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又过来反绑她的双手,她飞腿踢开,但车内狭窄,歹徒众多,而车门紧锁,没几下她便被反握着双手,其中一名歹徒大喝道:“再叫,就做了你。”
她静下心来,听得车前开车的男子惊恐万状的声音:“怎么办?赵恒远哎,刚才那个是赵恒远哎……”
“胆子这么小,怎么做大事。”带头的歹徒脸上有一块明显的刀疤,贼名鼠眼的瞧着郑柔儿,突然一巴掌就掴下来。
她眼前金星乱冒,歹徒一边拍着她的脸,一边大声的吼他:“小姑娘,收了别人的钱,没办成事,你说,该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们,放我走。”她申辨,却也知道是徒劳。
“就你一个不知道,就害得人家损失了10多亿。你还真有本事啊!”
“赵致远……”她终于明白过来,竟是因为香山地块事败,赵致远恼羞成怒,打击报复?
“你让我和他谈,我要亲自和赵致远谈。”她冲着刀疤男子喊。
“呸,你配?”男子突然抬腿向她踩过来,车子忽然颠簸,向右侧偏斜的车子突然在前方遭遇强烈碰撞。车内东倒西歪的人全倒下来压座椅上。
她晃动的身子,头部撞向车门,车窗上突然传来巨响,玻璃已尽碎,听得前方车座上的司机失声哭:“是陈四。”
“开车啊。”刀疤站起来,隔着后座控制方向盘,极速向后退去。
才移行不够半里,车子后方遭遇更激烈的碰撞。一辆豪车在后直直的撞向货车的尾部,货车被逼停,郑柔儿头晕眼花的看着侧窗。
赵恒远手执车锁,一击便把对侧车窗敲碎,刀疤持刀架在郑柔儿脖子,刀到中途,却被赵恒远在窗外扯着后颈向后一拖,“嘭”的一声,刀疤的头部撞向本就破碎的玻璃,顿时刀疤脸上变作插满玻璃的刀架一般,惨不忍睹。
赵恒远扔开刀疤,手扭着车锁一拔,门打开,他移步,单手把惊慌失措的的郑柔儿给拎了出来。
他不看那一车歹徒,任得陈胜强在这些家伙的身上暴揍。只细细的瞧着她,领口虽然敞开了几粒扣子,但没******,白衬衣虽然满是黑黑的印,但是没有血迹,小手小脚虽然被反制过,但是没有断。
他就这么一寸寸的瞧她,把她前面后面的翻过来转过去的看了一遍。全不觉侧边现场打斗已停,好人坏人都齐刷刷的在看他。
他把她领口的纽扣一粒粒的扣好,目光专注而严肃,手从她的颈间移到脸颊,他轻轻地:“吓到了?”
“嗯。”她扁着嘴点头,指尖向他的手臂指了指。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因伸手从打碎的车窗内救人,他的肘部被几块玻璃直插了进去。
“没事。”他淡淡的,以左手把她搂过来,牵进叶鑫车子的后座。
郑柔儿虽然平时她“好勇斗狠”,但都只是表演性质的,今天亲身经历了一场见血的绑架事件,自己还是其中的受害人,她已吓得唇周、脸上全无血色。再看到赵恒远右手的伤口,抿了抿嘴就要眼泪哗的就滴了下来。
“别哭。”赵恒远以干净的左手拭她的眼角,她的泪珠却流得更厉害,擦着擦着,他就来了脾气:“你是小胖嘟吗?哭,再哭……”
“人家都害怕死了。”她捏着拳头轻轻的捶过来,扁着嘴巴抽泣,被他一吓,泪儿是止住在大大的眼睛里,简直撩得赵恒远的心软成了浆糊。
他伸手搂她进怀,轻轻的呵着:“没事了。哭,你哭,继续哭!小恒恒帮你擦,嗯?”
叶鑫坐在前座,被赵恒远这一声“小恒恒”搞得头皮麻了一阵阵,向着窗外的陈胜强嚷道:“走了,老四。”
陈胜强用脚踢向刀疤:“连赵恒远的女人也敢动?不要命了?你们善后,我撤了。”
后面一句是吩咐保镖的,然后陈胜强便也坐上了车。他转过身,看向后座:“老三,去医院吧……”
“吧”字余音袅袅,叶鑫耸肩抿嘴笑:终于多了一个人,陪着我恶心了。
车后座上,郑柔儿皱着眉头,指尖抓住赵恒远手肘上的一块玻璃碎屑:“我真拔了呵?”
“嗯。”赵恒远若无其事的,她闭上眼睛咬着上唇,“啊”的一声,才把那块玻璃拔出来。才拔出来,又“啊啊”的嚷着,用纱布给他的伤口上揩血……
赵恒远闲坐靠着车子侧缘,笑容满脸的瞧着她,眼睛里全是戏弄表情:“痛的是我,你‘吚吚啊啊’的叫什么?”
这个时候还取笑她?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玻璃碎,头皮都发麻了,他居然还笑,笑得这么坏。
她恼了,一巴掌就拍向他的胸膛,才发现,为了“疗伤”,他把白衬衣松松的脱到腰间,虽然没脱……但和没穿的效果是一样的。
健壮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
“啊”她又叫了起来,前面的陈胜强转过脸来,真想揍她,咬牙细声地吐槽:“嚷得这么骚干嘛?”
车后座正专注拔玻璃的男女完全没有被打扰。
郑柔儿正侧偏过头,微闭着眼睛,脸色羞成腊月里的红布:“喂,把衣服穿好。”
“哦。”她那又羞又急的样儿,真是让男人想不戏弄她都不能。赵恒远扯了扯自己的衬衣,慢悠悠的道:“破了。”
“破了也要穿。”她毫不客气的吼,他提醒她:“你身上这件,是我的衬衣。”
她警觉的睥着他,面前男人手肘斜倚车窗,眸子里流泻的波光如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