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切牌。”山口介一勾起一侧的唇角,细长的凤目冷冷地盯着季莫,留意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只见他的瞳目微微收缩了一下,手指也很小幅度的弯曲了一下。

山口便把自己选出来的那张牌放到最末端,伸手示意荷官开始发牌。

季莫看着桌上的两张牌,台面上的是张黑桃2,底牌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张梅花5。山口那里台面上的是红心k,底牌是一张黑桃5。

“季先生黑桃2,山口先生红心k,山口先生说话。”荷官尽职地喊道。

山口介一凤眸深邃,嘴角噙着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双手将桌上的筹码全部推至赌桌中间:“既然是一局定输赢,我show-hand。”这时候,全场响起一片喧哗声。

季莫抬眸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静默从容,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桌面,对着荷官说:“发牌。”

荷官连忙给他们发上第三张牌,季莫是黑桃3,山口是黑桃k;第四张牌季莫是黑桃6,山口是梅花k。此时,台面上的胜负已经完全趋向山口介一。因为在旁观者看来,他的底牌如果是k,那么就是铁支,也就是4条k;即使不是,也有可能是葫芦,也就是三k带一对对子,最差也是三条呢。而季莫牌面上看,可能是同花顺,或者只是同花,也可能是一把散牌。

此时,大家都在为季莫的性命担心着。可爱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表情显得无比凝重。双手紧握成拳,水眸留意着身后的藤田冲,随时准备把他撂倒。

季莫依然无比淡定,点头示意荷官:“继续。”

荷官给他们发出最后一张牌,是合着的。山口拿起另一张牌,遮着看了最后一张牌,是张黑桃a。他直接就把那张牌摊到桌面上。

季莫同样看完了自己的牌,摊开放到桌面上,是一张黑桃4。

众人一阵哗然,这也就意味着,他绝对有可能是同花顺。也就是黑桃2,3,4,6,只差一张黑桃5了。

山口看着他的牌面,勾起一侧的唇角,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很可惜,你拿不到同花顺,也拿不到同花。”他直接亮出一张黑桃5,“你要的牌在我这里,我是三条k。”

“没有同花不要紧,只要是顺子就足够赢你了。”季莫亮出底牌,虽然是梅花5,可却是一副最小的2-6的顺子。在show-hand的规则里,只要是顺子就可以赢三条。

“怎么还会有顺子,我明明已经……”山口站了起来,看着季莫的牌面,凤目半眯着,显然有些不解。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你是故意让我切牌的?”

“我知道我只要提出切牌,你就会觉得我想拿同花顺,或者是‘铁支’,可实际我只是把抽出来的牌放回原位。而你,为了不让我拿到同花顺和铁支,就退而求其次地选择让自己拿三条,可你万万没想到这牌里还有一副最小的顺子。”季莫的嘴角扬着一贯优雅的浅笑,琥珀色的眸子从容淡定。

“你从一开始就在引我入局,包括你脸上哪些细微的表情?”山口记得自己切牌的时候,季莫的脸上有过瞬间的阴霾,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会输一样。

“兵不厌诈,这是z国的一句古话。”季莫笑了笑,显然是承认了他的猜测。

“z国人真狡猾!”山口用日文冷嗤了一声,脸色阴沉,很不服气。可是赌桌上向来都是愿赌服输,即使不甘心,也只能感叹自己棋差一招。

“现在可以把可爱还给我了吗?”季莫认真地跟他对视,声音不愠不火的,但给人的感觉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山口不惧这种压力,漆黑的凤目直直地与他对视,冷声道:“冲,把女孩交给他。”

藤田冲把可爱带了出来,看着山口的眼色,放开手。

“可爱。”季莫看到她,紧悬的心总算放下,扶着她的肩膀认真检查。

啪——

脆生生的响声,让所有人呆愣。向烨有点艰难地做个了吞咽的动作,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和惊吓。

季莫竟然被甩了耳光!

可爱怒瞪着他,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你是猪啊,竟然赌命,会死的知不知道?”紧接着又是一巴掌,黑亮的眸子死死瞪着他,看起来无比委屈。

季莫愣愣地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哄还是该劝,脸颊红的发烫。

“可,可爱……”

下一秒,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嚎啕大哭起来:“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呜……”

“额,这不是没事吗,傻丫头。”季莫真的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她柔声安抚:“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为她擦着脸上的泪珠。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有事,我,我怎么办?呜……”可爱抽泣着,连说话都不顺畅了。

季莫的心都快被她哭碎了,轻轻将她的头按在胸口,手轻抚她的发丝:“好了,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家?”

“实在抱歉,我不觉得你们没事。”山口说的是标准的中文,动了动手指,他的手下就拔枪对准了季莫和可爱。

“山口,你这是什么意思?愿赌服输。”季莫把可爱护到身后,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琥珀色的眸子深沉锐利,冷冷地跟山口介一对视。

“是啊,赌桌上你赢了,我也把她还给你了,但现在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我没打算放过你。”说着,做了一个手势,让手下去抓人。

“山口先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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