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远心情灰懒,靠在窗边想事情。[看本书请到声音在电话那头哗哗怪叫着:“爹哋,爹哋快回来呵。妈咪做了一桌子的菜呵,还有蛋糕,快快快!”
小宝贝让他“快快快”,但他却“慢慢慢”的回到了家。打开门,闻着扑鼻而来的菜香,他站在门边却久久不能动。
小胖嘟冲到跟前来,仰着脸定定的瞧着他,研究得很专注,然后冲着厨房里的妈咪吼:“妈咪,妈咪,快来迎接爹哋,他不开心。”
自己的心情不好,就连小胖嘟都能看出来了?
赵恒远窘窘的连忙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从鞋柜里找了对拖鞋要换。低着头换鞋的男人,眼前的木地板上走进一双小脚,卡通图案的粉色拖鞋,女人的声音温柔的响在耳边:“我回来了,你反而心情不好?”
“没有。”他闷闷的说话,面前的女人却矮下身子来,半蹲着帮他把拖鞋穿好,这一副乖巧顺从小媳妇的形象,如果是真的发自真心,他会心疼死的。
她一直是他家中的保姆、保镖、厨师,但是,他却从不曾以下人的眼光看待过她。而他的女人,是不需要为他做这些低微之事的。
他只要她能开心快乐、简单的幸福着,可是她却总是心有旁骛。
郑柔儿似乎并没察觉到他情绪的异常。把他牵到餐桌前吃饭,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小胖嘟趴在餐桌上不肯走,仰着小脸蛋儿充满期待:“妈咪,蛋糕呢?”
“没有啊。”她咬咬唇,很“真诚”的哄他。
小胖嘟嘴儿嘟得长长,不相信的摇着桌子:“不信,嘟嘟明明看见了。”
“是吗?”她微笑的摸摸他的头:“如果嘟嘟乖乖去睡午觉,可能睡醒了就有大蛋糕呵。”
“ok!”小胖嘟立马像只陀螺一样往后转。
睡午觉啰,睡醒了吃大蛋糕啰。
瞧见小胖嘟蹦蹦跳跳的上楼睡觉,郑柔儿一双眼睛亮得像星星似的人,伸手便拖了赵恒远也上了楼。
她神神秘秘,蹑手蹑脚的把他推进了房间。大门关上,她侧靠在他的肩膊上,开心甜蜜的轻声问:“感动不感动?”
“嗯。”很漂亮的布置,房间内每一个角落,都插满了在花园子里,由她亲自打理过的野花、鲜花,虽然凌乱,但是娇艳飘香,红红黄黄的色彩把房间点缀得很精致。墙角的小方桌被摆到床尾的地毯上,桌面一只大蛋糕,旁边点了几枝蜡烛正燃烧着。
她矮坐在地毯上仰着脸:“恒远,过来。”
他缓缓走近,坐在她对侧的床上。由他这个方向隔着烛火看她,明艳的火芯映着她姣好的脸:水盈盈的明亮大眼睛,高挺的小巧鼻子,白嫩滑手的肌肤,脸颊上两朵自然的红晕。
他伸手轻摩她的脸蛋,一下又一下,温柔而缱绻,他的眸子被烛火闪得如千千万万明亮的碎钻,夺目的光华:“柔儿,你很好看。”
“你更好看!”她眯着眼睛,却侧着让自己的半边小脸更深的埋在他的大掌中。
两个人静默了很久,很有默契的让房内的烛火燃尽。
她微张开眼睛,定定的凝视着他深幽的眸子:“恒远,以前我向你逼婚,你一定觉得很烦,很讨厌我吧?”
她不等他的回答,又急急的开口:“所以,我以后,再也不向你求婚了。”
他脸上突然窜出的喜悦微微的刺伤了她,她舔了舔唇:“只这一次。”
“我一直想要嫁给你,除了因为,我真想嫁你之外,还因为,因为……赵军平。”
“我知道。”
哦,他知道。他当然都知道,他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苦笑的扯了扯嘴角:“但是昨天,我见过赵军平了。他说,因为你对他的打击太重,这次他输得很惨。眼看华致置业快要崩盘了,而恒和集团的股份,赵致远也快要没有影响力了。他知道惹恼你了,所以,他再也不威胁我嫁给你了,但求你能放他一马。”
“所以呢?”
“所以,他应该是想和你停战吧。恒远……”她在地毯上移近床边,握拳的双手紧张的放在他的大腿上,仰着的脸,鄙微的眼神:“对不起,我错了。我一直有目的向你靠近,也一直对和你婚姻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错了。”
他的心像被她放到绞盘里绞着,低头瞧着这个真诚的“罪人”,他抚着她微噘的唇角:“傻瓜。”
“嗯,我很傻。”她把脸挨在他的大腿上,不用直视男人的眼睛,压力顿时就小了:“现在,没有赵军平的威胁了,我也不贪心我的饮食事业了。恒远,我想嫁给你,想要你娶我,我单纯的想把我自己交给你,可以吗?”
他在她的脸上细细抚摸的手停住了,指尖的温度也慢慢的变得冰凉。
她的心被突然掉下的冰块冻着,却还固执的开口求他:“如果以前,我对你的目的不单纯,有着利益关系,所以你不愿意娶我,我理解。但今天……”
她站了起来,把蛋糕推近他,拿起刀子挑开蛋糕里的水果布丁,一颗戒指显现出来。
她手拿着这颗钻戒,半跪在他的膝边:“赵恒远,我以最真诚、最鄙微、最纯洁的心请求你,娶我好吗?”
他看着她,闪亮的眸光染上一层水雾,强抿着嘴角,他的胸膛极速的起伏着:“郑柔儿,一定要这样吗?”
“是啊。”她有点慌了,虽然从前,她无数次的经历这个场景,虽然她早就预知也许还是这样的情景,但是她还是觉得伤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