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黄警官在一旁说:“我们把这些东西拿去化验过,结果发现是玻璃,就是不知道从哪进去的。食道很干净,虽然有划伤的痕迹,但都是源于他死前吐血造成的。”
我嗯了一声,又仔细检查这尸体的眼睛和耳朵,却一无所获。看样子,他的死因只是单纯的玻璃降。
“另一具尸体呢?”我问。
“在那边。”黄警官走过去,将另一具冰柜也拉出来。不等我看,他便直接说:“这一位死的就更加奇怪了,突然内出血,事后解剖发现,他的身体几乎都空了。全身各处,尤其是脑袋,都有被东西咬过的痕迹。我说的是,在里面咬。你们看,他的脑部血管,几乎全都炸开,就像血太多,超出血管承受能力一样。一开始法医认为是脑溢血,但他的胸腔和四肢,也有类似的情况……”
黄警官在那喋喋不休,而我则皱眉看向被切开头骨的尸体。从裂开的头骨可以看到,他的脑子损失大半,各类器官都坑坑洼洼,残缺不齐。手指在上面抚过,隐约能感受到极淡的异样气息。
蛊降……
难怪他体内的情况会这么怪异,我眉头皱的更紧,蛊降和玻璃降,都属于比较歹毒的邪门术法。按理说,现在应该没多少人愿意再用,毕竟太伤天和,哪怕成功了,过几年也会因此遭遇劫难。为什么降头师,养鬼人,比不过大陆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