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的话说完,魏西溏傻了眼:“啊?”
付铮叹气,左相是不敢抗旨,不过人家可以这样留置几日再出发,且不论手段如何,目的达到便成。
看了魏西溏一眼,只怕又要气坏了。
魏西溏瞪眼,看了那太监一眼,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那太监走了,魏西溏气的握拳砸腿:“好大的狗胆!”
“陛下!”付铮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你砸在腿上可会觉得疼?”
魏西溏冷着脸道:“相卿这分明就是跟朕作对,故意为之!”
“即便他是作对,可陛下,他也是有人证在的,众目睽睽之下于闹市被马撞伤,若是传出去叫人知道陛下说左相装病,可如何是好?”付铮看了眼怀里抱着的墨儿,怕把他吵醒,又笑道:“陛下还是叫人去探望一下的好。”
魏西溏扫了眼殿内的其他人,冷哼道:“朕倒不信,还有人敢乱嚼朕的舌根。让朕知道谁在外头胡说八道,朕要了他的脑袋。”
殿内站着的一圈人太监宫女一听,顿时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奴婢(奴才)不敢!”
“不敢便好,朕最为厌恶有人在宫里乱传话,以后都给朕记住了,谁敢乱说半个字,朕就要谁的命。”魏西溏说道,恰好听到里头曦儿醒来哼唧的声音,便被转移了转移力,站起来便走了进去。
跪了一地的人个个不敢抬头,待魏西溏进去以后,付铮才抱着墨儿起来,看了他们一眼,道:“陛下的刚刚的话都记着了?”
“回王爷的话,都记住了。”
付铮点点头:“那都起来吧,别叫陛下还记着这事。”
“谢陛下,谢王爷!”
付铮抱着墨儿回到殿内,魏西溏正抱着哼哼唧唧的小公主在哄,小东西眼睛都没睁开,哭的嗷嗷的。
魏西溏一边哄着一边道:“怎还哭?可是睡醒了不高兴玩儿?”
奶娘急忙应道:“回陛下,公主刚睡醒,还没清醒,现在的话,怕是尿了不舒服。”
“哦?”魏西溏急忙托着小公主放平,“尿了?”
奶娘急忙伸手试了下,“回陛下,尿了!”
魏西溏还未曾替了两个小东西换个尿布,难得有这耐性,然后把她放到榻上,在奶娘的帮助下帮小家伙换了尿布。
换完了,抱着干干净净的曦公主,笑着跟付铮道:“她倒自在,换了干净的都不哭了。”
奶娘又提醒,“陛下,还要防着公主饿了。”
魏西溏研究了下小丫头,长的白白胖胖的,比墨儿得胖出一圈,不由问道:“她可是吃的多?”
“回陛下,公主吃的确实很多,胃口特别好。”奶娘提起这个还有些高兴,“吃的次数也多,难得的好胃口呀。”
魏西溏笑道:“如此甚好,倒不必为喂饭犯愁了。”
然后她把孩子放到奶娘怀里:“防着一会儿再哭,先喂点奶。”
奶娘便抱着公主下去,那边付铮也让人抱走墨儿,看了魏西溏一眼,道:“陛下,可是消气了?”
魏西溏应道:“本就没生气,有何消气一说。”顿了顿又道:“不过,相卿的胆子实在大了些。朕就不信事情会巧到这个程度。”
付铮笑道:“臣也不信,不过,事已至此,陛下唯有放缓日期,叫左相在金州多待几日罢了。”
魏西溏看他一眼,走到他身边,靠着他坐下,道:“这金州城内,朕最放心的人,唯有付铮。”她头一歪,靠在他的肩头,道:“朕盼着,朕百年之后能与你同穴而眠,所以付铮,你一定要跟朕一起活到老,可知道?”
付铮眯了眯眼,认真想了下,然后笑道:“陛下,臣只能说尽量陪在陛下身边,不过,若是天灾人祸降临,臣也无能为力是不是?”
“你就非要说气人的话?”魏西溏哼道:“说说好听话不行?朕最见不得你说些丧气话,弄的朕的皇陵,只能有你一人似得。”
付铮叹口气,伸手圈着她的肩膀,依旧认真道:“陛下也知道我天禹男子寿命短于女子,臣只怕臣他日先陛下一步……”
魏西溏有点气急败坏:“天禹寿命一说不是所有人,自然会有例外?谁敢说你不是那例外之人?前朝刘宇将军不是活了八十多岁?你总不能比一个臣子还要差吧?”
说完,她便耍赖皮道:“朕不管,朕就要你活到八十,这是圣旨,你若抗旨,朕便不饶你。”
付铮顿时哭笑不得,然后他点头:“是是,陛下的圣旨臣自然不敢违抗,臣便努力活到八十,陪着陛下同穴而眠吧!”
闻言,魏西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抬头瞅他一眼,嘴角也扬了扬,然后重新靠到他身上,继续道:“朕想过了,若是哪日朕厌倦了这皇帝之位,朕便传位下去……”眼眸抬了下,看了他一眼,道:“你别想,朕不会传于你的,不过,朕愿意传给你儿子。这样,朕到时便能和你出去游山玩水,再不管江山社稷了!”
付铮笑了下,然后他低头问:“陛下不愿传位给臣,是为了能和臣自由自在游山玩水?”
魏西溏点头:“嗯,若是你当了皇帝,岂不是跟朕现在一样,再没时间陪着朕了?朕这样喜欢你,是以盼着日后能同你一同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付铮低头,在她仰着的脸上亲了一下,道:“陛下此理由,竟比刚刚其他话更叫臣欣喜若狂。臣不求同生同死,但求和陛下能过余下的日子,且不论这些日子有多长时间,陛下能有此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