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九拍了下他的脑袋,说:“是姓东方,不是姓东,你给我闭嘴!”
东方晴微微一怔,随后转身走进屋里。冯烈山耷拉着眼皮子,不敢多话。我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用太担心,该看出来的,肯定早就看出来了。他不说,你就不说,有我在,不会怎么样的。”
冯烈山也叹口气,说:“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直接说实话,反倒能留个好印象。”
我说:“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印象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利用价值。我在,你就是他的宾客,我不在,你就是他的路人,这点难道你还不明白?”
冯烈山是个生意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杨先生讲的很对,以东方家族的气量,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为难我,是我太不冷静了。”
我笑了声,然后也跟着进屋。屋子里,东方列正打量一副让人完全看不懂的画。这画冯烈山曾介绍过,说是一位名家作品,抽象派的经典之作。不过,是赝品,正品的价格他可承担不了。
我走过去,看了几眼,然后问:“这画你看得懂?”
东方列摇摇头,笑着说:“看得懂,看不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画的,挂在哪。人生嘛,有时候糊涂就是一种清醒。”
“那你继续糊涂吧。”我说。
东方列哈哈笑了几声,见我们都站着,便说:“来来来,都坐,休息一下。”
我撇撇嘴,嘀咕一声:“搞的好像你是主人一样。”
王狗子撇撇嘴,嘀咕一声:“搞的好像你是主人一样。”
方九气的头发都直了,把狗子拉出去一阵暴揍,打的鬼嚎半天。东方列笑着看完屋子里的收藏,又多看了冯烈山一眼,才说:“不错,杨先生,真是请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