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远航抱着女儿出现在了熙春庄园内宅第五进院子里,这个院子正是哑男居住的地方。
屋内静悄悄的,哑男的卧室里发出桔黄色的烛光,此时才晚上十点来钟,她在主位面习惯晚睡,所以并没有休息。
“哑男,还没休息呀?”荣远航来到了她的卧室笑着问道。
“少爷,这么快就回来了?”哑男正无聊了躺上床上看瓦脊,见他过来慌得一坐而起来。
荣远航笑问:“你在干什么呢?”
哑男有些羞意地答道:“没有,只是胡乱想些事情罢了。”这里的夜晚山蚊挺多的,但她连蚊帐也没有盖。
“我妈那边又要你回去了,我送你过去吧。”荣远说道。
哑男有些惊呀:“老板又要我回去?回去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哦,好吧。”哑男也没多问,她随手从桌面上取了一件被衣披在身上。荣远航重新打开位面之门,让她瞬间穿越了过去。
等哑男走后,这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提着一大箱的纸尿片回到了前面第四院的卧室把宝宝给乳娘杏儿。
一夜无话,次日,荣远航找到管家柳杜,要他按排人手先去蛇岛上,把那些杂草、毒蛇清理干净以挪出地方作为建筑材料的堆放地。
柳管家尊令行事,遣人在县城买来大量的工具、砍刀,箩筐等。然后以每月十四两的银子,连带船夫雇佣用了两条渡船,以备登岛使用。荣远航把三队护院各抽掉一半,共计四十九人来用作在岛上开荒。
人手还是太少了,近五十平方公里的岛屿开发,光靠这一点人根本不够用。荣远航找来管家问道:“柳管家,你去附近村落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人愿意在这干活的?一个成年工咱们出每月五两银子雇佣。”
“五两?”柳杜吃惊地看着荣远航,说道:“老爷,咱家还有一千多口人,还需要雇佣外人吗?”
荣远航一怔,说道:“一千多口人,哪来这么多人?”他知道现在熙春庄园里的护院奴仆,全部加起来才一百三十多人。
柳杜说:“老爷啊,我们不是还有三百来户的佃户吗,这些都是您的奴仆,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嗯?那些人不是租我家田地种植的农户吗?”荣远航不明所以地问:“人家没义务为你做其它工作吧?”
柳杜急得直扯胡子,“老爷,您还不知道啊,这全村三百佃户现在都是您的奴才!”
“啊?怎么回事?”
柳杜接着解释起来,原来这些佃农本来就是熙春庄园前主人的家奴,现在前主人犯罪被处斩,但他的家奴却全都让官方留了下来,千一多顷的田地需要人手来耕种。
这些佃农属于熙春庄园的私产,他们的生存方式就是每家每户耕种一定的田地。每年两季田地的出产收入与主人五五分帐,另外还要按照耕种面积负担着国家税收与地方税收的两重赋税。但是他们的人生权利完全由主人家支配。在农闲季节,主人家需要人手,他们都要无条件应役。
荣远航有些惊喜地说:“这么说来,全村人都是我的奴仆?”
柳杜点点头,“是啊,老爷,您就是他们的天,随时可以决定这些贱民的生死。”
“什么‘贱民’?柳杜,对人尊重点!”荣远航怒叱了他一句。
“是是是。”柳杜大惊,一时间诚惶诚恐,主人一发怒,那种恐怖的息气瞬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嗯。走吧,带我去看看这些佃农。”荣远航见他吓得脸都绿了,也不想太过为难对方,于是心平静气说道。
柳杜这才冷汗涔涔地直起腰板。荣远航想了想又说道:“你还是不用跟过去了,在这里促督一下他们的工作吧。”
岛上五十来个护院汉子已经干得热火朝天,他们的饮食也需要有人提供,荣远航让柳杜在这里主持一下后勤工作。
“这、……”柳杜迟疑了一下说:“老爷,您是新来的,他们不认识您啊,万一那些贱……那些泥腿子冲撞了您那就不好了。”
“靠,这人没长记性!”
荣远航刚教训了他让他别称那些村民为‘贱民’,但现在却改称‘泥腿子’了。不过他也懒得再说,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去看看。”说着就不理柳管家,找到了护院大队队长简中轩与小五三人一起往后山的村落里去。
“老爷,您要不要骑马?”简中轩问道。
“不用了,也没几步路,就四处逛逛。”荣远航背着双手,骤然得知自己居然拥有三百多户的奴仆,不禁有点小自豪起来。他此去村里目的性不强,只是好奇自己的奴仆都是些什么人?不是还没见过面么,那么作为主人也应该露露脸了。
此时已经是冬季,水稻已经收割完毕,大片大片的农田都是光秃秃的,只剩下田地里一行又一行的禾杆头,看起来颇为壮观。也有的田地郁郁葱葱,长满了淡黄色的油菜花,小密蜂在田间的花丛里蹁跹飞舞。田埂上、山脚边缘的地带,一些佃农的房子零零散的座落其中。
在一撮青翠的竹林间,有一座用篱笆墙围成的小院里,两个小童在嬉戏。荣远航听到小孩子的欢声笑语,不自觉沿着窄小的田埂走近过去。
来到了农家小院子的门口,简中轩率先一个抢步想要叫门。荣远航伸手一摆,轻轻地说道:“不用了老简。”他只是随意看看这些奴仆人家生活得怎么样。
透过篱笆的缝隙,荣远航看到院子里子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