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秦江一袭长款白色连衣裙,款款站在塞纳河畔,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花,站在池非楠身旁,那一大束鲜花衬得她的小脸儿更加的纤巧,小脸儿上虽然没有笑容,可是眼底里的清朗却是可以显而易见的。
“什么时候去的?”男人执拗的要在这个问题上打转,旋即把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夹在手里仔细的看着。
秦江想了一下,低声说道,“那会儿大概是两年前。为了治好我的自闭症,非楠带我去周边玩,你知道的,非楠很专业也很负责,所以我俩去过不少地方。”
塞纳河是他俩的第一站,那天本来秦江是毫无生气的,没有任何心情出去玩,拍出来的照片也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池非楠百合,他说,百合最适合她的内心。
池佑川的手指慢慢的向后边的页数移动,一页一页翻看着,他们去过的地方还真不少,凯旋门,铁塔,船边,每个地方都会有他们的合影,秦江的表情都是同一个。
“你们去过的地方还真不少。”池佑川讪讪的说着,很是羡慕的语气。
秦江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话音,随即‘嗯’了一声,更加肯定了他的话。
男人黑着脸回道,“这张照片没收了。”
说罢,随即把它揣在大衣口袋内,目光清冷,男人伸手把她捞在怀里,随即坐在了她的小床上说道,“以后我会陪你去很多的地方,看很多的风景,我们也要拍很多的照片,你也要手捧着花,不对,你要拿两束。”
池佑川淡淡的说着,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带着一丝的隐忍的不悦,他在不高兴,可却没有任何立场不高兴。
他放她离开,却连她生病那么久的事情都不知道。
秦江看着对面男人有些自责的神情,心里猜到他在自责,秦江的小白手顺着男人的脖子放到他的脑后,轻声说道,“佑川,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帅么?斛”
“什么时候?”
“你吃醋的时候。”秦江的杏眸带着笑,笑的弯弯的说道。
她有一段时间里,内心一直都很绝望,对她自己绝望,对生活绝望,后来池非楠出现,义无反顾的来帮助她,她的内心是没有感觉的,是完全封闭起来的,她不想走出去,也不想让人走进来,直到被池非楠求婚那天,重新遇到他,她才把所有的感情慢慢的释放出来。
可能她一直没办法好起来的原因,就是为了等他这个‘突破口’。
池佑川伸手过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儿,薄唇凑上去亲了一口,拉着她的手放在了男人大衣的外套口袋内。
这是...
一个硬硬的盒子,秦江拿出来一看,深紫色的锦盒,上边系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打开它。”男人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这是...”秦江说不出话来。
池佑川捏起锦盒中的钻戒,牵过她的左手套在了无名指上。
“呀,你居然都不求婚!”秦江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求过了,又没有离婚过,干嘛要重新求婚?乖,不许摘下来。”男人理直气壮的说着,话里软硬兼施。
对待秦江的方法,来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就得软硬兼施。
才能治的了她。
男人把她抱着,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床上腻歪着,直到江芳音推门进来,“佑川,你弟弟来过电话了,他明天回东川市。你...”
刚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像抱孩子一样抱着怀里的小女人,看到她进来,脸色一下都没有变过,只是秦江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垂着个小脑袋。
她怎么还是这么怕他的妈妈,一副被抓jian的样子...
“怎么了?”池佑川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江芳音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表情尴尬的说着,“没事了,没事了..”说完就退出了小房间,转身走到客厅里找池敬松。
“你干嘛你?这么怕我妈?”池佑川把她拉过来,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笑着开口道。
秦江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这么怕她,她和池佑川是领了结婚证的,是名正言顺的,可是每次看到江芳音,都会让她有一种在gou.引她儿子的感觉,很强烈。
小女人不说话,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默认了。
“别怕,有老公给你撑腰呢,在家里没人敢欺负你,你乖,把老公弄好就行了。”男人望她的目光里带着宠溺,轻声开口道。
还好以后他们不会在池家那边住,不然这女人总是这么担惊受怕的算怎么回事?不过家里有奶奶在,她也受不了什么欺负。
“嗯。”
小两口在房间里腻歪着,秦江几次想出来帮妈妈把饭做好,却耐不住那男人的腻歪劲,他可是越来越黏人了。
半个小时后,秦江
把他从房间里拉出来,自己去厨房里帮母亲做饭,她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只剩最后一道汤。
“妈妈,我来帮你弄吧。”秦江不好意思的说道。
“囡囡,你去陪佑川,做饭的事情不用你管。”秦母转过身看了一眼秦江的小脸儿,温柔的说道。
“没事,陪他很久了,结了婚也得陪妈妈。”甜美的声音说道,嘴角上挂着甜甜的微笑。
母女俩很快把饭菜弄好,秦江一个个把它们端到餐桌上,随口冲客厅里的人说道,“爸,阿姨,吃饭了。过来坐。”
几人围坐在餐厅里不大的餐桌上,秦江家有些小,可池敬松和江芳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