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已是残破的身子,却依旧没法忍受自己被这样一个男人给侮、辱了。
她以为再也没有比哪儿更绝望的了。
可她错了。
比薛宝富那个粗鲁无脑的男人更加可怕的是萧锦骋。
他才是真正的恶魔。
把她救出一个深渊,却又推向更深的深渊。
……
时间指针回转,倒回她最为绝望的那一刻。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
压着她身上的肥厚重物猛然撤去。
舒婉慌乱的裹紧床单,一双湿润的眸透着无限的惊恐。
她转眸看向来人。
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惊住了。
萧锦骋?!
他不是和舒薇去时代广场看烟花了吗?
高大颀长的男人脸上透着凛冽的冷意,抬脚一脚踢翻了被他扯下床的男人,迈着凌厉的步伐朝床上狼狈的身影走去。
他一把扯过浑身颤抖、想要躲的舒婉,声线冷冽低沉:“舒婉,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要跟我离婚的下场!”
“……”舒婉瞪大了眸看向身旁的男子。
“你不用如此看我,我记得我提醒过你,离婚你要想好了。”
晚饭在洗手间里!
她抬步要走时,他确实是丢下过一句话:“你有想过离婚的后果吗?你以为离了婚你就自由了?舒婉,不要太天真。”
萧锦骋不顾舒婉反抗,把她拉入怀。
其实,她早已精疲力尽,又哪有力气反抗如此强势蛮横的他呢。
他锢着舒婉发颤的身子,指着床下光着身子肥硕而又猥琐的男子,声音冷冽如霜:“如今我们还没离婚,舒卫国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你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了,离婚后,你觉得这样的事你可以避免的了,逃脱的过吗?”
舒婉乱了神。
萧锦骋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她以为她获救了。
可如今,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是你,这一切都是设计的,是不是!”
本该歇斯底里的话语,却透着无力的苍白。
“我设计的?”
萧锦骋一声冷笑,满是嘲讽。
“舒婉,这些年舒卫国变成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可你觉得我会不清楚?”
他锢着舒婉手可以感觉到她抖的很厉害。
进房的那一刻,看到她满身的狼狈,气怒交加中,心中竟划过一丝隐隐的心疼。
他再恨她,对她也始终做不到袖手旁观。
舒婉绝望的闭上了眼。
她明白了。
他一开始就知道舒卫国今晚约她来吃饭的目的。
可他却不明着告诉,他要让她明白,她脱离了他的手心,落入的境地是多么万劫不复。
……
“萧锦骋……”
舒婉再一次唤他,依旧透着沙哑无力。
男人吸着烟,一口一口的,缓慢而又沉重,没有回应的打算,他等着她继续的开口。
“你真的爱过我吗……”
似是问句,又不像问句的喃喃自语。
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入了隐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耳中。
萧锦骋夹着烟的手指一顿。
冷冽的嘴角扯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极近嘲讽,她问他:爱过吗?
萧锦骋一把摁灭手中燃着的火星,扔了烟头,抬步朝陷入大床上的舒婉走去。
他可以看到他每走近一步,她的身子都在微不可见的颤抖。
如今他已这样让她害怕么。
这些年来,面对他,她不是发抖的,就是厌恶的。
那个追在他身后声音糯糯叫他“锦骋哥”的女孩去哪儿了!
以前她看他的眼神是爱慕的、是崇拜的、是会闪现悸动的微光的,可如今是闪躲的,是愤怒的,是悲痛的……
“舒婉,你自己说呢,你说我爱过你吗?”
萧锦骋一把拽起破碎如布偶的舒婉,大力的抓起她的手抵在他心口处。
咬着牙,冷声发问。
隔着衣衫,手心可以感觉他快速的心跳。
她仰着头,他低着头。
四目相对间,夹杂了太多太多……
是爱,是恨,是怨,是怒,是悔,是伤……
爱恨嗔痴,世间万般情绪竟可在一瞬间涌入心口。
缓慢划过的时间,模糊了她的咫尺的视线。
“留在我身边真的会让你那么痛苦吗?”
不知过了久,萧锦骋冷厉的声音再度响起,似还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颓败。
“……”舒婉沉默。
嗓子哑痛的吐不出一个字来。
“宁愿被那种老男人上,你也不愿留在我身边么!”
萧锦骋动了怒。
拔高的冷冽的声音震的舒婉耳朵直发麻。
舒婉闭上了眼。
两行泪无声落下。
此刻,她多像一个被钉在十字架的囚徒。
原来不是每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都能得到重生和救赎的。
……
突然耳边传来“砰——”的一声,舒婉被萧锦骋一手抓着的身子一轻,重新跌落入大床中。
“老男人?说的是你自己吧——”
萧锦骋后背猛然一痛,随后就被一股力道给拽起。
“老男人,你放心,舒婉离了你,不愁没人要,而我倒要看看谁再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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