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惊飞兄不是我说你,你操心也操得太过份了吧?你有担心过你爹为你操什么心?”段少君直接就放声大笑起来,丫的分明就是遇上了良缘,然后为了吸引注意力特来摆显的。
“话不能这么说,这等明媒正娶的事又不是逛窑子,当然得我爹同意了才算。”胡小娘翻了个白眼,很是郁闷地道。“我逛窑子,他爱不爱同意岂能阻我,可这回,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爹要不同意,那可就完了。”
“他不会不同意的,放心吧。”段少君一脸肯定地道。
胡小娘好奇地看了段少君一眼。“贤弟你怎能如此肯定我爹会同意?”
“兄台你是何等fēng_liú人物,在兰亭的名声,可谓是这个……难得你遇上个不开眼看上你的,你爹不烧香拜佛就算好的了,哪里还敢不同意?”段少君笑眯眯地道。
听得那陈俭捧腹狂笑不已,而胡小娘表情复杂地瞪了段少君一眼,细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自己在兰亭的名声臭不可闻。难得有愿意嫁给自己的,自家老爹怕是巴不得,哪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话说那姑娘到底长什么模样,居然让胡兄你如此魂不守舍。”陈俭不禁好奇地问道。
胡小娘干笑不语,就是不吭声,算了,这货再心仪,也总不可能是西施蹲他府里,然后开始为庆祝成为进士开始胡吃海喝,一边交起了新朋友,对于段少君这位状元,虽然不少人不服气,但是也有佩服其才智的人。
所以,在连番被敬酒下,段少君连这恩荣宴都还没举行到一半就被灌趴在地。光荣地牺牲当场以供后人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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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状元,就万事大吉了吗?错!状元仅仅只是一个荣誉称号,想要干工作,想要当官,不好意思,你得乖乖的窜去吏部报道,经过了吏考之后,由三省六部的人来挑选。
像段少君这些进士,顶多也就属于是预备官员,必须要等到了经过吏部的考试之后,才能由三省六部来选,这让段少君觉得自己就像是青楼里的红倌人,骚肢弄首的等待买家似的,靠!
不过吏考不再像科举的贡院考试那般严格,而且不是一下子挤了三百来号人在这里蹲着考,而更像是一次面试,就像今日接到通知前来面试的就有三十余名新晋进士,都蹲在吏部的大堂里边。被叫到的人就会跟着吏员进去,在专门的考试房间里,吏部的三位大佬会对新晋进士进行吏部释褐试。
所谓的释褐式择人标准有四,第一,必须体貌端正,相貌堂堂,可以说,大唐帝国当官的没一个是歪瓜裂枣,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浓眉大眼里边也老有坏人,但是从相貌上来分辨实在很难分清楚好坏。
嗯第二条是什么呢,就是说话要有条理,声音得顺耳,最好长着一副中央电视台播音员的好嗓子,这是可以有加分滴。若是说话干哑嘶咧,哼出歌来都跟断气的公鸡似的,这样的人,直接就被ps掉。
第三嘛,自然看你的书法,写得够不够帅,如果跟鸡爪刨泥似的,也会受到扣分。
第四自然是要观其文章,是否文辞优美,能不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这四条若是达标,方得授官。若是通不过的话,那么,你就得延期,三个月之后再考,曾经有个苦逼连考了近一年,才通过了吏部的考核,所以,吏部的权柄之大,单从拥有这样的考试之权就可以看得出来,难怪如今赵林甫贵为当朝执宰,仍旧对于无法控制吏部而耿耿于怀,想必就是因为吏部掌控官员的权柄。
吏部的考试,看似简单,但却十分实用,例如在这里,是需要考你的计算能力,也要考察你有没有政务处置能力,比如说,扔给你一个大理寺的案例,让你从中寻找蛛丝蚂迹。
又或者是告诉你,工部如今要采购七千套铠甲,一万张硬弓,箭矢十万只,需要多少钱。
胡小娘这厮就被分到了这样的算术题,这货好歹也是在家做生意的,所以倒也答得规正,涉险过关。
至于陈俭分到的则是怎么治理南方边患,这哥们直接就表示,应该在那里高唱lún_lǐ道德文章,仁义教化,必然会使得异族诚心拜伏,万众归心,段少君对此很是鄙夷。
但问题是这货居然也过关了,靠,这样的答案,在段少君看来,简直就是愚不可及,可偏偏就过了,不过可能跟看脸有关系,陈俭也好。
终于段少君等得都有些打瞌睡的时候,终于轮到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振奋了下精神,这才跟前吏员朝着考官所在走去。
很快便来到了考试所在,里边正是吏部沿书张九龄、吏部左侍郎文守正,吏部右侍郎刘谦。这三位蹲一块,别说是这些小年轻,就算是贵为三官的州刺兄见到这三位也会觉得肝颤。
毕竟吏部的工作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谁能不怕?
段少君也恭恭敬敬地给这三尊大神行了一礼。不得不说,段少君就是一位帅哥,虽然还达不到半夜能把自己帅醒的地步,但走在路上绝对能够令异性纷纷侧目相顾。
而且他的帅,是那种剑眉星目,菱角分明的帅,而不是李玄那种小受脸,伪娘似的漂亮。
张九龄清了清嗓子,冲段少君微微颔首之后说道。“本官出一题,你可听仔细了,如今,我大唐掌控之西域颇为纷乱,城国肆立,对我大唐所控制的城塞虎视眈眈,而我大唐所控制的城内之内,异