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聚贤厅,雷鼎恭恭恭敬敬的请荣远航首座坐好。然后给他介绍了老二路峥、老三小仨儿,老四何大柱、老五黄仕贵还有六妹蓝喜田等人。
见一个小丫鬟正给荣远航换盏添茶,雷鼎挥手赶走她说道:“公子如此尊贵的人物怎能喝这等劣茶,辙了辙了,重新……”忽然转头对蓝喜田说道:“六妹,快去里面取我那珍藏的月峰甘露出来!”
“哎,好哒。”蓝喜田应声取去。
荣远航微微笑道:“雷帮主不用太气客啦。”
“要的要的,”雷鼎说:“不是小弟誇口,那月峰茶可是大唐皇室宗庙供奉之上品,传说唐祖帝曾用来赐赏殿试成绩卓越者。后来许多皇亲国戚与官宦近臣也纷纷前来求赐,但这茶一泡难求,珍贵非常!求赐者一多,唐帝后不得清静,为免受臣子煎炒,一度下令禁造这月峰贡茶,从而造成民间万金难求。小弟也是机缘巧合得此半斤几两,这茶味道极为甘甜馨香,待会您尝尝,若是喜欢,小弟这点藏品全孝敬给您了。”
须臾之间,蓝喜田便取茶出来并走到跟前亲自给他泡茶。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从女人身上传来,人在眼前,荣远航无可避免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因为她刚才并不是眼前的装束,这么一会儿竟换了装!
这蓝喜田梳着高髻,长着一张瓜子脸,小巧的鼻子,两颊桃红、一双丹凤眼显得有些狐媚。她的衣服有点象唐代仕女装,窄袖短衫,曳地长裙,慢束罗裙半露胸,前面白晳丰满的两半玉峰很惹人眼球。捻着兰花指一边泡茶一边还故意躬着身子露出她那深深沟壑。
“公子,您请喝茶。”蓝喜田双手奉着一盏热茶送到他面前,她的声腔娇嗲、眼神很有点勾魂的味道。
“谢谢。”荣远航接过茶,怪异地瞅了她一眼。蓝喜田嘴角上弯对他微微一笑,这才扭着屁股返回自己的坐位上。
“咳,”这时雷鼎清了清喉咙说道:“公子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您武功卓绝、轩然霞举、辉同日月,乃旷世之奇才,人中之龙凤!象您这样的少年英豪,雷某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甘心情愿追随于您的身后,为牛为马,跑腿打杂,绝无怨言,只求沾得您身上的一点仙气!额……这次光临寒舍,想必有什么事吧?如果……有用得上雷某人的,您直管开口,小弟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雷鼎马屁如潮,滔滔不绝,说得荣远航居然有些架招不住,哭笑不得地说:“你可真能掰啊!”
“公子,小的可没有掰,所说句句属肺腑之言啊!”雷鼎马上站起来,向他施一礼义正辞严的争辩道。
荣远航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摆了摆手,说道:“好吧,我信你,如此说来,你上次说的话也当真喽?”
‘上一次’当然是指雷鼎亲口对他说过意欲禅让帮主之位的事。
听了他的问话,雷鼎脸露喜色,说道:“绝无虚言!而且,只要您肯坐镇长刀帮,我兄妹六人愿奉上长刀帮所有产业两成红利……不,三成红利!”
“哦?”荣远航心里一动,说道:“这个先不急着谈,我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你那大通赌坊被我的人拆了、怎么到现在还未见重新营业?难不成是怕我再找你麻烦?”
“这……这个倒不是。”雷鼎皱了皱眉,深深地叹了口气:“唉,这事怪我,实话跟您说了吧……”
接着他阐述了长刀帮与金蛇帮由来已久的矛盾,并如实地说出了自己面临的处境,外面谣言满天,说金蛇帮帮主已经放话出来,若不交出大通赌坊,就要买起雷鼎以及他身边几个兄弟的项上人头,还说要将蓝喜田卖给妓#院做倌人,如何如何,充满恫吓。对方武力强悍,几次火拼让长刀帮损兵折将,已经死了不少人,现在的处境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对方就要这个大通赌坊?”荣远航不解地问道:“那大通堵坊都被我拆了,他自己另开一家不就结了?有必要拼得你死我活来争这个东西吗?”
雷鼎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时旁边的老二路峥却开口了,说道:“公子,这响尾蛇不但要大通赌坊,敝帮的五家烟馆、三家青楼他们也要全部霸占。而且,您有所不知,这赌坊重要的不是场地,而是赌坊的牌照。”
长刀帮诸多产业中,最赚钱就是大通赌坊。这家赌坊每月能为长刀帮带来约三百万两白银的收益。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万,如此暴利的生意,雷鼎当然不肯转让出去。关键是人家不让他开!
大通赌坊需要重建,每一次派工匠去建房子,金蛇帮就派一帮身份不明的打手过来捣乱。各种滋事,把人打伤打残,到最后没有工匠敢承建了。
金蛇帮对这个赌坊垂涎而久,一直想从雷鼎的手中夺过来,但碍于他的社会关系,每次都被轻松化解。经营一家赌坊并非有钱就能开,而是需要经过官府续级审批,最后还需要城主府这种最高的权力机构批复同意才可发牌照准予经营。
因为赌博有一定的社会危害性质,官方为了长治久安,早在千年前就立法限制赌博经营场所的数量。所以普通商人想开一家赌坊,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不光是有钱就可以解决的。
雷鼎的大通赌坊,是从父辈继承下来的,已经在北滩四方码头的提岸街经营有六十余年了。其知名度广,客源充足,生意稳定,现在被迫关门着实很可惜。
大致了解情况之后,荣远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