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那下头的路上,依稀还看得到有人在上头走。
“炮哥,这是什么地方?”
丁炮没有回答,反而是蹲在地上看着这山林里头的一处树下的泥巴,就在这泥巴里头,又是一枚“符眼子”塞在这一处。
“看着眼子的样子,是抵爷留的最后一处记号。”这货话音刚落,突然,猛地扭头看向了一个方向,这货瞅的方向居然是我身后的草丛。这地方草又高又密,光是看了丁炮的眼神一眼,我只觉得后心都有些发凉。
“炮哥,别开这种玩笑。。。”
接着我直接扭过了头,就看着草叶子当中,一张腐烂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几乎是和我四目相对。锤子哟,我吓的立马后退了两步。下一刻,丁炮掏出刀子已经是扑了过来。一个什么东西直接被这货扑在地上,我跟着也按了上去,一股腐臭的味道传来,这隔着草丛站在我背后的玩意居然是之前土坡那儿看到的那具尸体。被丁炮一刀子插在地上,诡异的是,这玩意已经一动不动。
“这东西一直跟着我们?”
我顺着这尸体看了好几遍,
“这里头没有魂。刚才应该就是这尸体动了。”
这尸体几乎是悄无声息的一路跟着我们?丁炮一把粉末洒下,火焰升了起来。我下意识的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头,居然已经多了一个湿漉漉的手印子。火烧的时候,我皱着眉头始终就看着这具尸体那早已经腐烂了的手。这玩意刚才难道从身后的草丛里头伸出手,难不成拍了拍我的肩膀?
想到这儿,我只觉得背心都有些发凉,这具尸体眼看着越烧越黑,那眼珠子早就烂了的眼眶,像是还在盯着我一般。
“小爷,这种死在山里头的尸体,本身阴气就重,有时候闻了人气儿,里头就是没魂也会动,管那么多做求,遇到这种东西,一把火烧他娘的一个干净就成。”
我想要说什么,硬生生没有开口。
一直下山走了很远,我还在不断的扭头看着山林边那一处冒火的地方,一路上头,我又把昨晚上到今天的事儿想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这具突然动了的尸体,我只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但始终只是个感觉,愣是想不到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地方。
顺着山林距离下头的大路越来越近,丁炮说的没错,之前的那一处就是老抵留的最后一处记号,我们顺着方向找,一路上愣是空空如也。一直到了山脚,之前极小的那条土路越来越近,这时候我们才看了个清楚。这山林中的泥巴路似乎是从外头通进来的,上头来来回回很多人在走,里头只有少部分的人穿着是少数民族,打大多数的,居然都是一般的农民衣服。远远的看着就和普通的山里人没什么区别。就在这泥巴路上头,居然还看到了几个山里头赶着马车在过路。
我几乎有一种要跳着脚骂娘的感觉,在深山里头钻了一两天,突然又到了个这种地儿。明明有一条路通进来,老抵硬是带着我们钻山林?
“小爷,先别出去。”
我心头一惊,远远的都还听得到外头人的说话声。丁炮眼睛死死的盯着外头。
“这回我们过来的架势这么大,如果抵爷说的地儿就是这儿,那这地方绝对不简单。”
我心头一震。丁炮这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蹲在山林里头往外看,这村子不是一般的大,就修在这深山的泥巴谷地中间,从外头压根看不出个所以然,村子边上正好就是之前的那条河,而其余的地方全都是耕地和田。就在田里头,还看得到喂的鸡鸭这些,眼看着就跟平常的山村没什么区别。
泥巴路的两边是一排排水的沟子,大白天的,两个人顺着山林往路边的沟子里头走。一直没有在外头的耕地露头,就猫在草丛里头走。两个人还一人叼了根烟,眼看着距离前头的村子越来越近,那一座座的房屋和人影也都看了个清楚。
大白天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身上都有些冒冷汗,要说这村子本身没什么问题。里头都是山里人,人来人往,透过房子,还瞅得到一些花布条穿着的人在里头的土路边上摆摊卖菜,吆喝声都传到了外头的山地耕地上。偏偏就在那一座座的房屋中间,明显的居然看得到一个个的坟包。
这一幕显得无比的诡异,整个村子,光是从外头看,稀稀落落额露出来的就有好几处的坟地。不,应该说是坟山。这几乎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场景,这一整个地方,居然是修在密密麻麻的几座坟山的中间?
从远处看去,就像是围着几座坟山修起来的一条条的巷子和街道。
“这是什么地方?”
越往近了走,就连这路边的草丛水沟边上,都陆续看到了好几处长满了杂草的坟包,水沟边上的坟?就在周围的泥巴地里,依稀还有不晓得撒了多久的纸钱。
“这地方是个坟村儿?”
丁炮冒了口烟,反而把自己呛了一口,我在边上没有说话。丁炮一连喊了好几声,我整个人像是愣住了一般,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这村子里头。
“小爷,你咋拉?”
这地方草太密,这货嘴里头还沾着点草。
就听着我声音都有些抖。
“炮哥。。。你看到没有。那村里头的那些坟上头,像是有人在走。。。”
丁炮皱着眉头扭过了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小爷,就那些村里的路上有人,狗日的,这么深的山,还他娘的开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