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强:“我说老三,天天被女人求婚,这感觉很炫酷吧!”
赵恒远这阵子,似乎很爱沉默。
“其实你逗逗她,先答应着,然后再拖延一下,女人嘛,整天问‘你爱不爱我’,你要是一直不给她答案,她就会一直问。你只要随便应她一句‘爱啊’,那就天下太平了。”
“她要的,不是甜言蜜语。”
“要承诺呗。你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她感觉到危机,可以理解。”
“我怎么就没安全感了?”赵恒远回身瞪他:“我不嫖不赌无不良嗜好。现在的生活也就她和小嘟嘟,我哪里不安全了?”
“你的脸不安全。”
赵恒远长长的叹气,没因陈胜强的插科打诨而轻松半点:“柔儿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至于会在这种事情上,如此没有底线。”
陈胜强听清他语气中的忧虑,正经的抬起眼睛:“那你叫我来是为了……”
“帮我查一查柔儿。”
“又查?”陈胜强叹气:“我之前也说,她有前科,你既然要她做你的女人,就得时刻警惕,不能放松对她的跟查。是你自己说,要给她自由和尊重,现在又要查?怎么查?”
“近几个月来,事无巨细,不准遗漏。”
求婚的路途如此艰险,郑柔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今天决定放下沉重的求婚任务,到万豪酒店找吕云云歇歇。
作为多年好友,吕云云也对她近来的行为甚为不解:“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整天儿搞逼婚?”
“我哪有逼他?”
“这还不叫逼吗?你一天里头,和他说多少遍结婚?又不是吃饭,一天三顿的,我是男人都避开你。”
“如果他心里真的想娶我的话?不是应该感到开心的吗?如果他每天都向我求一次婚,我开心都来不及。”
“猪油,你老实和我说:为什么要这么犯贱?”
“这叫犯贱吗?”郑柔儿整个人趴在桌面上,眼里泪花儿闪闪的样子非常委屈:“我本来也只是开玩笑,看他答不答应。可是他连一句话都不给我,我就越来越想知道,他到底愿不愿意娶我?他越是不给我答案,我越是想逼他做出决定。”
“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就觉得,赵恒远可能是个不婚主义者。你那么聪明,熬一锅汤都要时间,慢慢炖才有味儿,你为什么这会儿却不懂了?”
“他已经烦死我了,今天晚上没回来吃饭。 ”
“我是赵恒远的话,直接就拎起包裹把你扔了,他只是不回来吃饭,算是很给你面子了。”吕云云没好气的瞪她,她没出息的继续趴在桌面上,指尖抠着桌面的小缝,似乎还是很郁结。
突然的她又跳起,笑得灿烂:“后天就是恒和集团一年一度的爱心工程慈善晚宴哎,云云,我如果在那天,给他一个浪漫又有意义的求婚,会不会成功?”
“你有病!”吕云云被她气死了。虽然明知道她只是说说,绝不会有胆子在公众前真的逼婚,但云云看她的样子,自己就没来由的生气。
猪油以前虽然俏皮没心没肺,但是原则性却极强。
结婚这种事,男人捧着鲜花、戴着钻戒跪下,她都不屑一顾,这才是正常的郑柔儿。
难道赵恒远的魅力真的太大了?大得把猪油的自尊心都杀灭了?
万豪酒店的前阶,豪车一色儿的停了一大串,郑柔儿为抄近路,在这些豪车的间隙中穿插,直走出酒店前方的马路。
黑色轿车的玻璃打开,车子倒后镜里映出郑柔儿低头的样子,他轻笑一声:“郑小姐,走路要看路呵。”
她停下脚步,看了下周围,赵军平脸色和缓:“事情有没有结果?”
郑柔儿伫足咬牙,思索了一下道:“你也看见了吧?最近赵恒远为了避开我,已经天天加班了。赵军平,我帮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
“呵呵,这世界上除了你,真的没人可以帮到我了。”赵军平挑眉,头凑近窗边:“有些事,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是嘴上说说,男人就能应了。你得有技巧、有浪漫,还得有蛊惑。”
赵恒远12点才回到家,推开门,微亮的室灯仍旧亮着,但屋内却安静,显见大家都睡了。
“呼”,他松了一口气。手撑在鞋柜边上正换了一只拖鞋,耳边郑柔儿轻盈的脚步声。他仰起脸,眼睛正对上她黯然的眼波。
她的声音有些哑:“我以后再也不说让你讨厌的那句话了,所以,不用为了害怕面对我,而搞得这么晚回家。”
“我……”他想否认,但却又只能叹气。他在生意场上,真真假假有时候连自己都能被迷惑,但对着她,他却从不想以谎言来欺骗,即使是善意的或无心的谎言。
所以,他从不曾在她灼灼如桃花的艳丽眼波中,轻松的调笑的向她许一句:“好,我愿意!”
看他的表情,郑柔儿心中的疼又明晰了几分。原来他真的是为了躲避自己而扮作忙碌,郑柔儿,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洪水猛兽?令这个男人闻之色变,有家归不得。
“其实,我也没那么的喜欢你,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嫁给你。只是人嘛,越是被拒绝,越是想得到。就像拔河,我在这一头,你在那一端,力量悬殊,而我却一心求胜,是我不自量力。对不起,恒少爷。”
她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明明不想让他看穿自己的情绪,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把脚步踏得很大、把门关得很重。
她又被他看穿,看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