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一路朝前走,魏西溏无意中扭头,突然看到南墙脚下站了一排人,隔的太远也看不清,就知道有人不停的贴过去,就跟面壁思过似得,问:“他们在做什么?”
付铮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迅速伸手捂着她的眼睛,季统则转了身体挡在她面前,一起提醒:“不要看!”
“什么情况?”她好奇道。
付铮只好说:“西关营地,士兵人数众多,所以茅房成了问题。”
魏西溏明白了,那些士兵是在城墙下如厕,不由伸手捂住鼻子道:“难怪一直有股怪味……”她没好意思问,“你们也不怕城墙被泡倒了?”
付铮无语半天才道:“多大的本事能叫城墙倒了?要是这样,西溟那帮野蛮人不必动刀动枪,直接对着城墙如厕西关就不攻自破了。”
魏西溏:“……”
季统:“……”
付铮四处打量,怕她再误看什么,然后就看到付振海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急忙拉住魏西溏弯腰往营地里钻:“我爹来捉我们了,快躲起来!”
付振海带在人过来,不解道:“刚刚那些将士不是说往这边来的?怎没了人影?走,往前面去看看!”
等他们往前走了,付铮才拉着她从帐篷后跑出来,魏西溏道:“既然你爹来南营,那我们去北营,刚好我去瞧瞧那些将士可有受到主将被斩杀的影响。”
北营的将士们正在扎营安顿,猛一看还没认出来,仔细瞧了才发现这就是那位红灵公主,看到的将士纷纷掉头对着她行礼:“见过公主!”
“拜见公主!”
魏西溏一路走下去,付铮和季统跟在后面,认识的士兵并不多,大多初见,毕竟三万人,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窥见公主真容。
北营处境比较尴尬,正是群龙无首的状态,各处之间多有磨蹭,却无更高将领管制,付振海属于边关主帅,暂时以两营方向区分,刚好分成南北营。
付将军南营的身份更为尴尬,若是管吧,则会让人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心?不管则是放纵混乱,所以面对北营的情况,付振海也是头疼,偏是主将死了,若是丁虎没死,徐徐图之也好过如今的局面,刚刚付振海就在跟幕僚商议如何应付北营的突发状况。
众多将士忙的手忙脚乱,搭帐篷安置马匹,不妨后面突然有了争执声,不巧这争执声还叫魏西溏听到了。
她站在原地,偏着头,仔细听着声音,确认是争执吵架的声音,她才看向那个方向,然后抬脚朝着那里走去。
付铮急忙跟上:“池儿?”
魏西溏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手,意思不要出声。
和其他部分撑起或还未搭起的帐篷比,前方两个帐篷坍塌明显是人为破坏,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正剑拔弩张的互看对方,两人手里各自握着一柄钢刀,似乎有大打一架的架势。
两人身后各站一拨人,正在对峙。
还有一帮是起哄和看热闹的。
魏西溏朝前一站,付铮和季统不由自主便隔开两边的人,把她护在中间,魏西溏看着两个脸上各自有伤的人,倒也没说别的,只是站在一旁观看,边人有人看到他们出现,只是各自散了散,却也没人说什么。
那两个打架的人没发现,各自小心的挪步,寻找对自己有利的时机,趁机出手。
魏西溏站在边上看着,那两人瞬间出手各自,手里的钢刀相碰,发出响亮的声音“”,围在他们周围的人瞬间避开,以免被误伤。
付铮拉着魏西溏往后退,那两人也正打在兴头上,压根顾及不到周围,再者军中无主,谁又能怕了谁?
付振海带人追付铮追了过来,走到营地门口便发现远处有一位置在逐渐聚拢着人,很多士兵放下手里的活围将过去,一看就是出了事。
付振海伸手拉着一个往那边跑的士兵,“怎么回事?”
那士兵打量了下付振海,一看衣着打扮就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虽说不是自己这个营地的,也不认识,可能在这里出现,想也不是凡人,便恭敬道:“回这位军爷,刚刚听说红灵公主要跟一个中军都尉比试……大家都去看呢!”
付振海一愣,急忙问:“中军都尉?”
士兵道:“正是。听说那中军都尉因为扎营位置跟人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就把对方给杀了,红灵公主刚好在场瞧见了。现在她要处置中军都尉,不过都尉不服气,提出要比试呢!”
付振海一听,这还得了,红灵这丫头果然是个顽劣的,当年在金州就是满大街的跑,腾王也不管,哦,当时也没法管,当世子养的,如今到了西关还是这样的性子,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被人伤了,谁敢担起这个责任?
军中无帅,杀了人的都尉竟以挑衅之势询问四周谁敢应战,对于红灵公主的处置自然不服,他堂堂一个都尉,还怕一个小丫头?
语气太过狂妄,倒是叫魏西溏当即便笑了,抬脚踢了地上的刀握在手里,道:“既如此,本公主便叫你什么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付铮拉都没拉住,后来看她那表情,倒也不管她,跟季统站到距离她没多远的地方等着。
那人上下打量魏西溏,语气带了些嘲讽:“公主千般娇贵,若是伤了公主,本都尉岂不是罪无可恕?”
付铮上前一步道:“你既知是天禹凰女红灵公主,还不跪下!”
魏西溏却直接道:“将死之人不必下跪。不过,若是赢了本公主,免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