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儿,你承认在赵恒远和万家祺之间,你是见不得人的小三吗?”
“被抛弃的感觉好吗?请问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她的手指抠住了墙壁的突起:“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让开……”
“传闻你的儿子,是你17岁的时候做不法生意而生下的野种,对此你有何解释?”
她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起,眼里迸出恶狠狠的神色:“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们可以侮辱我,不准侮辱我儿子。”
“哟,未婚生子还高调当小三,还敢说侮辱?”
看她突然抗争,围观的人群怒意更盛,抓着菜蓝子的师奶们大声的嚎她:“小三狐狸精……”
“不要脸……”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想钱想疯了。”
“打她,掐她的脸……”
不知是谁开了头,一只鸡蛋正正的砸中郑柔儿的脑门,蛋清沿着她的额头缓慢滴下,蛋黄粘在她黑色的秀发之间。一个鸡蛋砸出了开头,便是源源不断的继续。
她的头上、身上全是鸡蛋、蔬菜、水果和米粒,不太疼痛,却令人绝望。
眼前这些人,陌生的不相识的人,她从没对她们做过任何过份的事,可是,现实却像是她于7天前杀了这些人的全家。
鄙微和无助,比那一日更重的向她袭来。她甚至忍不住想扑上前去,揪着这些人的领口,撕裂她们的利嘴,像个被欺负的野狗一样把她们嘶咬。
就连野狗都可以咬伤欺负它的人,而她却不能!
她站在墙边,木然呆站,任那些污秽的东西尽数砸到身上来。
7天了,她都不清醒,但今日,她被砸开窍了。
赵恒远,以他的聪明和世故,不可能不知道当日他的冷漠轻视,会把她逼到这样的绝境。
他明明知道,他还是这样做了。
如果他有一丝丝的爱她、有一点点的怜惜她,他就做不到那一刻的狠。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那一株凤凰树:离别、思念、火热的青春……烧得炽热,落得忧伤,所以注定要离别!
恒和集团的食堂,此时也群情汹涌。郑柔儿对他们大部分人来说,是熟悉的,因为她毕竟曾是赵恒远的私人保镖,在这个大厦里出入多时,那时风光无限,如今虎落平阳。
围观者各色眼光和议论,把食堂聚成一个最热闹的八卦堆。正看电视聊八卦聊得挥发,窗边一声“噼啪”的脆响,全体人员鸦雀无声。
赵恒远桌上的碟子全数倾倒在地,碎了一地的瓷片。赵总裁很悠闲的坐得端正,眼神平淡,眉目清冷:“手滑。”
手滑能滑倒一桌子的饭菜啊,赵总裁你手真是滑得厉害。
大家都噤若寒蝉,慢慢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专心扒饭。赵总裁平静平和的对助理王鹏下命令:“明天把电视全拆了,影响食欲。”
赵总裁站起身,优雅的整了整衣领:“把wife也停了,吃饭都吃得不专注,不符合恒和集团员工的形象。”
呜呜,总裁大人,你不要这么任性!
赵恒远进到办公室,站在窗边,把领带扯开往凳子上一扔:“叫刘律师上来。”
精神抖擞的老律师老刘急急进门,对着赵总裁心急如焚的问:“赵总,你叫我这么急,有要事?”
“有,很重要。”赵恒远按开了电脑,转给他看郑柔儿被欺凌的一段视频。老刘云里雾外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告他们。”
“告谁?”
“那些砸我女人的,告,全都告。”
老刘倒抽一口凉气,一生耿直不苛的律师正儿八经的批评他:“正所谓罪不责众,告了也是白告。”
赵恒远火儿倍大:“那我柔儿受的气,就这么白受了?”
可怜的老律师一向不擅长八卦,对郑柔儿和赵恒远的事只知个皮毛,又看着赵恒远长大,对他这种公私不分的行为非常不满:“赵总,这种群体事件,而且也是临时起意,也没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还叫没有任何伤害?”赵恒远指着屏幕:我家柔儿都快哭死了,头上还肿了包包,居然还叫没伤害?妈的,难道要被人砍了才叫做有伤害?
老刘相当清醒:“没毁容,没受伤,没侵,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根本就没伤害。最重要的是,我们恒和集团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得罪普罗大众。”
“你,你……”被噎到的赵总裁手指着门口:“我要见的是你的儿子,不是你,把他叫来。”
小刘律师不够半小时便现身赵恒远的办公室,一进门,便闻到浓重的火药味:“这是开片了?”
“刚和你老子吵了一架。”
“你有事找我嘛,找我老子干什么?他做事,越来越不对你胃口。”刘青松淡然微笑,他上来时,老刘已向他发过牢骚,他已明白事情的大概:“你决定了,要告这些人?”
“嗯。”赵恒远眉头都不抬,向他扔了一叠资料:“你明白我想要什么?”
“明白。”刘青松拿着文件翻了翻,轻笑道:“你想要的不过是:你曾经削了郑柔儿多少面子,就要亲自给她挣回多少里子。”
赵恒远抬眸微笑,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很多口水:“去办吧!不过你记住:不是损了多少,就挣回多少……是挣回几倍、几十倍。”
“我明白。”
赵恒远以手抚额,舍不得,不管如何,他还真的是舍不得。
被赵恒远高调拒婚、绝情抛弃的小狐狸精,在路口遭遇“群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